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蒼身體尚虛弱,三人沒有急著離開。簫冰冰負責打獵,嶽曼婷則到洞外拾回大堆大堆柴草,洞裡生起熊熊大火,照得各人臉上紅撲撲。傻蒼說道:“火勢旺盛,便有什麼妖魔鬼怪也不敢接近。” 當晚三人便在洞裡休息。這一夜傻蒼睡得甚是沉實,什麼夢也沒有做,睜開眼時居然天色已亮,兩女早已梳洗完畢,烤好肉等他醒來,傻蒼伸了伸懶腰,不好意思笑道:“啊,一覺竟然睡了這麼長時間,從來沒有試過。”嶽曼婷道:“你睡得越久,說明你身體好轉得愈快。” 傻蒼道:“你師姐的藥可真是太有靈效了,我現下睡醒,感覺已好像沒什麼事。”嶽曼婷道:“主要是因為你吃了我家虹珠的原因,若不是虹珠神奇,你怎能捱得過昨日?”傻蒼想了想道:“也是,如果不是吃了虹珠的緣故,我失血那麼多,早就該一命嗚呼才對。” 嶽曼婷臉上神情又惱恨起來,道:“臭傻蒼,你還不向我感激救命之恩?”傻蒼笑道:“我救了你一命,你可有向我表示過謝意?”嶽曼婷道:“那怎麼同,你救我就是救了,最多也就一次,而我家虹珠被你吞食,絕對不止只救這一次,以後你還會不斷承它的恩。” 傻蒼道:“小妞你怎說都是對,我記在心裡就是。” 簫冰冰道:“傻蒼,你以後多救我師妹幾次,那便不是扯平了嗎?” 嶽曼婷道:“便是救我十次也扯不平。” “那乾脆讓傻蒼,讓傻蒼娶……”簫冰冰本想說讓傻蒼娶你回家那就扯平,最後卻覺得不妥,收了口。 “師姐,讓傻蒼取什麼?”嶽曼婷眨著眼睛問。 “沒什麼。” “師姐你是不是想讓傻蒼娶我回家,嘿嘿我才不要呢,傻蒼傻不拉嘰的,又猥瑣好色黑不溜秋,誰嫁給他誰倒黴。”說完嶽曼婷笑眯眯看向師姐,“師姐,你說是不是?” 簫冰冰臉上微微一紅,沒有接話。 “喂,小妞你說什麼呢,我雖然好色又猥瑣,可你卻是要相貌沒相貌要身材沒身材,脾氣又臭,就是倒貼大床我也不要娶你。”傻蒼反唇相譏。 嶽曼婷站起來輕盈轉了一圈,“誰說我不漂亮,那定是他的眼珠瞎了。” 傻蒼譏諷道:“認為一根幹木柴漂亮的人才是眼瞎呢。”嶽曼婷身子乾瘦尚未發育,傻蒼便拿這個來氣她。 “你……”嶽曼婷氣呼呼只說出一個字,狠狠盯著傻蒼。 三人一邊說笑,一邊吃烤兔子烤雞。外面天色陰陰沉沉,三人索性便在洞內多呆上一天,休整好再到洞外尋找出路。期間有多撥果子狸從洞內深處急奔而出,三人見怪不怪,還順手打了兩隻作午餐。 傍晚時分,三人剛吃過烤肉,洞裡深處傳來簌簌沙沙的細微響聲,他們中只簫冰冰聽到,但她沒有放在心上,還以為是洞內無端生起的冷風穿過石縫發出的聲音。 突然,一聲聲急促類似狗吠或是啼哭的聲音,直鑽入雙耳。 三人嚇了一跳,都站將起來,相顧而視。簫冰冰向洞裡望去,問道:“什麼聲音?是狗叫嗎?”傻蒼道:“似狗不是狗,這兒是不祥之地,咱們這就離開吧。”嶽曼婷向洞內走上數步,說道:“如果是幾隻野狗倒不用害怕,外面的怪物更多。”顯然她被雙眼閃著綠光的怪獸追得十分害怕,至今不願外出。 黑暗中一隻童臉蟲身的怪物突然抱住了她的腿哇哇大哭,那哭聲既似狼淒厲的叫聲,又略有沙啞之意,聽起來有幾分像是人類的哭聲,這說不出是什麼的叫聲,實是怪異駭人,聽進耳裡,說不出的難受。 事出突然,嶽曼婷完全怔住了,那半蟲半嬰的傢伙哭聲忽止,小小嘴部突然張開,朝八方同時裂成八瓣,內部長滿了森森鋸齒形牙齒,如同蓓蕾盛開的過程,這一裂開,彷彿整個蟲怪的腦袋都分成了八片,晃晃悠悠地就想咬嶽曼婷的腿。 傻蒼看得真切,嶽曼婷被這醜陋無比的怪物嚇呆住不知甩開躲避,兩人離得不遠,傻蒼情急之下提起鋼刀,對準那半蟲半人的怪物刺了下去。 眼看著就要刺到怪物的頭部,忽然怪物一轉頭,那咧成八瓣的怪口,將鋼刀連刃帶背牢牢咬住。刀身被它咬得吱吱直響,發出令人極不舒服的金屬摩擦之音,順著嘴角流下一縷縷腥臭黑水,看似有毒。 傻蒼爭取了這寶貴的須臾,嶽曼婷終於驚魂稍定,輕呼一聲,想把腿從那怪嬰的纏繞中掙脫,同時傻蒼把刀身向回拉。蟲身怪嬰昆蟲般的怪口裡全是倒鋸,一時擺脫不掉,連同它的身體,都被他從嶽曼婷腿上扯了下來。 傻蒼唯恐手底下稍有停留,這怪嬰會順著鋼刀爬上來咬他手臂,便將鋼刀掄了起來。簫冰冰在一旁看得清楚,早把燃燒得猛烈的木棍抄在手裡,大喊一聲:“臭屁蟲,看棍!”手中的木棍帶著一股烈焰,迎著被傻蒼用刀身甩在半空的怪嬰拍出。猛聽一聲木棍拍碎血肉骨骼的悶響,兩者在半空中撞了個正著,跟著火灼的痴痴聲響起,半人半蟲的怪嬰被火苗包圍,像個被踢出去的破南瓜,筆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