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麼才能做到?如果是靠驛站的話,那還可以,可那得要多少人?再說,驛站也沒辦法隱藏呀!”很明顯,他和從許縣十天到皖城這個問題給槓上了,非要想明白這個問題。 陳飈想了一下,說:“從許昌到南陽江邊約七八百里路,快馬七天左右時間,再乘船順江而下,一兩天便能到達皖城港口,再快馬一天到達皖城,總共不到十天時間。” 袁雄愣住了,他想的是陸路,壓根就沒考慮到水路。或許這就是思維上的差別。 “如果用上一些特殊的手段,甚至兩三天時間便能把訊息傳回。” “怎麼可能?”袁雄目瞪口呆,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怎麼不可能?據說在戰場上,有人曾利用飛鴿來傳信,飛鴿具有很強的辨別方向的能力,數百里都能準備歸巢。” “利用其歸巢能力,在皖城建立傳送點,以皖城為飛鴿的巢穴,進行長期的訓練,一旦訓練好了,再將其帶到兩三百里遠的地方,將其放飛,飛鴿就會自己飛回巢穴。” “利用飛鴿的這種特性,傳遞三百里以內的訊息,僅一兩個時辰時間。” “可是,如果這麼便利,為何從未聽到過呢?”袁雄又有了疑問。 “飛鴿傳書是有侷限性的,飛鴿飛行途中容易遇到事故,例如遇到猛禽襲擊,或被敵人射殺等,或受天氣影響導致無法正常歸巢。” “如此不穩定,那又有什麼用?”袁雄又問。 “袁文傑,你身在敵軍內部,面臨著敵人的威脅,傳遞訊息本身就有很高的風險,天下沒有哪種方式是絕對安全的。” “飛鴿傳書有他的侷限性,但也有其優點,關鍵在於你是怎麼去使用它。還有,如若你是這個機構的領導,你應該根據實際情況來,來建立訊息傳遞的渠道。” “有些現在我們做不到的,隨著我們的經驗越來越豐富,將來就有可能會做到。” 袁雄想了一下,才點了點頭,他明白知道肯定是推不掉這個任務。 “好的,主公。”袁雄又想了一下:“可是,該怎麼去做呢?我現在毫無頭緒!” “就以你在江東的經驗,再想一下怎麼在每個州、郡建立分站,每個分站有多少人,暗探之間又如何傳遞訊息,傳遞訊息的渠道又怎麼建,這事雖急,但基礎工作一定夯實,不能急躁。” “你回去之後再慢慢思考一下,對了,給這個組織起個名字,就叫什麼呢……”陳飈沉吟了一下:“叫暗衛吧!” “人員你可以從軍中挑選,當過斥候的優先。” 袁雄點頭同意,然後他向陳飈告退。 十幾天之後,陳飈帶著陸遜、太史慈三人率著幾十士兵來到江夏,見一見在卻月城的黃忠、許乾、宋謙、呂範四人。 “子衡、宋謙,你二人來到江夏也有幾個月了,還住得習慣嗎?”宋謙來江夏三個月都有了,呂範來了也有一個多月了。 “主公,這裡的氣候和江東差不多,還能習慣。” “嗯,習慣就好!”陳飈又轉向黃忠:“漢升,你現在是江夏太守,江夏諸事,你要多擔當。” “多謝主公栽培!” “對於江夏局勢,你怎麼看呢?” 黃忠略為沉思了一下:“江夏乃荊揚交界之處,劉表去年平定荊南四郡,荊州大軍已是疲憊之態,攻我江夏的可能性不大。曹操目前多半會繼續北上攻打袁紹,擴大官渡一戰的戰果,亦無暇顧及南面,所以江夏暫時是無憂的。” “為守護江夏之地,大軍日常操練,從未中斷,即便劉表和曹操大軍攻來,我亦不懼。” 陳飈點了點頭,原則上黃忠講的並沒有錯,但劉表和曹操關係本就微妙,再加上他知道的一個歷史事件馬上要發生了,他不得不謹慎。 按時間來算,劉備應該很快就會來到荊州投靠劉表,被劉表派到新野。劉備是曹操的心腹大患,他屯兵新野,勢必引起曹操的警惕。 “漢升,江夏之地表面平穩,但天下大勢變幻莫測,隨時都有可能發生變化。如果劉表或曹操心血來潮,突然出兵攻打江夏,那你該如何應對?” 黃忠略微思考,然後才說:“若劉表或曹操出兵,其兵力必多於我,江夏目前沒有水軍,我唯有固守待援。” “卻月城雖是新建之城,但常年加固,已是堅城,又是繞江而建,從陸路上攻城是非常困難的。” 陳飈點了點頭,又囑咐黃忠:“漢升呀,江夏之地,乃我揚州北面的屏障,表面上平穩定,實則並非如此,袁紹戰敗,如我所料不差,劉備可能會來投奔劉表。” “劉備為人不凡,劉表多半會防備於他,但又要借其力來對付曹操,所以,我猜劉表會讓劉備屯兵新野。” “劉備此人,有鴻鵠之志,不甘久居人下,亦是曹操的心腹大患,他若來荊州,恐怕會為荊州帶來兵禍。曹操與劉表之間必將起紛爭。” “至於江夏之地,我與子敬、公瑾等人都曾商議過,都認為以堅守為主,不宜捲入曹操和劉備的大戰中來。” “可是,若曹操大軍南下,雙方多半戰於南陽,劉備兵微將寡,如何是曹操的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