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速中文. 中文域名一鍵直達 傻蒼問:“那嚴大哥你怎麼出入?”嚴寒道:“這個你們請放心,我早跟他們混熟了,一住下便每人送了些小禮物,見面都是大哥小弟的稱呼。”傻蒼笑道:“嚴大哥你可真是能人,深諳官場之道,怎地混了多年還是個都頭?” 嚴寒道:“還不是沒有後臺、又沒銀子開路,鬼才懶得理你。”三人哈哈大笑,房間內的陰雲登時被笑聲驅散 嚴寒離開後,傻蒼和鄧濤商量,範搖光既然把幾位所謂的同案犯證人帶了來,說不定隨身還帶有捏造的書信、物品之類的證據,如果能把這些偽造的證據偷到手,那可是大大的有利,二人左思右想,覺得實在有必要主動出擊,深入虎穴打探一番。 兩人毫不拖沓說做就做,擦黑臉龐,拔亂頭髮,換上一身勞苦大眾的裝束,喬裝打扮成賣菜的小販,守在大理寺大門口。 暮色四合之際,大理寺門口外來了一男一女兩人,傻蒼和鄧濤都認得出,那女子正是靚絕開封城的周少夫人丁秋芸,但見她上身深色皮襖,下穿藍色鍛子裙,脖上纏了貂尾披肩,俏俏而立,豔麗無方。男子約莫六十多歲,神情剛正肅穆,不怒自威。 傻蒼心道:“難道這人是她丈夫?年紀大她兩倍不止,都可以做她爺爺了。”當即挑著一大擔蘿蔔、白菜,哼哼唧唧走到離兩人約莫一丈來處停下,只聽得那男子對門口守衛的官差說道:“勞煩這位兄臺進去通報廣東路禁兵總都督範大人,便說吳開陽在門外求見。” 傻蒼心中一動:“吳開陽?這人名字好像在那裡聽說過,此人姓吳不姓周,那便不是她丈夫。” 那守衛的官差讓他倆稍等片刻,不一會兒,一個滿臉虯髯的魁梧軍官快步奔出,大聲叫道:“六師哥,六師哥,可想煞七弟了。”衝將出來一把抱著吳開陽,吳開陽道:“七弟,你怎麼到現在才來看望我?這段時間我常常在夢中見到你們。” 兩人緊緊擁抱,互訴別情,過好一會才放開手,吳開陽對丁秋芸道:“芸兒,這是你的七師叔範搖光都督,快叫七師叔。” 丁秋芸盈盈拜下,叫道:“七師叔好,師侄丁秋芸給七師叔磕頭請安。”範搖光早知六師哥的得意女弟子乃是當朝宰相的三千金、頂頭老大週中檀的兒媳婦,豈敢受此禮,連忙扶起她,說道:“芸兒不必多禮,七師叔那受得此如此大禮,快請起來,快請起來。” 傻蒼越聽越驚:“這吳開陽原來是丁秋芸的師父,又是範搖光的師哥,怪不得感覺熟悉,先前在廣州,長樂前輩和老熊都提起過他的名字。哎呀,我明白那劍法是怎麼回事了。” 傻蒼一直奇怪丁秋芸的劍法招式與那程子朋所使劍法相似接近,原來他們各自的師父是師兄弟,同出一門,皆為名滿天下北斗派傳人。 只聽得範搖光道:“六師哥,我本來想著一到京城便去探望你,奈何公務繁忙,一直抽不出時間,反累得你來看我,請進去坐坐,芸兒,請進,請進。”一手一個,把吳開陽和丁秋芸拉進大門。 鄧濤與傻蒼碰頭,低聲商議,一個範搖光已極難對付,現下又多了個武功高強的吳開陽相幫,他們背後更有當朝兩大家族撐腰,盤根錯節,鄧德夫婦欲要洗清冤屈,清清白白出獄,難度比想像中要大上數十倍,兩人越尋思越覺得登天易,洗清冤屈難,不由得垂頭喪氣。 過了兩盞茶時光,範搖光吳開陽丁秋芸三人走出大門,聽說話似乎是去酒樓吃飯,鄧濤低聲道:“他們這頓飯估計沒半個多時辰吃不完,咱們得趁著這個機會進去探查一番,傻蒼,我輕功更好些,你在這裡守著,我進去,他們一回來,你就發訊號。” 傻蒼道:“好,你立即換上軍服進去,遇到大理寺的人,就說是廣東都督府的官差,遇到範搖光的手下,就說是大理寺的人,如我在黑水莊裡頭那樣兩頭行騙。” 兩人分頭行動,鄧濤在無人處換上官服,持令牌從側門進入大理寺,一路無阻。傻蒼挑著菜擔,遠遠跟在吳開陽三人身後。 吳開陽三人邊走邊聊,來到開封城最是氣勢恢弘、五層樓高的“皇城酒家”,進入一間雅房,傻蒼不敢跟入,坐在酒樓門口斜對面守候。此時天陰如晦,溫度驟降,雪花飄飄揚揚落下,漸漸的傻蒼身上積了一層薄薄的雪。 皇城酒樓熱鬧非凡,雖大雪不止,前來光顧的客人走了又來,來了又走。 蒼穹之下,汴河之濱,茫茫大地處於一片銀裝素裹之中,城廓內,昏黃燈光透出窗戶,裊裊炊煙升起。大街上一個人影孤伶伶蜷縮於屋角邊,守著一擔白菜,不見一人光顧,情景悽慘。 吳開陽與師弟範搖光、徒弟丁秋芸站在五樓,憑欄眺望,吳開陽迎著寒風,嘆道:“七師弟,咱倆黃山一別,眨眼便過去差不多二十年,時光荏苒,歲月匆匆,你我都老了。” 範搖光道:“是啊,當年雄心壯志,都被歲月銼輪打磨得不成模樣。”丁秋芸看著樓下落魄孤單身影,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