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矮個道士道:“大師兄,咱們玄雲觀與世無爭,不理江湖之事,向來不與人結怨,從無仇家,你說誰會害師父呢?”清慧道長搖搖頭:“我只是猜測,作不得準。”大鼻子道士說道:“師父的病著實奇怪,連請了方圓數百里向幾批大夫診斷,縱說紛紜,竟然每人說的病因病情都不一樣。”
那個高胖道士道:“三位師哥,天有不測之風雲,病來如山倒,師父年紀也挺大,咱們都看開一點吧。”矮個道士神色悲憤,一腳將那大夫踢開,趴在師父床前,抓著靈寶道長雞爪般的手指失聲痛哭:“師父,師父,你老人家一定能挺過去這一關的,你不是說要辦七十大壽嗎,這還差好幾年呢,師父,你不能說話不算數哪!”
各個弟子聞到哭聲,眼圈都不由得紅了。
那高胖道士走到了楚棠的身前,恭敬地道:“兩位,你們已見過我師父,也知道我師父的情況,這便請罷。”
楚棠不由得有些火了,自己是那清慧道長請進來的,要我們走,也不該你來出聲,他看向周蒼,周蒼當然沒有要走的意思,便道:“趕客人走,這是你們玄雲觀的待客之道嗎?”
那高胖道士頓時就火了,沒好氣的說道:“你算那門子的客人,我們都不認識你,你們要拜見我師父,這不是讓你們如意了,賴在這兒不走,難道竟然還有別的什麼目的?”
“清衝師弟,你是怎麼跟客人說話的?”那清慧道長眯著眼有些慍怒道。
“大師哥,師父眼下需要安靜休息,這班無能庸醫,還有這兩個不知從那裡冒出來的客人,不是該請出去麼?玄雲觀與他們三不識七,讓他們進來已是給足臉子,咱們開聲請他們離開,他們還不願意,天下那有這樣蠻不講理的客人麼,要不是心懷不軌,那就是別有所圖。”清衝氣沖沖地道。
“只怕不是我別有所圖,而有你別有所圖罷。”楚棠冷冷地道。
“你他媽的說什麼,信不信我打斷你們兩人的狗腿子!?”清衝氣得出離了憤怒,頓了一頓又道:“你們兩個外人,憑什麼呆在我師父屋裡?”
楚棠嘿嘿一笑,既不說話,也不離開。
這時候,清慧走了過來,拉了一把清衝道:“四弟,怎麼這麼沒有禮數!這兩位朋友遠道而來,始終要客氣。”
說著,那清慧便朝著楚棠鞠了一躬,滿是歉意的說道:“楚爺……對不起,我觀老四不懂事兒,請您別跟他一般見識。不過我師父確實需要清淨,你們倆如果沒有什麼事……”
還沒說完,楚棠突然一伸手,一把拍在了清慧道長的肩膀上,那清慧一愣,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抬頭一看,便看到楚棠兩根手指頭中間夾著一條黑色的大蠍子,正兀自晃動著尾勾,頓時嚇了他一跳。
就連一旁的幾個道士也跟著變了臉色,不知道楚棠從哪裡弄出來的這麼嚇人的大蠍子。這蠍子的個頭足有六七寸,通體烏黑,不斷晃動著尾勾,發出吱吱吱的聲音,看著無端恐怖。
“這……這蠍子哪裡來的?”那清慧道長驚恐萬分道。
“從你身上取下來的啊。”楚棠微笑著道。
“我身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你是變戲法呢吧?”那清慧不太相信的說道。
“你最近幾天是不是晚上老做噩夢,而且夜間經常起來上廁所,肩膀和脖子處一直隱隱作痛,而且最近特別喜歡吃肥肉?”楚棠微笑著道。
那清慧道長頓時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聲音有些發顫的說道:“這……你是怎麼知道的?”
此話一說出來,剛才說要楚棠他們離開的那個高胖道士臉色再次煞白了幾分,往後退縮了一步,明顯是心裡有鬼的樣子。
在一旁的周蒼也微微笑著,看出了一些眉目,首先是躺在床上的那位靈寶觀主病的蹊蹺,全身上下有一層黑氣籠罩,再者,這屋子裡的幾個人當中,其中有三人身上也有淡淡的邪氣縈繞,明顯是中了招,要不是之前那高胖子如此囂張,他們二人也不會留意到這事。
楚棠微微一笑,從腰間抽出長劍,將那蠍子刺在劍尖上,放至陽光下烤,那蠍子漸漸痛苦無比,尾首擺動得十分激烈,嘴裡還吐出綠液,不一會兒蠍子身上冒出白煙,繼而冒出火苗,那隻大蠍子著火燃燒起來。,
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中,楚棠看向了被抓出來蠍子的清慧道長道:“清慧道長不好意思,清岸清巖兩位道長對我小兒有些恩情,因此我見了你身上有蟲,便自作主張替你抓了,如有冒犯還請別見怪。”
那清慧道長說道:“不怪,不怪!原來你和我兩位師弟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