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的眼角處瞥了一下，一支陳軍已經進入百步距離。他嚇了一跳，明白弩箭射完了，自己該撤了，大喊起來：“快！快撤！” 甘寧也看到敵軍想跑入城，連忙打了個手勢，帶著士兵猛追。 城頭之上，曹仁自然也看到甘寧想趁機奪城，下令：“放箭！放箭！” 城頭上亂箭向來，甘寧所率士兵沒帶盾牌，沒法靠近，只好撤了回來。樂進帶著十幾輛床弩完成了使命，回到城中，然後關閉城門。 陳飈看到曹軍把弩車帶了回去，哪知道曹軍是弩箭用完，他還以為是甘寧追上去，敵軍才撤的。 後面，黃蓋和蔣欽做好了攻擊的準備。陳飈目視前方，讓士兵往前推到兩百步左右，一聲令下：“攻城！”陳軍兵臨宛城城下的首次攻城開始。 黃蓋率軍衝上去，片刻時間就進入百步以內，曹仁下令射箭攻擊。亂箭飛來，黃蓋早有準備，讓士兵豎起盾牌，繼續推進，很快就推進五十步左右。 “弓弩還擊。”傳令兵得到黃蓋的指示，打出旗子，一支手持弓弩計程車兵從盾牌後面出來，對著城頭上一陣猛射。 雙方對射了兩刻鐘時間，各有損失，陳軍慢慢地取得優勢，壓制了城頭上的曹軍攻箭。 這時，蔣欽率軍推著雲梯和大攻車上去。雲梯自然是常見的攻城器械，大攻車是張奮所制，陳飈還是首次將其投入戰場。 這大攻車其實是改進過的衝車，被推到門前，幾個士兵扶著，開始撞擊城門。連續撞擊幾次，聲音巨響，很有震懾。 城頭上的曹仁也感覺到這大攻車的不同，但他卻無暇顧及，只能讓士兵往城門口處丟石頭。 架設好雲梯後，陳軍士兵也是奮不顧身地往上爬，企圖登上城頭。李典指揮著弓兵，伺機反擊陳軍的弓弩，樂進則率一軍，專門阻止陳軍爬牆。 雙方打激戰甚是慘烈，隨處可聽到慘叫聲，尤其是士兵從城頭上摔下來時的叫喊聲，更是讓人瘮得慌。 這場大戰持續了一個時辰左右，大攻車雖然厲害，卻也沒有真能一天破城。陳軍的弓弩壓制了曹軍的弓箭，為雲梯隊創造了機會，但士兵爬上城頭後，遭到敵軍的反撲，也都戰死或被趕了下來。 太陽西斜，士兵已有倦意，陳飈只好下令鳴金收兵。戰後，雙方各自打掃戰場。 次日，陳飈並沒有馬上發動攻城，而是看了一下情況，發現敵軍並沒有把床弩帶出來，心中有些好奇。 敵軍沒有絲毫動靜，他就下令再次發動進攻，連攻了三天城，仍是沒有攻破。陳飈只好讓士兵休息幾天。 看到敵軍一直沒有動靜，他又開始使用投石機攻城，十四臺投石機威力仍然不小。當石頭從頭頂上忽忽而過，撞擊宛城的城牆時。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子敬，莫不是敵軍的床弩壞了？” “主公，要是壞了，那也不會全都壞了吧？以我猜測，多半是沒有弩箭了。曹軍十幾輛床弩，一輪也就射出五十支弩箭，那天射了十幾輪，弩箭就用光了，看來曹軍的儲備不足，這床弩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搞到手的破爛貨。” 魯肅嘲諷了起來，絲毫不記得他自己前幾天看到投石機被毀時沮喪的心情。 “嗯！我也放心了！如今敵軍很明白我軍的投石機威力大，總想千方百計地摧毀我軍的投石機，我軍應以不變應萬變，不讓敵軍得逞就行。” “主公，看來敵軍多半要派援軍了。”魯肅提醒了陳飈。 “嗯！囑咐漢升和士元等人注意應對。” 陳飈很明白，自己想在曹軍支援之前拿下宛城是比較困難的。原因很簡單，宛城距離許者四五百里路，地勢險要，曹操不會坐視不理。 “曹軍應對咱們的投石機，可謂是絞盡腦汁，想必會派一定數量的騎兵支援，曹軍多半會和上次一樣，用騎兵突擊我軍，摧毀投石機，我軍大多為步兵，弓弩雖利，卻仍是難以阻擋！” “子敬有何主意？” 魯肅搖了搖頭：“破敵軍騎兵不易，我軍雖亦有床弩，可沒有攜帶。即便主公下令調運床弩，恐怕也來不及了。不如鞏固防線，引誘其強行突破我軍防線，如此可加大其殺傷，讓敵軍騎兵受到重挫。” “曹軍的倚仗便是這騎兵，若是其騎兵損失慘重，則曹軍必敗，我軍奪宛城也就順理成章。” 陳飈點了點頭：“子敬言之有理。” 陳軍連續五天投石攻擊，宛城裡的曹仁、李典和樂進等人憂心忡忡。 “兩位將軍，現在該怎麼辦？”曹仁先問：“從時間上算，援軍可能也差不多了，但萬一援軍沒有足夠的騎兵或從騎兵調動不及時，我軍在野戰以步兵對戰敵軍又是難以獲勝，我軍還得面對敵軍的投石機。” “若我們只是緊守於城中，任由投石機攻擊，恐怕也不妥。” 三人原本打算堅守不出，可是這種任由別人攻擊，自己只能一味捱打的滋味太難受了。聽了曹仁的話，兩人也都點了點頭。 樂進突然獻計：“不若我們再次夜襲如何！” “樂將軍，你已夜襲過一次了，敵軍豈能重蹈覆轍？敵軍必會防範嚴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