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我又花高價錢到那邊請回來幾個鹽工,按著鹽瀆縣的鹽場的樣子,就在為鄮縣海邊建了這個鹽場。而且,咱們鄮縣的一些百姓也會曬鹽,我把他們都聚攏起來,為我鹽場所用,這些百姓也樂意。”虞翻有點得意洋洋,看來他自覺自己做得不錯。 “好吧!那你帶我去看一下鹽場。”陳飈不多說廢話,而是要親眼看一下是否是真的。 虞翻隨即帶著諸人來到鹽場,一些鹽工正在曬鹽。鹽工在海邊挖了個池子,引海水進入池中,經過一系列的曬鹽工藝,便出來了鹽。不過,這鹽仍是塊狀,呈淺黃色。顯然,鹽工們並沒有辦法制成更細更白的鹽來。好在鹽場已經建起來了,這是他治下唯一的官府鹽場。 “仲翔,這鹽場一年能產多少鹽?” 虞翻想了一下,才回答:“咱們鹽池一般一年有半年以上能曬鹽,如果氣候沒變化的話,一年可產至少三四百萬斤鹽。” “氣候有變化?”陳飈不解地問。 “主公,這邊的天氣可謂是反覆無常,剛才天天好好的,轉瞬之間就下雨了。”原來,虞翻是指曬鹽時突然下雨,工藝還沒走完,鹽都被雨水沖走了。 這種問題在21世紀有很多辦法解決,在這個時代還真是無奈,曬鹽也是要靠天吃飯的。雖然陳飈知道有一定的工藝可以避免這個問題,但具體工藝是怎麼操作的,他卻不懂。 “這產量有點少。仲翔,要注意提高產量。”如果是純鹽的話,這三四百萬斤也只夠幾十萬人食用,更何況這玩意還不純。而他治下如今已有近五百萬人口了。 當然,這年代還有私鹽無數,目前還是主要的鹽的來源。看來,一個鹽場還不夠,該是擴大規模的時候了,至少還要再建十個鹽場才行。 “仲翔,這鹽場有兩件大事要做,第一,這鹽場已成規模,我揚州可不能只有一個鹽場,我需要多建幾個,另外,除海鹽後,還要建井鹽場或湖鹽場,鄮縣太偏僻了,光把生產出來的鹽運到皖城或其他地區,就得花幾個月。” “第二,你要尋找能把鹽精煉得更小更細的工藝,可在民間尋找或高價懸賞,相信必有所獲。” 虞翻點了點頭:“主公,海鹽場如今在鄮縣建了一個,再建其他的也是容易,畢竟有經驗在此,至於湖鹽或井鹽,恐怕要勘查地形,確定湖鹽及井鹽所在,才能建鹽場,這難度可不小。” “哈哈哈哈,有你虞仲翔,我又何須憂慮?” “主公,你的意思是?”虞翻頓時臉色大變。 “你仍需主持鹽事,但我希望你去豫章郡、丹陽等郡,把當地已經廢棄的鹽場恢復起來,為我所用。”在戰亂之前,有些地方是有朝廷的鹽場的,只是戰亂之後,部分鹽場被毀了,部分鹽場則成了私人鹽場了。 “這……這……”聽到被調離鄮縣,虞翻有些難以接受。 陳飈不容他反對,便接著說:“鄮縣鹽場為你所建,你這功勞我會記著,你推薦個人,接替鄮縣鹽場的事宜,再離開鹽場,去豫章郡那邊,主持恢復和掌控以前的舊鹽場。” “你兒子跟你多久了?能接替你嗎?”他不想讓別人覺得他是故意調走虞翻,於是提出讓其兒子接替。 果然,虞翻的臉色有了緩和:“犬子年紀尚幼,恐怕難以擔此大任。” “無妨,這不是還有你嗎?你先手把手教他一段時間,然後再去豫章郡,想來到時他也已經熟悉相關事務,能獨當一面了。” “好!謝主公!”虞翻思考片刻之後,便不再反對。他雖離開,但能為兒子謀求到這麼一個位置,他也是可以接受的。 然而,陳飈卻認為,要阻止虞家控制鹽場,對付虞翻的兒子要比對付虞翻容易多了。隨後,他會任命一個會稽太守過來,讓會稽太守擺平此事即可。事實上,他也已經有一個很合適的會稽太守人選了,只是他並沒有與此人交談過,還不宜過早下任命。 巡視完鹽場之後,陳飈並沒有馬上離開鄮縣,而是又待了幾天時間。這幾天裡,他幾乎天天都帶著龐統、蔣濟和高順等人去海邊檢視,偶爾還讓士兵駕船出海,在附近的海域轉轉。這很快就引起龐統和蔣濟的好奇心。 “將軍,你留在鄮縣,又經常行船出海,是否有其他目的?” “士元說得沒錯,這大海可是個蘊藏寶藏的地方。” 龐統和蔣濟不解地看著陳飈。 “海洋深不可測,讓人畏懼,我揚州造船之術,乃天下最頂尖,卻仍不能在海洋中翱翔,只能在附近海域打轉,真是可惜了。” “將軍是否另有所指?” “自先漢武帝開闢西域商路以來,我朝便常與西域通商交往,互通有無,西域很多東西也由此傳入我大漢之地,為我大漢解決了很多難題,例如胡麻、胡瓜等,今百姓用來胡麻來提取油脂……”講到這裡時,陳飈意識到柴米油鹽這四個字,他只是在努力地解決其中的一半,對另一半還沒過問過。 “胡瓜亦是一種美味的蔬菜,我大漢的絲綢、陶器也深得西域人的喜愛,因此我大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