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眾人無不大驚失色,又低聲竊竊私語起來。 “陳飈四萬多大軍攻打汲縣,一旦汲縣失守,敵軍便可長驅直入,直臨鄴城。諸位都是魏王最信任之人,今魏王臥病在床,還望諸位為魏王分憂。” 眾人面面相覷,搖頭嘆氣起來。荀彧看到眾人不說話,心裡沒來由地煩躁起來:“諸位,鄴城已是危在旦夕啊!若是想不出辦法,我等該如何是好?” 鍾繇看著荀彧:“尚書令,汲縣渡口失守了,黎陽渡口亦不可守,只能退回黎陽。據城而守,本該是佔據優勢,然而陳飈有投石車之利,反而是他佔優。黎陽方向,陳飈不增兵,雙方兵力相當,我軍尚能阻擋。” “唯有汲縣方向,我軍只有萬餘軍隊,敵軍增兵到四五萬大軍,又有投石車之利,用不了多長時間,便能破城。若想堅守住,恐怕唯有出兵增援,可是,鄴城僅有萬餘兵馬,就算全去了,兵力仍處弱勢,亦是徒勞呀!” 其實,鍾繇所說,誰都明白。曹軍強大之時,尚且打不過陳飈,如今已是千瘡百孔,又如何是陳飈的對手? 毛玠被活捉打時候,本想為曹操盡忠算了,結果曹操把他贖了回來,他心中萬分感激,於是開了口:“鄴城乃都城,必須得嚴防,今敵軍已渡過黃河,我軍再無屏障,唯有死守,待敵軍疲憊之時,必會退兵。” 鍾繇嘀咕了一聲,與陳飈交戰數年,從來沒見過陳飈糧草斷過,反倒是自己的大軍老是斷糧。當然,其主要原因是,陳飈的糧草都是透過水運押送的,押送時間短,耗損小。只是鍾繇未必想得明白。 毛玠接著說:“為今之計是,我軍可再調鄴城的兵力,支援汲城,然後再調護烏桓校尉閻柔率其部一萬人進入冀州,同時將駐於南皮的兵力也調一萬過來,如此才能保鄴城不失。” “那渤海該怎麼辦?田將軍兵力若撤退至鄴城,南皮兵力不足,敵軍必趁勢而進,佔據渤海,開啟通往幽州的道路,可北上幽州。” 毛玠又解釋道:“只要保住鄴城,我等必會有反攻的機會。幽州距離太遠,又是貧瘠之地,對於陳飈而言,得之反是累贅。如此,鄴城仍有兩萬多大軍駐守,即便陳飈攻破汲縣,我軍仍有一戰之力。” 毛玠說完,就看著眾人,看看有沒有反對他的意見。 鍾繇迎向他的目光:“把護烏桓校尉招回來,烏桓作亂該怎麼辦?” “鄴城生死存亡之際,何必再管烏桓呢?” 此事太重大,鍾繇也沒說自己答應,卻看著荀彧:“還是尚書令拿個主意吧!” 荀彧一看鐘繇這架勢,分明就是甩鍋。荀彧雖向來敢做敢當,但他也不敢草率做主,就問曹丕:“丕公子,你看如何?” 曹丕神色黯然,也沒有主意,就點了點頭。眾人又聊了些細節,然後才各自散去。 荀彧把眾人商討的意見整理了一下,與曹丕一起去見曹操。曹操挺著病軀坐著起來,聽完荀彧的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又迷迷糊糊地躺著,睡了過去。 荀彧和曹丕退去,曹操又睜開眼睛,掙扎著坐起來,又咳嗽了幾聲,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毛玠的主意,不過是拆東補西,怎麼會有用?看來,如今的局勢已是無力迴天了。他心裡感到萬念俱灰。 有了曹操發話,荀彧便下了調令,讓于禁、李典率一萬大軍,支援汲縣。 …… 汲縣。 陳飈大軍一到達汲縣,立即分兵,魯肅、蔣欽和黃蓋率其原兵馬繞到汲縣北門,他自己率近三萬大軍攻打南門。 城內的曹軍只有萬餘兵力,自己三倍兵力於敵,陳飈沒有猶豫,立即發動攻城。首次攻城,採取了雲梯和衝車。 太史慈率領大軍,揮舞著手中的長戟,準備攻打汲城。陳軍士兵們緊隨其後,士氣高昂,戰意如虹,等候著進攻的命令。 陳飈交代傳令兵,下達進攻的命令,大戰即將開始。陳軍中,軍旗傳令,戰鼓激昂。 太史慈一聲令下,陳軍士兵往前衝去。待士兵衝入到百步以內時,城頭上的曹軍射出弓箭來。 陳軍士兵以盾牌擋住,慢慢推進。雲梯被迅速搭建起來,彷彿一條通天之路。太史慈身先士卒,沿著雲梯疾步而上,每一步都堅定而有力。他的眼中的戰意如同烈火般燃燒。 與此同時,衝車也轟隆隆地推向城門。巨大的衝車一次次猛烈地撞擊著城門,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每一次撞擊,都讓城門搖搖欲墜,彷彿隨時都會崩塌。 然而,曹仁作為守城將領,並非等閒之輩。他沉著冷靜,指揮著守軍進行頑強的抵抗。箭矢和石頭如同雨點般從城牆上傾瀉而下,試圖阻止太史慈和他計程車兵們靠近城牆。同時,曹仁還命令士兵們用滾木礌石等武器對付衝車,減緩其衝撞的力度。 戰鬥異常激烈,陳軍計程車兵不斷地倒下,但他們的同伴毫不退縮,繼續攀登雲梯和推著衝車向前。城牆上也留下了守軍英勇抵抗的痕跡,血跡斑斑,但守軍們依然堅守陣地,毫不退縮。 雙方大戰了一整天,陳軍沒能攻破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