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牟。 陳飈率軍駐守中矣,坐待酸棗和白馬兩處戰場有所突破,以便他能夠率軍渡過黃河。駐紮了半個月後,他又決定進軍酸棗延津,與魯肅合兵一處,拿下對岸的黃河渡口。 然而,他還沒有進軍,卻又收到訊息,韓遂兵進洛陽。他猶豫了一下,沒有率軍去酸棗,而是留在中牟,坐看洛陽形勢,如若戰事不利,他也不排除率軍支援洛陽方向的可能性。 折騰了一個多月,他就收到徐盛傳來的訊息,韓遂退兵了。他再無憂慮,便率三萬大軍,前往酸棗延津渡口,與魯肅大軍會合,強行攻打對岸的渡口。 大軍到達後,陳飈在魯肅的陪同下,坐船靠近北岸,檢視北岸的情況。看到北岸曹軍所築的壘,他也是感到無語。 “子敬,曹軍是在幹嘛?莫非……是想築城?” “那倒不是,曹軍只是在岸邊築壘,形成一道堅固的防線。我曾幾次進攻,卻收效甚微,這壘防範我軍的弓弩有奇效。” “難怪你攻數月都沒有攻下?那麼,你有辦法應對嗎?” “有!廬江王,這壘是曹軍花了個把月時間築城的,以沙石為原料,但並非燒磚所築,看似有模有樣,卻不堅固,若是以投石機投石攻擊,可以將其壘全部摧毀。” “投石機?”陳飈看了一下河面,便明白魯肅所指:“哈哈哈哈,看來孤是白擔心了,孤都忘了,我軍投石機有大有小,大的可攻城,小的可放於城上防守,還有一種是中程射程的,正好可以用來攻這土壘。” 陳飈當了廬江王后,應自稱為孤,但他至今仍不習慣這個稱呼。 “正是,三個月前我便派人去鄂縣,讓人送來幾十輛小一點的投石機,其射程約百步距離,與弓弩差不多,也足夠用了。且這投石機也不如攻城的那種大,完全可以放置在戰船之上。” 陳飈點了點頭:“子敬說得是,那投石機送過來了沒有。” “還沒有!” “那趕緊去催促,這豈不是延誤戰機嗎?”陳飈惱怒了,自己下令,讓人去催促一下。 既然有辦法拿下渡口,他放心了許多。 有他的催促,速度果然就快了。半個月後,兩百臺中型投石機被送了過來。 魯肅連忙讓人把投石機都裝在五十艘戰船上,每艘船裝四臺。這投石機的體型仍然不小,一艘船安裝四臺已是極限,畢竟戰船上必須留出空間,來囤放石頭。另外,如若船隻太多,後面的船隻可能會在射程之外了。 一切準備就緒後,魯肅、蔣欽率軍出發。五十艘裝著投石機的戰船浩浩蕩蕩地向對岸而去。 緊隨其後的是一百多艘戰船,上面有萬餘士兵,由太史慈、張承、全琮三人率領。一旦投石機攻破敵軍的土壘,太史慈等人就可以率軍攻上岸。 陳飈坐著一艘觀光船,有高順、王凌、郭淮等人陪著,在後面觀看。可惜,沒有望遠鏡,太遠了,他看不清楚。 眼看戰船越來越靠近岸邊,魯肅有點緊張起來,他握緊拳手,看向對岸,是否成功,就在今日了。 岸上,曹仁和荀攸率軍躲於壘後。荀攸看著陳軍越來越近,心知這必是一場大戰。 “子孝將軍,此次進攻與前面幾次不同,看來敵軍有備而來。” “哦?”曹仁好奇了:“荀軍師是如何看出來的?”陳軍經常隔三差五地前來假裝攻擊,所以,他才問荀攸怎麼看出這次是真的攻擊。 “將軍請看後面,敵軍的戰船數量增加了,以往敵軍戰船隻有百艘左右,這次進攻就出動了百來艘戰船。”荀攸突然有些忐忑不安起來,莫非敵軍有辦法對付自己築的壘? 陳軍戰船進入八十步距離以內,曹仁一聲令下:“放箭!放箭!” 岸邊的壘上,曹軍射出弓弩,射向陳軍,陳軍士兵紛紛躲在女牆後,躲避弓箭。 魯肅也下令:“停止進軍,橫向調頭!”黃河上,陳軍的戰船停了下來。雖是停下來,但黃河東流,槳手仍然需要划船,才能保證船隻在河上停下來。 此時,五十艘戰船排成五行,每行十艘船,橫著向著岸邊。第一行距離岸邊約六十步,最後一行距離岸邊約一百二十步。至少有三行戰船位於曹軍的弓弩射程之下。 這時,曹仁和荀攸不知道陳軍想幹嘛,只是一味地以弓箭攻擊。這弓箭的密集不小,讓前面三行船隻上計程車兵無法操作投石機。魯肅也沒有下令投石,陳軍士兵個個都在屏住呼吸,等待命令。 射了一會兒後,曹仁看到殺傷不多,不想浪費箭矢,就下令停止射箭。 時機已到,魯肅一聲令下:“準備,前三行投石!”他之所以讓前三行先動手,是因為後面兩行可能又在射程之外。他命令一下,戰船上軍旗招展。 前三行戰船之上,陳軍士兵開始操作投石,片刻之後,百來個石頭投出,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砸了過去。 曹仁和荀攸看著百來個石頭飛過來,頓時大驚失色。兩人都見過投石機,以投石機的威力,砸這土壘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可是,龐大的投石機如何能放在船上? 荀攸頓悟,有大的自然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