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淒厲的慘叫聲迴盪在蜘蛛迴廊內,淒厲而絕望。 鮮血從蛛絲編織的網中流淌出來,卻沒有蔓延開來。 血水和體液滴落在地面的細沙上,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滋滋”聲,隨即被迅速吸乾,彷彿一滴鮮紅的生命之液墜入無邊荒漠,瞬息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整個迴廊內瀰漫著濃烈的血腥氣息,令人作嘔。 那些白色骷髏頭蜘蛛像是陷入了瘋狂的盛宴,狠狠地啃食著白澤的身體,彷彿這是世間最美味的食物。 然而,就在這一刻,灰白霧氣再次翻湧波動,如同水面被投入了一顆石子,埃文德的身影在蜘蛛迴廊內重新顯現。 感受到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白色骷髏頭蜘蛛們紛紛停下了進食,它們抬起猙獰的頭顱,用空洞的眼窩警惕地盯著這個突然出現的人類。 然而,這個人類身上散發出的黑暗氣息令人窒息,彷彿攜帶著無盡的邪惡與恐怖。 即使是這些兇猛的蜘蛛也不敢輕易接近,它們開始四散逃離,尋找更安全的藏身之處。 埃文德目光冰冷地注視著那被蜘蛛啃食得只剩下一副白骨的殘骸。 他緩緩走近,用手中那根彷彿由白骨雕琢而成的權杖,小心翼翼地撥動著被衣物遮掩的白骨。 首先是外層那件黑色夾克,再是粘連著碎肉的黑色緊身衣,最後是那層貼身的白色綢緞睡袍。 隨著衣物的層層剝離,兩顆晶體逐漸顯露出來:一顆閃爍著純淨的黑色,另一顆則散發著幽藍色的光芒。 埃文德用權杖輕輕地將這兩顆晶體挑出,然後取出一塊布,小心翼翼地將它們包裹起來。 他嘴角的笑容愈發難以掩飾,透露出內心的得意與狂喜。 “這應該就是夢境之主和夢魘的魔藥析出物了吧!” 他喃喃自語道,“愚蠢的弟弟啊,我曾為你留下一條生路,可你卻偏偏選擇了死亡。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埃文德緩緩轉身,目光穿越蜘蛛迴廊的陰暗,凝視著那盡頭的門戶。 那裡,彷彿隱藏著通往另一個世界的秘密,是他長久以來渴望踏足的神秘之地。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慾望與興奮,就像一個孩子在聖臨節前夕凝視著禮物時所流露出的純真與期待。 然而,就在他邁出第一步的瞬間,一個熟悉而意外的聲音打破了寂靜,迴盪在迴廊之中。 那聲音冷冽而嘲諷,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刺入他的心臟。 “埃文德,你太自負了。” 他猛地回頭,卻看見一件白緞長袍從那堆凌亂的衣物中緩緩漂浮起來。 那長袍如同被注入了生命,絲滑地在蜘蛛迴廊內飄蕩,彷彿一隻幽靈般的存在。 它的白色與周圍的陰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神聖而敬畏。 緊接著,從白緞長袍中,白澤的身軀逐漸重新形成。 他的出現如同幻影般突兀,讓人無法置信。 而那些原本散落的白骨和衣物,卻在轉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從未存在過一般。 這一刻,整個蜘蛛迴廊都陷入了死寂,只有白澤和埃文德兩人對峙著。 “是那件白緞長袍救了你吧!” 埃文德冷笑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嘲諷,“果然,你總是那個被命運偏愛的人。” 他緩緩緊握手中的白骨權杖,黑暗的能量開始在其表面凝聚,彷彿隨時準備發動猛烈的攻擊。 白澤平靜地注視著埃文德,深知這場戰鬥不可避免。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埃文德,這件白緞長袍是白鈺留在人世的珍貴遺物,它擁有扭轉現實的力量。” 然而,他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堅定而有力:“但你錯了,成為神明並非適合每個人。背後的艱辛與犧牲,你根本無法想象。” 埃文德對於白澤的話語嗤之以鼻,他認為這不過是對方故意虛張聲勢罷了。 他無心再多費口舌,手中白骨權杖猛然揮動,幽暗的黑焰猶如一條條詭異的光柱,穿透灰白霧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向白澤。 白澤身形矯健,敏捷地躲過了埃文德的攻擊。 他手中的鬼谷仙筆也隨之揮動,筆尖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神秘的軌跡,周圍的空間彷彿受到了某種力量的影響,開始如水波般扭曲起伏。 埃文德緊握白骨權杖,眼中閃爍著冷酷而瘋狂的光芒。 他用力一揮,原本四散的白色骷髏頭蜘蛛彷彿受到了某種召喚,紛紛朝著白澤的方向湧去。 這些蜘蛛張牙舞爪,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聲,彷彿要將白澤撕成碎片。 然而,白澤卻並未顯露出絲毫的懼色。 他周圍的空間開始產生波動,如同水面被投入了一顆顆石子,蕩起層層漣漪。 這些漣漪逐漸擴散、交織,形成了一片密不透風的水體,將白澤牢牢地保護在其中。 水體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埃文德湧去,彷彿一股無形的洪流,要將他淹沒其中。 埃文德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他試圖揮舞白骨權杖抵擋這股洪流,但卻發現自己的力量在這股洪流面前顯得如此渺小。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