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軍緊追不捨,曹彰和夏侯尚只好率著殘軍繼續逃跑,陳軍趁勢攻向曹軍的營寨。 呂翔看到大軍敗退,想著組織防線,防住大營。可是,陳軍攻勢猛烈,曹軍實在擋不住,呂翔也死於亂軍之中。 曹彰和夏侯尚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能跑多遠就跑多遠,此刻,再高的武勇也是沒有意義的。 平陵城那邊,戰鬥已經結束,陳軍大勝,曹軍戰死、投降者不計其數。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眾人喜笑顏開。 “呂將軍之計,果然精妙,讓人大開眼界。”鄧芝也忍不住大誇起來。 呂蒙只是微微一笑,倒也沒有得意忘形。 “眾將,趕緊收拾戰場,明日出發,我大軍要乘勝追擊,兵進平原。” 次日,呂蒙讓鄧芝率五千軍隊繼續留在平陵,收拾殘局。他以馮習和李嚴為將,率一萬三千兵力向平原進發。 一路上急速行軍,馬不停蹄,五天之後,大軍趕到平原城下。 話說曹彰和夏侯尚率著殘兵一路逃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兩人看到陳軍沒追擊,才停了下來。此時,兩人身邊只有一千多士兵了。看到士兵們個個頹廢得很,曹彰心裡一陣悲苦。 “伯仁,我對不住父親啊!”曹彰的聲音裡有些哽咽,此刻他叫曹操為父親了,而不是丞相。 夏侯尚心裡也很沮喪,不知該怎麼辦? “彰公子,不如我們先回平原吧?平原尚有一萬大軍,若我們堅守,擋敵軍數萬大軍也沒問題。” 曹彰想了一下,也只能如此了,便擦乾眼淚,繼續上路。 然而,曹彰跑路跑得急,沒有攜帶糧草,一路上士兵都跑光了。回到平原時,兩人身邊只剩下幾十人。 留守在平原的軍祭酒王郎聽說大軍戰敗,兩萬大軍全軍覆沒,呂曠和呂翔不知去向,一時難以接受這個事實,竟暈了過去。 醒來之後,王朗憂心忡忡,便問曹彰:“彰公子,如今為之奈何呀?” “我與伯仁商議過,以平原之兵堅守,再向鄴城求援,如此便能讓呂蒙退兵。” 王朗搖了搖頭:“彰公子有所不知呀!陳飈與丞相大戰於中原,已是局勢糜爛,丞相大軍主力全都在中原,為了這場大戰,丞相還把陛下遷到鄴城,並已把兵力用到極致了,如何還有兵力救援平原?” “這……如何會這樣呢?”曹彰聽王朗這番話,才知形勢危急。他年僅二十出頭,平日好玩耍,哪會注意到這些大事? “如今彰公子大敗,平原雖還有一萬兵力,但士兵已是惶惶不可終日,只怕呂蒙率軍來時,已是撐不下去了。丞相把彰公子託付老臣照顧,老臣卻犯此錯誤,真是愧對丞相呀!” 王朗這麼一說,曹彰更是羞愧難當。他小心翼翼地問:“那以王祭酒之意該怎麼辦?” “敵軍必會乘勝追擊,攻打平原,若平原丟了,敵軍更可進入冀州之地,深入我軍後方,屆時後果不堪設想。平原乃最後一道屏障,絕不能丟。” “彰公子需儘快振作起來,整頓平原兵馬,使大軍士氣高漲,以應對敵軍來犯,只要保住平原,敵軍就無可奈何。” 曹彰點了點頭:“祭酒請放心,我必會堅守平原。” 兩天之後,呂蒙率軍來到平原。他也學曹彰,在安營紮寨之後,便和李嚴、馮習帶著一些士兵,來到城下。 “請曹彰出來答話!”曹彰躲在女牆後面不敢露面。 “曹彰,我已經看到你躲在女牆後面,你既是男子漢大丈夫,自當光明正大,莫非你是女人?” 呂蒙心裡樂開了花,他被曹彰罵他是女人,罵了一個多月,現在終於可以罵回去了。連旁邊的馮習和李嚴都忍俊不禁。 果然,曹彰受不了了,把頭從女牆後面伸出來:“呂蒙,你休要胡言亂語。” “哦,原來你在城上,既然在的話,為何不早點出聲呢?莫非是前幾天戰敗,覺得羞愧,於是想學女人不敢露頭了。” “哼!本將軍豈會畏懼你?” “既然不畏懼,那就出城一戰如何?何必學女人躲在城裡?” “你以為本將軍不敢嗎?本將軍必會擊敗於你。” “哈哈哈哈,只要你不學女人就行!”呂蒙句句不離開女人,曹彰已是怒不可遏,大罵起來:“呂蒙,你等著,本將軍現在就下來斬你首級。” 夏侯尚連忙攔住他:“彰公子,你不能出去呀!”他死死攔住曹彰,曹彰這才慢慢冷靜了下來。 呂蒙看到城頭上曹彰和夏侯尚在相互推搡,自然明白是夏侯尚攔了曹彰,他又從身上抽出幾件衣服來,大聲:“曹彰,你可知道這是什麼?” 曹彰好奇:“這是什麼?” “這是在平陵你送給我的女人衣服,我穿不著了,現在就送回去給你穿!來幾個士兵,送過去!” 呂蒙話音剛落,陳軍中一陣爆笑,士兵笑得都停不下來。城頭之上,一些士兵想笑而不敢,硬忍著不出聲。 曹彰戟指怒目:“呂蒙……呂蒙……我要殺了你!” “我正等著你呢!” “呂將軍,還是我代勞吧!”這時,馮習伸手接過呂蒙手中的女人衣服,打了結,系在弩箭上,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