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士兵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被曹軍射殺。好在,張多所率士兵比較少,命令容易傳達,後面計程車兵開始調頭就往回跑。 荊揚軍士兵很快就撤到了營外,此時張多發現敵軍並沒有跟上來。偷襲已經被敵軍發現,他自然也只好繼續率軍撤回去。 一路上,張多並不隱藏蹤跡,反而讓士兵點起火把,照亮道路,好方便行軍。一次虎頭蛇尾的偷襲就這麼結束了。 在張多想來,曹軍多半是察覺到他的存在,並做了應對,以防範他偷襲。實際的情況下,敵軍並不知道他要襲擊。 于禁和荀攸駐紮於此,自然要防範荊揚軍的偷襲,紮營時便做了防範。于禁讓人在營寨的外圍佈下鹿角,以防範敵軍衝殺。只是因為鹿角佔了不少空間,一些士兵用飯時,便挪到營外去,如此就寬敞許多。 張多不知內情,只是襲擊了外面用飯的曹軍士兵,便以為自己得逞。曹軍反應神速,發覺有人襲營後,弓兵很快就到位,才讓張多偷襲失敗。 至於曹軍沒追擊出來,那就更容易理解了。士兵的任務是守營,而非攻擊,且外面天色已暗,于禁也擔心敵軍會有埋伏。 得知營寨被襲擊,荀攸和華歆連忙過來找于禁,瞭解相關情況。 “於將軍,聽說敵軍襲營了?” “正是,已被我軍擊潰,中軍師勿憂。”荀攸在軍中官拜中軍師,這是一個與軍師祭酒一樣,是曹操自創的官職。 “看來,敵軍是想切斷我軍糧道了,我等駐軍於此,便是為了保護糧道。對了,敵軍來了多少人?” 于禁把被襲擊的整個過程描述了一遍,荀攸陷入沉思,然後又說:“此前我曾斷言,敵軍便會偷襲我軍營寨,而敵軍的兵力主要來源於兩處。” “一處是從江上來,另一處便是從廣陵出擊。如我所料不差,這支才一兩千人的軍隊,應該是從江上而來。陳飈兵力不足,卻深知我軍過不了江,就沒有安排足夠的兵力,若是廣陵之兵,兵力恐怕不只這一兩千人,因為他還要防範我軍攻打廣陵。” “軍師所言極是,只是我軍駐紮在此,等敵人來襲,是否太……”或許于禁覺得被動地等待並非良策。 “於將軍,我大軍駐紮於此,是為鞏固糧道,而非攻略地方。司空以重任託付,將軍當慎之又慎!” 于禁也明白其職責重大,便點了點頭。 張多偷襲失敗,自以為行跡敗露,連夜趕回船隻依靠之處,駛船離岸,到對面秣陵吃早餐。 …… 廣陵郡匡琦城,呂蒙也收到了陳飈的指令,讓他伺機進軍,想辦法給曹軍糧道施加壓力。 此次戰事已打了數月,如今已是建安十二年(207)四月。原本呂蒙認為還要再過一個多月進軍,會對己方更有利。但既然陳飈來信了,他也明白前線壓力大,也只能提前出發。 在出兵前,他向陳飈寫了封信,提了個建議,讓人想辦法送到皖城。至於陳飈能否及時收到,他也不知道。 此次,呂蒙率的是步兵,只能從廣陵的南部進軍。他讓鄧芝留守匡琦城,自己先集結了六千士兵,以馮習、李嚴為將,行軍至廣陵。廣陵城距離棠邑僅約一百五十里路。 在廣陵城待了三天之後,呂蒙再率軍出發,向棠邑方向而去。路上,呂蒙、馮習和李嚴三人商討軍情。 “據主公傳來的訊息,曹軍在棠邑駐守,以于禁為將,荀攸出謀,兵力萬餘,敵軍兵力雄厚,這仗將軍打算要怎麼打呢?”馮習問呂蒙,他跟著呂蒙的時間已經有兩年了,也知道呂蒙才智過人,行軍打仗很有一套。 呂蒙反問:“馮將軍、李將軍,你們以為如何呢?” “我軍兵力弱勢,若是想勝敵軍,唯有奇勝,但這談何容易?我之意是,我軍先悄然進軍,到達棠邑後再做打算。” 李嚴這話換種說法,那就是沒有意見。呂蒙又看著馮習,馮習搖了搖頭。 呂蒙說了自己的打算:“出兵之前,我亦深思熟慮,但我不曾到過棠邑,不敢草率做決定。” “敵軍以于禁和荀攸主守棠邑,我略知此二人,此二人跟曹操已久,均是曹操最信任的人。” “尤其是那荀攸,跟隨曹操十餘載,獻計獻策無數,反讓我忌憚,于禁此人,打仗沉穩。若是以奇勝之,恐怕不易。” “且奇勝恐怕風險過高,一旦被識破,我軍危矣,我曾施白衣渡江之計,奪了廣陵,之所以能成功,其原因是曹操不重視廣陵,廣陵防守鬆散,我才有機會。” “此次對戰,敵軍為首之人,乃是兩個成名已久的人物,我不得不慎之又慎!” “將軍說得沒錯,那將軍打算怎麼打這一仗?”馮習又問。 “無他,只是與曹軍正面對決而已!” “正面對決?”馮習有點詫異,這不像呂蒙打仗的風格。 “敵軍強勢,正面對決我軍如何打得過?”李嚴也很驚訝。 “哈哈哈哈,大凡戰場之上,所謂的以弱勝強,都有其特定的條件,達成此條件卻需極具智慧,集天時地利人和,非人力所能強求。” “你們說說,主公征戰多年,明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