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送尼克爾侯爵回到艾瑞斯多?” 白澤不禁重複了一遍,語氣中透露著難以置信。 白澤內心猶如翻江倒海,思緒亂飛。 這才加入聖子團總部兩三天的時間啊,他連團裡的同事們都還沒來得及認全、混熟呢,就被王子殿下突然點名,要當他的貼身護衛。 這還不算完,緊接著就給他派了個大任務,讓他護送尼克爾侯爵。 這一切就像做夢一樣,發生得太快,太突然了。 白澤甚至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不然怎麼會這麼不真實呢? 斯賓塞隊長站在一旁,見白澤愣神,急忙向他使了幾個眼色。那眼神中的意味再明顯不過,是在提醒他趕緊回應王子的命令,不可有片刻遲疑。 就在白澤準備開口之際,尼克爾侯爵的聲音卻先一步響起:“白澤先生,您不願意保護我嗎?” 女侯爵那高貴而優雅的臉龐上,露出一抹複雜的笑容,似乎帶著些許挑釁,又似乎藏著幾分期待。 “屬下不敢有任何推辭,定當竭盡全力完成這項任務。” 白澤趕緊回應,心裡可一點兒也不敢怠慢。 他清楚得很,要是敢拒絕這任務,今天能不能活著走出這扇門都是個大問題。 這些皇室貴族可不是鬧著玩的,他那嚴肅的眼神和周圍的氣氛都讓白澤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接下任務再說,至少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兒要緊。 轉眼就到了2026年2月23日,這是尼克爾侯爵定下的返回艾瑞斯多的日子,也就是兩天後的今天。 這兩天可把白澤給忙壞了,他不僅要協助斯賓塞隊長整理那些邪教徒的資料,還得研究去往艾瑞斯多路上可能會遇到的各種危險,以及相應的應對措施。 簡直就是連軸轉,一刻也不得閒。 啟程的那天,老天爺也不給力,天空陰沉沉的,看著就讓人心情壓抑,感覺像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似的。 果不其然,侯爵大人這次又整了個么蛾子。 尼克爾侯爵竟然拒絕了平時乘坐的安全又快速的火車,非要選擇慢吞吞的馬車作為交通工具。 這還不算完呢,她還美其名曰說是要體察民情、感受民風。 白澤本來想用讀心術窺探一下這位年近四十歲的女侯爵到底咋想的,可她身上好像帶了能遮蔽讀心者的非凡物品。 不過白澤也不傻,根據女侯爵臉上的表情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這女人肯定是少女心氾濫了,想體驗一把浪漫的旅行。 雖然護送女侯爵的護衛不止白澤一個,但她就是點名要白澤跟她同坐一輛馬車。 這意圖還不夠明顯嗎? 白澤心裡那個苦啊,但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於是乎,一行馬車隊伍就這麼穿過了喧囂的市集,踏上了通往艾瑞斯多的道路。 這一路上,那位女侯爵剛開始還裝模作樣地處理公務,可沒多久就原形畢露了。 她找了個藉口支開了婢女,然後就開始主動跟白澤套近乎。 “白護衛啊,我聽說你們夢境之主途徑的魔修者都能直接讀取別人的內心,是不是真的呀?那你能不能讀讀我現在心裡在想什麼呢?” 這女侯爵一臉好奇地問道。 白澤一聽這話,心裡就咯噔一下。這明顯是個坑啊,他可不敢往裡面跳。 於是趕緊擺出一副下屬的姿態,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屬下可不敢窺視殿下的心思,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他這話一說出口,女侯爵臉上的表情頓時就有些微妙了。 女侯爵纖細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她脖子上那串華貴無比的項鍊,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你知道嗎?這串項鍊可是個寶貝,它能完全遮蔽你們夢境之主的讀心術。對於我們皇室成員來說,內心的想法可是不能隨便被人窺探的,就算是在夢裡也不行。所以,我們時時刻刻都得帶著它。” 白澤一聽這話,心裡頓時瞭然。 果然不出他所料,皇室成員的配飾或者首飾中,都藏有可以遮蔽夢境之主讀心能力的秘密武器。 這女侯爵身上戴著的項鍊,肯定就是那種傳說中的寶貝了。 他心中不禁暗歎:這皇室成員可真是夠小心的,連夢裡都不放過啊! 然而,接下來的發展卻讓白澤有些措手不及。 女侯爵突然摘下了她脖子上的那串華貴項鍊,然後用一種極其曖昧的語氣問道:“你知道嗎?這幾天,我接二連三地做著同一個夢,你想知道是什麼夢嗎?” 白澤本能地與女侯爵對視了一眼,卻發現對方的眼神異常炙熱,彷彿要將他融化一般。 他心中一驚,慌忙低下了頭,不敢再看。 就在這時,一個強烈的心聲毫無預兆地傳入了他的腦中:“那是一個恐怖的夢,夢中有可怕的怪物在追我,可是我怎麼都逃不掉。突然,一個神秘的男人出現了,他十分粗暴有力,擊退了怪物,保護了我。然後,我們在夢中……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 這段心聲如同雷霆一般炸響在白澤的腦海中,讓他瞬間臉紅到了脖子根,汗水如雨下般溼透了額髮。 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這女侯爵該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