兩人說了一會子話,那叫林毅計程車兵回來報告道:“老大,黑雲堡弟子都住在迎月樓。”郭仁杰一摟傻蒼肩頭道:“兄弟,走,我帶你回去。”傻蒼勾著他的背,邊走邊道:“郭爺,鄧德膽子可真大啊,居然敢造反想黃袍加身,富人的心思咱們窮人可真是弄不懂,可能是舒服日子過久無聊。”郭仁杰道:“嗯嗯,今朝命令剛下時,我們所有人都感不可思議,那鄧德平時多以樂善好施的臉孔出現,那知竟然是一個大野心家,料不倒啊。” 傻蒼道:“天下比他富有的人多了去,但比他膽子大的人,卻還真沒幾個,不知他關在那,真想去見識見識。” 郭仁杰停下腳步道:“鄧賊是朝廷重犯,我們範都督放心不過,把他們一家都關在本府地牢中,沒有都督命令,誰也別想進去見他們一臉。”傻蒼道:“哦,難道郭兄弟也沒辦法?”郭仁杰道:“鍾兄弟不是笑話人麼,我如果有這麼大權力就不會在寒風中守夜,這個時候,不是該在床上抱著老婆麼?” 傻蒼道:“兄弟太過謙,嘿嘿,你知不知道範都督請我們堡主過來有何貴幹?”說完笑著看向郭仁杰。 郭仁杰小聲道:“我聽說哪,把南門堡主請過來是為鄧德造反之事,是不是?”傻蒼噓一聲道:“天機不可洩漏,你知道就好,可別到處亂說。”心想黑雲堡果然是為鄧德之事而來。 七人走了一會,郭仁杰指著前面一座三屋小樓道:“鍾兄弟,前面就是迎月樓,記住了,你住的是小樓,不是平房,那麼明顯的特徵,不知你為何只記得有門有窗,真是怪事。” 傻蒼停下腳步,從懷裡又掏出一塊銀子,說道:“郭兄弟請留步,因我和師兄打賭五兩銀子,你們送到這兒就可,不然……不然,嘿嘿,你懂的。” 郭仁杰也不客氣,伸手接過銀子道:“好,不過我怕你一下子又忘記,還是悄悄送你到樓下罷。”傻蒼道:“多謝郭兄弟好意,在下只是路痴不是白痴,請放心。” 郭仁杰道:“回去後別到處亂走,幸好你遇到的是我,不然定會鬧起烏龍,驚動範都督或是南門堡主,那可就大大不妙。”傻蒼點點頭,緩步往迎月樓行去,走十餘步,回頭對五人揮揮手,讓他們離開。 小樓二樓亮著燈,傻蒼悄悄走至樓下,回頭再望,已見不著郭仁杰等人身影,心中先自定下來,不敢上樓,輕步繞到小樓背面坐下,希望能聽到些什麼。 過了一會,樓上傳來袁騰龍的聲音道:“三師弟,我不明白你為什麼總陰沉著臉,兩師兄弟這樣木口木臉對著,有意思嗎?” 錢不多沒有說話,袁騰龍又道:“做決定的是南門師叔,又不是我,你怪我,似乎有點不近情理。”錢不多道:“嘿嘿,大師哥,你說得此事似乎跟你無關,我問你,師父被惡賊所殺,你這大半年可有起過半點報仇之心?還有,小姐吩咐我們去找另外一顆七彩虹珠,你可有聽進耳裡放在心上?” 袁騰龍道:“我斷手剛好,那有能力去想那報仇尋珠之事,再說,咱們黑雲堡不是南門師叔主持嗎,報不報仇是我能說了算?” 錢不多冷笑道:“可笑,可笑。”袁騰龍怒道:“三師弟你說什麼話,有什麼可笑的?”錢不多道:“平時沒見你們怎麼提起師門的血海深仇,不知今日又為何提了起來?” 袁騰龍道:“你這話中有刺,我可不愛聽。” 錢不多哼了一聲道:“不愛聽也要聽,大師哥,你身為我們佛山總部一千多名兄弟的領頭人,不但沒有負起應有的擔當,對南門堡主諸多不合理的要求千依百順,獻媚諂肩,違背眾兄弟的意思捉拿囚禁小姐,累得多名兄弟無辜喪命,現下對莊主與範都督合作之事不加勸阻,更舉雙手贊成,大師哥你知不知道,這可是將黑雲堡推入深淵之舉哪。” “三師弟,你大膽……你……剛才在師叔面前為什麼不說,這個時候你對我埋怨有什麼用?軟禁小姐之事,是經過大夥兒商討做出的決定,並不是我一個人的主意,再說……再說我、我一個人怎和南門師叔抗爭?” 傻蒼看不出袁騰龍臉色,但從其語氣可知他已是氣急敗壞。 錢不多冷笑道:“誰說你是一個人,只要你立場堅定,我們從佛山過來的兄弟會不站在你一邊?你對南門師叔亦步亦趨的討好,眾兄弟看在眼裡,個個無比失望,沒有一個心中瞧得起你。” “住口,放肆,你胡說八道,眾兄弟誰……誰……瞧不起我?” “所有本部過來的兄弟都瞧不起你,不單止我,今天我把話挑明,你們愛和範都督合作,你們儘管合作,我是不會做那昧心事。” “錢三弟,你敢不聽南門師叔的話?” 錢不多冷笑道:“你也只叫他是南門師叔,而不是南門堡主,恩師不在,按理我該聽從師叔的話,可是難道錯誤已極、是非不分、黑白顛倒的命令也要聽?大師哥,我勸你還是要分清是非黑白,心中清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小主,這個章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