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妍回過神來,笑著對謝昭道:“謝謝。”
謝昭自己既然不提,她便全當謝昭今日只是為了提醒他注意危險。
謝昭已然妥協,便也不再咄咄逼人,他眼中帶了一些無奈:“你也不怕引火燒身。”
她不怕。
只不過府中一個侍女情亂之時所說的話,理解成真成假都可以。
沒有確鑿的證據,皇帝不可能下達確切的處罰,更不要說連累她了。
能給平陽侯找些麻煩,她樂意之至。
這些,卻是不便講給謝昭聽的。
謝昭看著沈妙妍的背影,磨蹭一下手中的玉佩。
“我明日便要啟程了。”
沈妙妍疑惑地回頭看他:“西疆?”
謝昭點點頭。
沈妙妍皺了眉,心中咯噔一聲,突然產生了很不好的預感。
彷彿有什麼事情超出了她的掌控。
前世謝昭根本沒有因為凡雲山一事回京,此時是坐鎮西疆的,那時西疆邊境可沒有出什麼岔子。
今世謝昭因為這件事被拖在京城,改變了西疆的戰局嗎?
謝昭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看她有些出神,只是輕聲道:“你要多保重自己。”
沈妙妍下意識回道:“你也是,一路珍重。”
謝昭便笑著點頭。
他遞給沈妙妍一塊令牌。
“我的人你也知道一些,如果有需要,不必客氣。”
沈妙妍怔怔接過。
那塊令牌,她前世見過的。
謝昭他……
對她,可能已經與前世有相同的親近了。
竟是這樣快。
*
正如謝昭所說,魏麟,果然沒兩天就從牢裡被放了出來。
天子腳下,還沒有哪個人,敢讓一位還未確定失勢的皇子吃苦。
但魏麟還是瘦了很多,整個人都陰鬱了下來。
這樣一來,倒是更加貼近沈妙妍印象中,那個摘下面具後的魏麟。
魏昌皇帝對他的處罰簡單卻又殘酷,他收回了魏麟對兵部的管轄權。
原本的兵部尚書告老還鄉,換了新的上來。
而誰都知道,原來的那位兵部尚書,是站在魏麟那邊的。
魏麟手中的權力削弱,又受到皇帝猜疑。原本勝券在握的帝位,又變得有些撲朔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