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畫中世界裡,時間過得飛快。 熱鬧的隊伍、華麗的轎子、高大的駿馬,一切都顯得那麼生機勃勃。 轉眼間,清晨的曦光已悄然逝去,正午的驕陽高懸天際。 對於第一次騎馬的白澤來說,這既是一次新奇又緊張的體驗。 他緊緊握住韁繩,生怕這匹馬會突然失控。 然而,怕什麼來什麼,遠處村莊裡頑皮的孩童突然燃放的鞭炮聲,讓馬兒受到了驚嚇。 馬兒瞬間發了瘋似的四處狂奔,原本步行緩慢的轎子被遠遠甩在了身後。 白澤在馬背上拼命保持穩定,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被甩飛出去。 一人一馬,就這樣在驚慌失措中來到了汴河的一處碼頭。 汴河之上,客船與漕船交織停靠,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這些船隻大大小小,各式各樣,有的載滿了南來北往的旅客,有的則堆滿了各式各樣的貨物。 它們靜靜地停在河邊,等待著下一次的啟航。 碼頭上人來人往,卸貨的、划槳的、送別的……每個人都忙得不亦樂乎。 兩岸的店鋪也是琳琅滿目,各種叫賣聲此起彼伏,形成了一曲熱鬧的交響曲。 突然,遠處的木虹橋上傳來一陣騷動。 橋上的人們或是指指點點,或是驚慌失措地向後退去。 原來,一艘來不及降下桅杆的船隻正順流而下,眼看就要撞上木虹橋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原本平靜的汴河碼頭瞬間沸騰起來。 人們紛紛湧向岸邊,想要一睹這即將上演的驚險一幕。 有的看熱鬧不嫌事大,甚至開始起鬨喝彩;而有的則擔心船隻的安全和橋上的秩序,開始呼喊提醒船員注意避讓。 在這熱鬧非凡的場景中,白澤卻無暇欣賞。 他的全部心思都集中在如何讓受驚的馬兒停下來。 就在他手足無措之際,一位戴著蜈蚣面具的阿婆突然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阿婆看起來並不起眼,但她卻只是簡單地吹了一聲口哨,那匹剛剛還狂躁不安的馬兒便立刻乖巧地停在了她的身旁。 這一幕讓白澤看得目瞪口呆,心中的驚慌也隨之消散了不少。 平復好心情後,白澤準備向這位阿婆表示感謝。 然而,就在他開口之際,突然有幾隻白冠噪鶥飛了過來,停在了他的肩膀和頭頂上。 這些小傢伙十分活潑可愛,似乎對白澤特別感興趣。 它們嘰嘰喳喳地叫著,彷彿在和白澤打招呼一般。 那位阿婆突然發出爽朗的笑聲,愉悅地說道: “看來,我的這幾隻小傢伙真的很喜歡你啊,年輕人。” 白澤這才仔細觀察起這位阿婆來。 只見她頭上裹著一塊鮮豔的紅色頭巾,隱約露出的白髮透露出了她真實的年齡。 她身著一襲同樣紅色的長袍,脖子上掛著幾串熠熠生輝的紅瑪瑙項鍊,顯得既神秘又富貴。 她的背後揹著一個綠色的大揹包,鼓鼓囊囊的,似乎裝了不少物品。 手腕上纏著一條深紅色的絲巾,或許是用來擦汗或者洗臉的。 腳上穿著一雙深棕色的短靴,整個人看上去顯得十分乾練利落。 白澤剛想向阿婆表達感謝之情,但臉上的驚訝之色卻又重新浮現出來。 他盯著阿婆胸前的相機,一點掩飾都沒有地直截了當地詢問道: “您是時空穿梭者嗎?” 那位戴著蜈蚣面具的阿婆樂呵呵地反問道: “年輕人,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白澤直言不諱地回答道: “因為你的胸前掛著一副相機,而這個世界似乎並沒有這樣的物品存在。我相信,這副相機一定是你從其他時空帶過來的。” 確實如此,相機這種神奇的玩意兒,在現實中可是十幾年前才由機械與資訊教會的某位天才工程師發明出來的。 由於它的機械結構複雜得讓人頭疼,而且造價又高得離譜,所以除了那些照相館和貴族圈子裡的土豪們能玩玩,普通平民哪兒有機會摸到啊! 而白澤現在所處的這個世界,卻是神使白鈺筆下的畫中世界。 這幅畫描繪的是一個未知而古老的時代,所以在這個世界裡突然看到相機這樣的現代物品,白澤不得不懷疑眼前的阿婆就是傳說中的時空穿梭者。 阿婆聽了白澤的話,笑得更加開心了,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這麼說來,年輕人,你也是從別的世界跑到這裡來的咯?” 白澤心知自己是瞞不住這位見多識廣的阿婆的,於是便如實將自己和朋友從漫宿來到這裡的過程敘述了一遍。 阿婆聽後點了點頭,表示認可了白澤的說法。 她緩緩解釋道:“這裡既是畫中世界,也是連線其他七大世界的中轉空間。所以,在這裡,你和我並不是唯一的穿梭者。” 白澤聽得聚精會神,心中恍然大悟。 但他忽然想起特蕾莎·加爾米耶曾經提及的“五大世界”之類的秘史和密傳,似乎與阿婆所說的“七大世界”有所出入。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