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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雙拳壓四手

說完使出陽彬適才的起手招式“雙鶴交頸”,向陽彬攻將過去,有模有樣,頗具神韻,陽彬讚道:“使得好!”面對傻蒼一上一下兩拳,他沒如師兄鄭耀宗般閃避,反而跨上半步,微微側身,雙臂前伸,兩肘豎起內彎,分擋對方上下路來拳,壓下對方二腕後,兩肘徒地彈出,雙拳齊攻對方胸口,這套路有個名稱喚作“擔挑千斤”,傻蒼見敵人雙拳來勢急促,斜退一步上身後壓,舉左手搭他右臂,右手外撥,同時左腿提膝直踢,攻擊敵人的右膝。這拳擋腳踢,既不是陽彬所使過的怪招,也非偷學模仿鄭耀宗或何百癲曾經使過的招式,可說是臨急而創,又可說是此式滾熟於胸,順手拈來,連傻蒼自己也不清楚這招式是自創還是怎樣。 陽彬看在眼中,震驚無比:“這一招式,不就是書頁上最末那殘缺不全的招式‘六合歸一’嗎,我一直猜不透此招使到末尾時要如何收手結束,卻原來是這般。”又想:“這小子所學,遠比我多,如能向他討教,必然受益菲淺。”他武藝根基遠比傻蒼精純紮實,如要戰勝他,二十招內便能解決問題,但他為引傻蒼把各記精妙招式都使將出來,故意壓著不攻,全程帶著傻蒼比鬥。 傻蒼在其授意引導下,腦海中能記起來的招式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精妙,陽彬只看得耳熱心跳,欲罷不能。在謝霆等人眼中看來,二人那裡是在比拼,而是演練招式,如師父帶著徒弟出招,考究弟子所學。 正瞧得如痴如醉,突然耳中聽得何百癲一聲咳嗽,陽彬心頭一震:“我這次來是為奪神拳令,可別忘了正事。”當即收束心神,連使數招精妙拳腳,把對手晃得眼花繚亂,最後一拳打中傻蒼小腹。傻蒼禁受不住,向後直飛出一丈遠,一屁股摔地下。陽彬暗忖:“這人內力淺薄聊勝於無,可真是奇怪,什麼人只教徒弟招式而不傳內功修煉法門?” 傻蒼雖被打飛,受傷卻不重,一個打挺跳起,衝上前又欲再鬥,謝霆叫道:“傻蒼兄弟,元前輩讓著你,怎地還要纏著人家?”傻蒼聽後停下,退下來低聲道:“謝大哥,小弟學藝不精,不是他的對手。”謝霆笑道:“傻兄弟,像你這般年紀有如此修為,已是大大了不起,你去拿張椅子來給我坐。”傻蒼依言搬了張椅子,扶謝霆坐下。 謝霆危襟端坐,說道:“陽兄,林兄,這位嶽姑娘是我小妹,你們雖打贏了我傻蒼兄弟,但想搜我小妹的身,卻還須打贏我,怒在下腿上有傷,不能起立,便坐在椅上與兩位鬥上一鬥如何?”陽彬與何百癲對望一眼,走上三步拱手道:“請問兄臺是誰?”謝霆拱手還禮,說道:“在下名號說出來,沒的汙了兩位耳朵。” 江湖人士不願透露名號原也平常,陽彬不再追問,說道:“兄臺你腿上不便,原本不該打擾,只是本門重寶神拳令事關重大,不得不奪回,還請兄臺恕罪。”謝霆點點頭,不再答話。 何百癲跨上一步道:“這位兄臺氣宇軒昂,英氣勃勃,一瞧便是人中龍鳳,我和陽三掌門單打獨鬥,決非兄臺敵手,便只好以二敵一,來個以多取勝。”謝霆點點頭,示意傻蒼拿來一柄單刀握在手上,說道:“在下使刀,請二位亮兵刃罷。” 陽彬何百癲又互望一眼,雙雙點頭,此人神情淡然,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怕是極難對付的大敵,當即各拿出兵刃,陽彬使一對判官筆,何百癲使軟鞭,軟鞭細而長,鞭末還綁有渾身尖刺的鐵球。 二人齊聲大叫,撲將上去。陽彬雙筆當胸直指,何百癲長鞭甩動,卷向敵人左小腿。謝霆端坐椅中,橫刀不動,待兩枝鑌鐵判官筆的筆尖堪堪點到身邊,突然單刀一揮,呼呼風響,向陽彬砍一刀,隨即收回以刀身盪開鐵球,刀球相碰,鐵球空心並開有小口,發出怪異之極的響聲,聞者心晃神搖,實是一件身心二攻的器械。陽彬果然不愧百虎門南宗的三當家,見謝霆刀勢來得奇特,身形飄動,讓了開去。 何百癲遠攻,陽彬近戰,瞬間與敵人過了幾十招。 謝霆拜師學藝,最拿手的兵刃便是單刀,已深得師父馬致中的真傳,他使的這套刀式,名為血飲刀法,變化奧妙,靈動絕倫,就只吃虧在身子不能移動,一刀砍出,難以連續追擊。 大廳中刀光、筆影、鞭形交錯,三人鬥得兇險異常。何百癲離身長鞭甩擊為主,暗器偷襲為輔;陽彬一對判管筆神出鬼沒,虛虛實實,變幻難測,兩人分進合擊,此落彼起。謝霆使開血飲刀法,攻拒削砍,絲毫不落下風。眼見二人的招數愈來愈緊,每一筆都點打他上身大穴,每一鞭都繞其虛弱之處,每枚暗器,都往咽喉招子上招呼,只要稍一疏神,不但自己和傻蒼性命難保,連這嬌豔溫柔的嶽小姐也得落入敵手受苦。想到此處,刀招加沉,猛力砍削。二人怕他力大刀快,不敢逼得太近,圍攻的圈子漸漸放遠。 陽彬眼見急切間難以取勝,擔心時候拖長事情生變,斗然一聲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