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橫江將軍倒是豁達得很,絲毫不以是盜賊為恥,倒讓瑜佩服。” “以前也是在意的,但天下諸侯均是盜賊,均以盜賊為榮,我為何要以盜賊為恥呢?” 魯肅看了陳飈一眼,心中似乎贊同周瑜的想法,主公真是牙尖嘴利,又不在乎虛名。 “公瑾是否聽說過一句話,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周瑜不解:“這是何意?” “孫策擊敗劉繇、嚴白虎、王朗等人,佔據江東三郡,以此為基業,他人贊之,稱孫策為英雄,則劉繇、嚴白虎、王朗之流會被爾等稱為盜賊,爾等汙其名。孫策若敗於我之手,我亦會汙孫策為盜賊,爾等均是賊子,而我是英雄。” “哦?如橫江將軍所言,橫江將軍終有一天也是盜賊,橫豎遲早都是盜賊!” “哈哈!公瑾亦言之差矣,天下諸侯唯有一人是英雄,餘者皆盜賊,那便是奪得天下之人,他能為自己正名,公瑾又如何斷定不是我奪得天下呢?” 在場之人聽了陳飈的話,無不大吃一驚。魯肅、甘寧在想,原來主公有爭天下之心,這是何等志氣,頓時覺得心中如大海般洶湧澎湃。周瑜、黃蓋、蔣欽三人心中一陣鄙夷,不過佔了四郡之地而已,未免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你怎麼不上天呢? “瑜倒是希望橫江將軍能正視現實,少做些夢,想想敗在我江東軍手下之時,如何該保住自己的性命?” “公瑾說大話了,江東軍亦曾如日中天,但孫策之死,是個轉折點,江東軍從此風光不再,爾等是打不贏我。” “哼!橫江將軍真乃口出狂言!”黃蓋聽到陳飈要麼狂妄自大,要麼就是夾槍帶棒地諷刺他們,心中很惱火。 “黃將軍上次跑得快了,否則早沒命了。”陳飈轉頭對著周瑜:“公瑾,你我兵力相差無幾,我無力攻城了,不如你我野戰,光明正大地衝殺一場,如何?” 周瑜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橫江將軍,你我都是打仗之人,我有堅城之利,又何必揚短避長?”換句話來說,那就是不願意野戰。如果攻守易位,陳飈也會做到同樣的選擇。 周瑜倒不是害怕,而是堅守戰略對他更有利,主動出擊是有風險太大。 第一,風險太高,難以承受。一旦有了閃失,江東多半也完了。如果獲勝,以廬江軍的戰力,亦是慘勝,他將無力擴大戰果。 第二,他嘴上不說,心裡也知道孫策之死,江東動盪,後方並不穩固,這讓他不敢輕易涉險。 第三,江東軍半年前剛在廬江軍手裡吃了敗仗,對陣廬江軍,江東軍上上下下,軍心不可用。黃蓋還好,看蔣欽就知道了,雖然達到摧毀投石機的目的,但一千多人被甘寧一個人追,都不敢回頭看一下。 “好吧!既然公瑾願意當這縮頭烏龜,那就繼續當吧!只是這對公瑾的名聲好像不大好。聊也聊夠了,諸位就散了,我要下令攻城了。” 說著,陳飈打了個手勢,讓甘寧和魯肅往回走。周瑜、黃蓋和蔣欽也調頭往自己陣營走去。 陳飈突然又調頭:“公瑾,我記得你是廬江舒縣人,應該多年沒回家了吧?父老鄉親可想著你了!” 周瑜一聲冷哼,走了兩步,他突然想到了地件事。 “橫江將軍請留步,太史子義和呂子衡如今怎麼樣了?” 陳飈上次回到柴桑後,曾分別見了太史慈和呂範,但兩人均拒絕投降。想想也是,太史慈和呂範都非常人,忠義還是有的,不可能打仗失敗就投降。他把兩人放出大牢,找個屋子軟禁起來。 “子義和子衡?兩人在柴桑吃香的,喝辣的,日子過得可滋潤了。” 雖然陳飈的說法很奇怪,周瑜聽明白了,那就是太史慈和呂範過得很好。 “那真是多謝橫江將軍了。”周瑜又調頭而去,回到己方陣營。 “將軍。他們每天都投石頭到城內,對我們打擊不小,長此以往,我軍遲早會崩潰呀!不如真如那陳飈所說,野外對決。”蔣欽提了個意見。 “我軍兩戰敗於廬江軍,士兵不可用,今日看陳飈計程車兵,士氣高漲,非我軍能比,貿然出擊,反而不利。” “目前,對我軍最有利的,便是堅守,陳飈大軍長途跋涉到此,糧道不暢,無法長久堅持,不出一個月,他必定退兵。” “嗯!”蔣欽點了點頭。 周瑜嘆了一聲,蔣欽和黃蓋恐怕都不是甘寧的對手,否則他就可以學以前陳飈的做法,透過單挑來振奮士氣,要是太史慈在就好了。 陳飈回到陣營之後,心情有些沉重,他千方百計地離間和諷刺,自然是為了讓周瑜有所鬆動或憤怒。可惜他沒有達到目的,周瑜心如止水,鐵了心堅守宛陵。他嘴上說強攻宛陵,可實際上卻不敢,強攻就算能攻下,也會損兵折將。 轉眼間,陳飈又丟了四五天石頭,在丟石頭的同時,他和魯肅也在想著,應該如何破敵。 “子敬,這麼耗著恐怕也不是辦法,以我之意,不如學孫策攻廬江的那次,派只小部隊滲透一下,繞過宛陵城,向吳郡方向,給江東施加點壓力。” “主公,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