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心裡早就有譜了:那些邪教徒居然敢潛入醫院綁架他,作為受害者,他完全可以理直氣壯地要求醫院賠償。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還欠著醫院好幾個月的住院費呢,要是對方能識相點兒不再糾纏,他也不是不能放他們一馬。 然而,當他踏進醫院大門的時候,迎接他的並不是什麼嚴肅的詢問或者壓迫感十足的對峙。 相反,院長和幾位醫生都一臉關切地迎了上來,噓寒問暖個不停。 搞了半天,原來是聖加布里爾教堂提前給醫院打了招呼。 考慮到教會和醫院的良好關係,醫院早就應該讓白澤離開去享受政府方面的幫扶了。 既然醫院這邊已經解釋清楚了情況,白澤也不想再多待一秒。 說實話,他雖然在這兒甦醒後待了不少時間,但醫院的氛圍他真的喜歡不起來。 他打算把落在醫院的私人物品收拾收拾,然後就直接回教會去。 一想到能離開這個充滿藥水味兒的地方,白澤就覺得心情都舒暢了不少。 正當白澤準備瀟灑地轉身離開時,院長卻突然叫住了他。 “白澤啊,昨晚除了那起邪教徒事件,還有另一件事情和你有關。” 院長的聲音裡透著一絲難以言喻的遺憾。 “和我有關的事情?”白澤疑惑地重複了一遍。 院長嘆了口氣,略帶難過地說道:“今天早上,護士發現耶羅尼米斯先生甦醒了。他跟你一樣,都沒有出現失控和異變的情況。這本來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是……他卻沒能熬到中午。” 白澤的心猛地一沉。 他想起了昨晚耶羅尼米斯老人甦醒時的情景,當時他還以為對方只是暫時恢復意識而已。 沒想到,那位老人竟然就這麼離世了。 院長繼續說道:“耶羅尼米斯先生提起了醫院對他的照顧,他非常感激。同時……他也提到了昨晚的你。” 白澤內心一顫。 耶羅尼米斯老人該不會把死因歸咎到自己頭上吧? 畢竟當時的自己實在是太害怕了,所以才會逃出VIP病房,對他不管不顧的。 院長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耶羅尼米斯先生把他剩餘的遺產全部捐贈給了醫院。此外,他還特別留下了一封信和一把鑰匙,說是要交給你。” “一封信和一把鑰匙?給我的?” 白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院長,試圖從對方的表情中判斷出這到底是不是在開玩笑。 院長從抽屜裡小心翼翼地拿出了那封信和一把看起來有些陳舊的鑰匙。 他遞給白澤,同時似乎看出了白澤臉上的疑惑和不解。 “耶羅尼米斯先生留下了一個上了鎖的皮箱,這把鑰匙應該能開啟那把鎖。我想,他應該是留給你一些私人物品。” 院長解釋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感慨。 白澤接過信和鑰匙,心中依舊覺得不可思議。 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樣,讓他感到有些恍惚。 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耶羅尼米斯先生會在臨終前留下這些東西給他。 院長繼續說道:“由於耶羅尼米斯先生的身份特殊,作為魔修者,如果出現死亡,一般都要及時採取火化措施,然後才能進行安葬。他的遺體將在下午3點進行焚燒。你知道焚燒爐在哪裡,是否要送一送這位老人,完全取決於你自己的意願。” 醫院得到了耶羅尼米斯先生的剩餘財產,自然是高興不已。 但那個神秘的皮箱卻被留給了白澤,這同樣讓他們感到有些意外。 不過,既然是耶羅尼米斯先生的遺願,他們也只能尊重並執行。 白澤接過信和鑰匙,沉默片刻後,點了點頭,表示他願意去送一送這位老人。 他心中雖然仍有疑惑,但更多的是對耶羅尼米斯先生的尊重和感激。 信封很普通,但上面的字跡卻讓他心跳加速:轉交老友巴德利神甫。 白澤瞬間明白,這封信原本並不是給他的,而是耶羅尼米斯老人特意留給巴德利神甫的。 他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今早在阿斯托爾加主教身旁的那位白髮神甫的形象,那不就是巴德利神甫嗎? 既然巴德利神甫也在聖加布里爾教堂,白澤覺得重新把這封信轉交給他不過是舉手之勞。 不過,在轉交之前,他的目光又被旁邊的皮箱和鑰匙吸引了過去。 好奇心驅使他立刻想要開啟皮箱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什麼,但一看時間,距離下午三點只有十幾分鍾了。 為了遵守約定,白澤還是強忍住了好奇心,決定先前往焚燒爐送一送這位老人。 於是,他拿起皮箱和鑰匙,匆匆離開了房間,朝著焚燒爐的方向走去。 醫院的焚燒爐位於停屍房旁邊,這裡白天就鮮有人至。 普通人一般都選擇土葬,而像耶羅尼米斯老人這樣的魔修者則必須要經過火化後才能進行埋葬。 這是因為人們害怕魔修者死後屍體發生異變,萬一變成怪物,那將給所有人帶來難以估量的危險。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