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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水戰,擊破黃忠

甘寧從船裡探出頭來,看到劉磐的船正在向岸邊而去,心想可不能讓他跑了。於是,他傳令大軍擊鼓前進,繼續衝殺。自己則下令士兵划船,向劉磐的船隻而去。 荊州軍隊已經大亂,士兵已經開始逃竄,船上計程車兵不斷有跳水逃亡,岸上計程車兵也有些轉身就跑,大勢不可挽回。黃忠想著,只能接應劉磐就行了,於是他下令剩下的弓兵掩護劉磐。 荊州軍岸上的弓兵被壓制,江夏水軍就有了機會,開始上岸,與岸上的荊州軍近身搏殺。 甘寧指揮幾艘船以弓箭集中射劉磐,阻止劉磐上岸,這招果然奏效。劉磐的船已經靠在岸邊,卻沒有機會上岸。岸上的黃忠看到這種情況,拿出自己的弓箭,瞄準甘寧船隻的船帆,一箭把船帆射落。甘寧看到自己的船帆被射,好在他已經很靠近劉磐的船,便拿著短刀跳上劉磐的船,朝劉磐砍了過去。 黃忠的箭術太厲害了,連續射落幾艘船的船帆,把江夏水軍給惹怒了,士兵紛紛以箭射向黃忠,才迫使他停止射擊。 黃忠往劉磐的方向一看,嚇了一跳,甘寧武藝高強,把劉磐打得無還手之力。他猶豫了一下,拿起自己手中的刀,冒著箭雨跳到船上。這時,江夏水軍反而不敢射黃忠了,因為主帥甘寧也在船上。 “公子你快上岸。”黃忠一刀架住了甘寧的刀,大喊起來。 遠處,陳飈的鬥艦慢慢靠近水寨,他在戰場上找到了甘寧,看到甘寧似乎在和一個年約四十歲的將軍在船上單挑,心中一動,莫非此人就是老將黃忠?當然,這個時候黃忠可不老。 得黃忠的掩護,劉磐終於上了岸,他看著黃忠:“漢升快上來……”話沒說完,江夏水軍的弓箭射了過來。 戰場之上,江夏水軍已經完全佔據了優勢,荊州軍在水中已經沒有任何抵抗,岸上的荊州軍雖在頑強抵抗,但也被牢牢壓制。 黃忠上船容易,上岸卻難了。劉磐上岸了,甘寧窩了一肚子的火,都發洩到黃忠身上。他曾聽聞黃忠乃荊州有名的勇將,如果是在岸上,他還畏懼幾分,但在水裡,甘寧認為全天下都沒人打得過他。這是他的自信。 甘寧揮舞大刀,刀刀吹向黃忠,腳下亂蹦。看著是亂蹦,其實用腳使船隻搖晃,黃忠在站不穩的情況下,只能做出以刀往上擋的姿勢,護住頭部。 “公子快走!不要管我!”黃忠如今心灰意冷,自己知道跑不掉了,連忙大喊,叫劉磐先跑。他受劉磐節制,但劉磐對他很好,他不希望劉磐戰死或被捕。 劉磐自駐守長沙攸縣以來,自知自己不如黃忠,對黃忠很是尊重,也甚為倚重。六年來,兩人作為搭檔,也是合作無間,征戰無數。如今,黃忠為了救他,自己卻陷於絕境,他又如何能獨自逃生? “公子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黃忠再次大喊,聲音中帶著一絲沙啞。 劉磐看著黃忠,眼裡流下了眼淚,他咬了咬牙,轉身離去。 此時,黃忠腳下一個搖晃,站立不穩,在船上摔倒,甘寧一個箭步過去,一刀砍向黃忠。黃忠下意識地想一個鯉魚打滾躲過去,可這船上哪有地方滾,甘寧一刀削在他的胳膊。 “啊!”黃忠一聲慘叫,掙扎著爬起來,卻沒站穩,從船下掉了下去。 甘寧知道黃忠受傷落水,多半會沒命,他猶豫了一下,吩咐士兵用網把黃忠打撈上來。黃忠已是昏迷不醒。 此時,江夏水軍已佔據了整個水寨,荊州軍除了逃跑的,剩下的都舉手投降。甘寧和蘇飛帶的軍隊在岸後碰頭,開始收拾殘局,例如組織水軍把落水計程車兵都打撈上來、對傷兵進行醫治、清點繳獲船隻物品、處置降兵等。陳飈也上了岸,此刻他心中難以抑制地興奮。 此戰,江夏水軍以一萬兵力,擊破荊州水軍兩萬兵力,以少勝多。江夏水軍戰死約兩千人,受傷約一千多人,收攏降兵約四千多人,繳獲戰船兩百多艘,其餘物品無數。 兩天後,大軍回到了夏口港。陳飈又安排把所有的傷員送到卻月城內。 整整昏迷了三天,黃忠才醒了過來,下人通報陳飈,陳飈匆匆趕來。 黃忠醒過來之後,已經知道自己落水後被救,命是保住了,人卻也被俘虜了。看著自己在一間屋子裡面養傷,還有下人伺候,他自然知道陳飈想幹什麼。 陳飈走進屋裡,黃忠初時以為是下人,但看到陳飈舉止不凡,便猜這或許就是打敗他的陳飈。他細細打量著陳飈,心中充滿著驚訝和歎服。驚訝的是,陳飈如此年輕,卻取得如此成就,歎服的是,他曾是荊州的將領,陳飈卻仍是救了他。 “漢升醒了?身體覺得怎麼樣?” “陳……陳太守……我……”黃忠知道自己應該感謝,但卻狠下心來:“陳太守救了我,把又讓人為我治傷,想來是希望我投降太守。但忠臣不事二主,我受公子大恩,是決計不會投降的,太守就不必費心了。如太守覺得救我不值得,我就把命還給太守,太守殺了我便是。” 陳飈還沒開口就被拒絕了,心中鬱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