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從今而後,我麻向庚跟青幫一刀兩斷,再無瓜葛,也絕不敢做那傷天害理之事,否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話音剛落,忽然半空中忽喇喇打了個霹靂,麻向庚嚇了一大跳,連忙蹲在地下大叫:“別劈我,別劈我!”
眾人見狀都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都說麻向庚口是心非,惡根不除,雷神爺要來收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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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向庚驚魂甫定,抬頭看了看天,發現西邊烏雲密佈,一層層堆將過來,剛才還是陽光萬丈,這會天色卻已開始暗了下來,心中暗暗咒罵了幾句,訕訕地道:“老天爺這是告誡我時時記住今天發的誓,周爺楚爺請放心,我若不知悔改,不用你們來收拾,老天就先將我料理了。”
周蒼站在船頭,眺望遠處,只見那黃河兩岸風景美如畫,大漠金沙、黃土丘陵,水鄉綠稻、林翠花紅。
麻向庚可能經常在黃河上活動,很熟悉這一帶的風光,對他說道:“周爺,這裡風景還過得去罷?”
周蒼點點頭道:“我剛從華山來,華山美得險峻,黃河的美得雄壯。”
“說得對,在這裡不僅可以領略到截然相反的不同景色,而且這兩種不同的景色融合得竟是那麼巧妙!”郭念舟偎依在周蒼身邊嘆道。
就連範雯芳都忍不住感慨道:“沒想到在黃河上還能夠看見如此美麗的風光,世界真是太奇妙了,這裡簡直就是人間仙境呀!棠哥,我有些兒想家了呢。”
楚棠微微笑道:“你別說,我還真想去湖南看看大舅子,反正咱們都已經出了來,不如干脆去長沙吧。”
楚傑拍手道:“好啊,好啊,咱們和哥哥姐姐一塊兒去。”
周蒼摸著楚傑的腦袋兒道:“傑仔,你哥哥還有事要做,陪不了你們去。”
楚棠問:“阿蒼,你要去那?”周蒼道:“我得去一趟大理,不過眼下有一要緊事要辦。”轉頭問郭念舟:“念舟,你還記不記得鍾峰是誰?”郭念舟怔了一怔道:“記得,小酒館裡碰到的那個浪蕩哥兒,被你狠狠教訓了一頓。公子你問這個幹嘛呢?”
提起鍾峰,郭念舟臉色不禁有點暈紅,這浪蕩好色哥兒於小酒館內對她非禮調戲,還想殺了周蒼,當時可是真把她嚇得夠嗆。
“你這麼聰明,難道還看不出來?”
“看出來什麼?”郭念舟半閉著眼想了一會,突然拍手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那個叫鍾峰的歹人,可能是鍾幫主的兒子或是弟弟。”
周蒼笑吟吟看向她,目光之中有讚許之色,隨後招呼麻向庚過來,“老麻,再問你一次,那被我打傷的鐘峰到底是誰?”
麻向庚撓撓頭,陡地叫道:“啊,原來你問的是我們鍾堂主!他是我們青幫鍾幫主的大公子,華州堂堂主,真名鍾之宏。”
楚棠拍了一下他的腦袋道:“你剛剛說過什麼,這麼快就忘記了,還我們華州堂我們青幫的說得那麼順溜,小心雷公劈死你這傢伙。”
“哎喲,小人該死,小人該死,說話不經大腦,得掌嘴。”說著,麻向庚左右開弓,打了自己兩巴掌,這傢伙也捨得用力,在兩邊臉上都留下四個手指印。
周蒼微笑著看向楚棠。
楚棠有些莫名其妙,忽然一拍船欄道:“哎喲,鍾之宏,鍾之宏,這人不就是禍害玉華姑娘的那傢伙嗎?”周蒼點點頭道:“我想應該就是他。”
麻向庚有些摸不著頭腦,遲疑問道:“兩位爺是玉華姑娘的……”楚棠打斷他,“那臭小子現在那裡?”
難不成兩位瘟神竟還要找神君的麻煩?麻向庚心中竟然有些莫名的興奮。
“鍾堂主半個多月前受了重創,在鬼王渡養傷,也因為如此,吳副幫主才來華州處理事務。”
“鍾堂主是怎樣受的傷?”楚棠笑咪咪問。
“我不太清楚,好像是在打獵途中遇到惡人強搶良家婦女,鍾堂主眼睛裡容不得一粒沙子打抱不平,誰知惡人埋伏有很多同伴,鍾堂主臨危不懼,力戰眾賊,最後雖然將眾匪一鍋端了,但鍾堂主也受重創暈死過去,連我們……不,不,連副堂主也殉幫……也死了。兩位大爺,你們現在知道了,我麻向庚在青幫里根本就是一個小角色,傷天害理的事也輪不到我來做。吳副幫主看見我能說會道,這才臨時提攜我做代理副堂主。”
周蒼不禁好笑,明明鍾之宏色膽包天打郭念舟的主意,卻硬被他說成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也夠顛倒黑白的,“我就是那個調戲良家婦女的惡人,你這個故事編得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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