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來來往往的人多了,港口外圍就建了不少的客棧、酒樓等,供往來的人住宿娛樂,有很多人也來這裡售賣各種貨物,人越多,這裡就日益繁華起來。”
這時,一個年紀五旬的人從對面小跑過來,正是張昭。
“廬江王,廬江王。”張昭還沒到,就先喊著,陳飈連忙迎上去:“子布,你何必著急?”
“拜見廬江王,不知廬江王駕到,有失遠迎了!”
“子布,你何須客氣,來來來,趕緊見過,這是陛下。”
張昭一聽,原來這個三十歲出頭的人就是皇帝。他連忙躬身行禮:“拜見陛下。”
只是這禮儀普通,就像是在向普通好友行禮一般,這也表明,這陳飈的治下,沒人會真當劉協是皇帝。然而劉協也不當回事:“原來這是子布先生。”
“陛下,港口發展如此,子布功不可沒。”陳飈這話不假,港口最初是蔣濟等人督建,後來周瑜接手,周瑜率軍出戰後就不管了,是張昭經營港口,發展到如今地步。
張昭樂呵呵的,他的目光看向後面,陳飈轉頭一看,原來是張承在跟老爹打招呼。
“陛下,子布乃大才之人,天下之人,向來以德行和功績來評判別人,但,並非所有功績,都能看得明白。子布便是如此,當年,子布奉孤之命督建港口,十年兢兢業業。”
“長江、淮水、漢水、湖漢水、湘水、西水等各江水的港口,均為子布督造,遍佈揚、荊、交、徐、豫各州,如今水路網路密佈,極為發達,大大改善了百姓的生活。雖子布之名,北方人罕有知道,但南方之人,皆知子布之功。”
劉協一聽,眼睛看向張昭:“原來子布功高至此,朕在鄴城卻不知道,慚愧!朝廷自當封賞功臣才是!”
張昭聽到陳飈的誇獎,可謂是心花怒放,至於劉協的誇獎,他也只是微微一笑:“謝陛下!”隨後,他自覺地站在陳飈的旁邊。
“陛下,在港口的南側,便是鹽場,也是我大漢最大的鹽場,此地的鹽場均為海鹽,供往天下各州。”
“哦,莫非朕以前見過的白白淨淨的鹽也是這裡產的?”
“陛下真是好記性,這鹽場剛煮出來的鹽是淺黃色的塊狀,幾年前,一名鹽工突發奇想,想到了一種方法,將鹽析成白色粒狀,要比以前的鹽好多了,後來這裡的鹽就名揚天下。這港口每天都有人運送鹽到豫州、兗州等地。”
“鹽場的南面,還有些百姓駕船出海,補撈海魚,然後拿到港口來售賣。港口往來的人,都喜歡吃海魚,所謂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便是這個道理。”
“那百姓駕船出海不危險嗎?”
“陛下請放心,能駕船出海的百姓,都有一身駕船的本事,且水性極好。另外,孤讓人在大海的外圍設定警戒,嚴禁百姓往駕船往大海深處去。”
“陛下看那邊,大海遠處的船隻,那便是港口士兵的船隻,他們定時巡邏,防止百姓船隻進入深海。大海深處,天氣奇特,海浪大,經常刮強風,一旦遇上了,船隻無法及時回港,便有可能船毀人亡。”
“還是廬江王愛民。朕今日算是大開眼界了。”
“鹽瀆港口雖大,但還不是最大的港口,最大的港口是會稽郡鄮港。明日船隊行駛,孤順便帶陛下去看一下,保證陛下讚歎!”
“哦,正求之不得。”
陳飈讓張昭給劉協和眾臣安排住處,讓他們休息。
次日,船隊離開鹽瀆港,向鄮港而去。鹽城到鄮港水路約八百里,倒也不近。幾天之後,船隊來到了鄮港。
所有人沒來到鄮港的人都目瞪口呆,原本以為鹽瀆港已經夠大得了,鄮港更是大的讓人看不邊。
與鹽瀆港相比,鄮港並非只是一個港口,這裡還有造船廠和水軍基地,自然要大很多。港口處,也是人來人往,搬著東西往岸上卸貨。
陳飈有些驚訝,莫非是有船隊從交州回來了?往來交州的船隻,一般春夏季從交州回來,秋冬季從鄮港出發到交趾。他連忙讓人通報港口,安排自己的船隻靠岸,如果是蔣濟等人回來,讓蔣濟等人來見。
“陛下稍安勿躁,鄮港繁忙,咱們船隊上千艘船,得另外找個地方停靠才行。”
“廬江王沒有說錯,這裡比鹽瀆大多了,這船隻多得都看不到邊。”停靠的船除了各種戰船和民船外,還有很多造船廠已經造好卻沒交貨的船。
“陛下,這裡是孤的造船廠,孤至少有三成的船隻是在這裡建造的。所以船隻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