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三人密謀如何攻下盤龍山莊,龍鐵錨把自己心中的想法也提出來:“既然要出兵攻山,那就得師出有名。” 周蒼道:“願聽師兄高謀。” “盤西山不是擄掠不少遼人給他挖礦嗎,我就讓在遼國那邊刺探軍情的兄弟,送幾份密報回來,說是遼國在集結兵馬,準備對我國動兵戈,藉口便是邊境大批遼人被劫掠,剛好你爹出外,情報會送至我手中,那麼我們出兵攻山,把遼人送回遼國,實是為大宋解困解難!避免兩線作戰,搞不好還是大功一件。” “妙妙,有理有據,不怕落人口實,但如有人問起為何不先上報朝廷,咱們該說什麼呢?”王詩衝問。 龍鐵錨沉吟片刻道:“就說朝廷中有遼國奸細,生怕遼國得知後提前出兵,只能先斬後奏。他奶奶個熊,誰他媽質疑,咱們就往誰頭頂扣通敵賣國的帽子!” “不錯,如果瞻前顧後,畏首畏尾,便等於自縛手腳,施展不開,就如伯母所說,辦大事需有破釜沉舟的氣魂。”周蒼贊同道。 商定好後,龍鐵錨立即著手佈置,並與鎮守京城北門的將領,好友俞浩交待事宜。第二日,為不引起注意,龍鐵錨只帶了二千殿前兵馬出城,對外名曰野戰訓練。 二千兵馬當中一千人善射,一千人善騎,都是軍中精銳。 圍攻盤龍山莊,二千兵馬遠遠不夠,得靠駐紮在封丘縣的禁軍與廂軍,這時周蒼偷父親的那枚虎頭兵符便派上用場。 密室之中,二人華服,二人戎裝,四人嚴襟正坐。 當看到兵符與偽造的密令時,駐紮於封丘的禁軍廂都指揮使何離湃將軍不虞有詐,加之禁軍都統週中檀之子及前宰相之子王詩衝親自督軍,更加深信不疑。 何離湃惡盤龍山莊作為已久,如今朝延終於傳來剿山軍令,讓他如何抑制得住,拍案而起,大呼終於等到了這一刻的到來,滿面虯鬚根根如針,十分威嚴。 為防止事敗禍及多人,密令文書由周蒼一人親筆操刀,模仿父親筆跡行書風格,傳下密令,以龍鐵錨為主帥,何離湃任副將,調動封丘禁軍一萬,廂軍一萬,參與合圍盤龍山莊。 在密令當中,周蒼與王詩衝任督軍及軍師之職。 軍事方面,有龍鐵錨與何離湃兩位將領主理,周蒼與王詩衝離開軍營,便服前往封丘衙門。 “兩位公子找胡捕頭?來得可真不巧,胡捕頭已四天沒來上值,我們怎麼找也找不到他。” “衙門內有許多事要處理,胡捕頭不在,一件事也辦不成,可真讓人心焦。” 聽完門口兩個捕快的抱怨,周蒼與王詩衝對望一眼,心中皆生起不妙感覺。 四天前,正是盤西山定下七天期限過後的第一天,不用想,肯定是胡楓的身份被盤西山識破,已經派出弟子來殺胡楓。 如此說來,他二人的安全也堪憂,不過周蒼顧不上安危,問明胡楓家鄉地址,拍馬急馳而去。 馬不停蹄馳得七十里路趕至老至莊,不出所料,胡楓家被燒成一片白地,焦木黑磚,殘垣敗瓦,連累得鄰里兩處房屋受損,幸好火場之中除了豬狗焦屍外,未見其他。 問起鄰居當天發生之事,一名少年說那日先是有兩人來到胡楓家,雙方沒說什麼就打了起來,最後對方不敵逃了,但楓哥也受了不輕的傷,後來又來一批七八個凶神惡煞的漢子惡婆娘,他們找不著楓哥便把他家燒了,並且把我們抓了起來挎打逼問楓哥去向,我們說不上來,他們就殺了我兩個叔伯洩憤…… 少年愈說愈激動,最後涕淚俱下,泣不成聲。 冤有頭債有主,盤龍山莊的人竟然牽連殺害無辜百姓,其惡可見一斑。 王詩衝恨得牙癢癢,“就讓你們蹦達多幾天,到時一個都逃不了。” 周蒼搖搖頭讓他不要多說,“小心隔牆有耳。”拉著他離開,牽著馬剛走到村口,高梁地裡一個鄉農扛著鋤頭轉到大路上,他頭戴斗笠,帽沿壓低,看不清臉,站於路央,周蒼停步,朝身後一看,一個頭包青色花布的村姑悄然跟至後面,一雙桃花眼打轉,賊溜溜地盯著二人。 盤龍山莊的人果然沒離開。 周蒼低聲對王詩衝道:“想辦法拖著他們,別讓一人逃了。” 王詩衝本還些害怕,可聽周蒼這話,不是鼓勵更勝鼓勵,信心頓時壓倒怯懦,點頭道:“儘量,蒼哥你手腳快些,不然我怕撐不了太久。” 周蒼點點頭,從背上抽出刀,“擋路者何人,報上名來。” 鄉農抬起頭,一雙眸子射出兩道寒光,“你們就是傷害我錢師弟三人當中的兩人吧,來得正好,省得我們四處尋找。” 這鄉農打扮的漢子三十來歲,兩耳肥大下垂,方面額圓鼻大唇厚肉多,頗有佛祖福相,偏兩隻眼眯成一條縫,又顯得不倫不類,就如佛祖沒睡醒或是……或是厭惡某物之時的神情。 而身後的村姑面板白皙,正所謂一白遮百醜,周蒼與王詩衝只了瞥一眼都覺得她挺好看,不過好看也沒用,人家是來取他們性命的。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