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當真?” “千真萬確!” 趙海川微微一笑,走到宋雄盛的跟前。但下一刻順勢屈指一彈,一抹雷炎徑直沒入對方的眉心。 “為什麼?” “你這個實力,對我身邊的人,威脅太大了。”趙海川冷漠地說道。眼見對方氣絕身亡倒地,這才展開血凰赤羽,飛入半空。 第四街,曲家御獸場,佔地三千餘畝。其中飼養了不少飛行走獸,包括曲家常用的坐騎——黑羽雁。 不過此時的御獸場顯得有些空曠,據說大多妖獸都已分配下去用來坐騎備戰。留下的要麼是妖獸幼崽,要麼是飼養的食材。 儘管如此,場中還有兩百餘人在忙忙碌碌。有些在餵養妖獸,有些在打理妖獸,有些在清掃獸場,當然還有三四十人圍在一起喝酒打牌。 豬圈外,一身粗布麻衣的呂旋此刻正挑著兩大桶泔水,巡視著豬群的飲食狀況。本就消瘦的身軀,如今竟也有些佝僂。 雖才三十出頭,卻已是滿臉滄桑,尤其是那雙空洞的眼眸裡盡是頹廢。 趙海川悄無聲息地來到豬圈的另一頭,默默地注視對方。心中雖有千言萬語,但話到嘴邊竟有些張不開口。 “我你丫的,今天手氣真背!”這時,一位醉醺醺的大漢跌跌撞撞地來到呂旋的背後,突然一腳踹在他的屁股。 “不愧是你啊,呂旋。”醉漢隨意扔掉手中的酒壺,嘴裡肆意嘲諷道:“這雙彈琴的手就是巧,連到泔水都這麼有節奏。” 而後其後恬不知恥地蹲在呂旋身旁,賤兮兮地笑道:“話說,你這連琴都彈不了的廢人,還妄想著娶大小姐不?” 面對對方的冷嘲熱諷,呂旋卻充耳不聞,只是自顧自地從地上爬起,默不作聲地整理著倒翻的泔水。 “勞資問你話呢,裝什麼聾子!不過按照我說啊,你這個廢人倒是和那個活死人勉強湊合。但我就奇怪了,這麼多活蹦亂跳的娘們你不要,睡個一動不動的,是什麼感覺啊?” “閉嘴!她再怎麼說也是曲家大小姐,你怎可用如此汙言穢語玷汙她的清白!”事關曲玲兒,呂旋當即怒斥反駁。 “丫的,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醉漢聞言頓時怒目圓睜,尤其想到自從他押送呂旋到此,整個御獸場的人就數月不曾離開此地,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越想越氣,怒不可遏的醉漢大步走到呂旋身旁,再次高高舉起手臂。 雖然一身修為被廢,但呂旋依然倔強地瞪著對方。大不了再被毆打一番,反正這數月他已經習慣了。 手掌越落越近,醉漢的臉上滿是快意。他一個小小的煉體境後期,居然也會有一天,可以在曾是長老級別的人身上,肆意地發洩情緒。 但很快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的手掌僵持在半空遲遲無法落下,就連他整個人都似乎被禁錮在原地動彈不得。 緊接著,他的兩個膝蓋以下,突然節節寸斷。於是,他被迫得跪倒在呂旋面前。可這還沒完,他的十指居然開始一個接著一個的粉碎。 僅僅片刻功夫,醉漢全身都被自己的鮮血浸染,甚至連開口求救的時間都不曾擁有,就絕望地看著呂旋奄奄一息。 呂旋震驚地望著眼前一幕,直到醉漢徹底沒了氣息才後知後覺道:“是哪位前輩出手相助,可否容呂某當面言謝?” 許久之後,趙海川鼓足勇氣摘掉面具,哽咽道:“老師,是我。” 呂旋聽到聲音的那一刻,渾身一震,而後慌忙地開始整理自己的衣衫。這才聞聲望去,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道:“回來了,恩,回來就好。” “弟子不孝,讓老師受苦了。”趙海川愧疚地跪在呂旋面前,而後恭敬地在地上磕了一個頭。 呂旋見狀連忙將他扶起,安慰道:“老師過得很好,倒是你,這一路不容易吧。” “弟子也過得很好,老師放心。” 正當兩人久別重逢,噓寒問暖之際,另一邊的守衛終於發現了異常。不一會兒,三四十人就將兩人團團包圍。 “你是什麼人?”為首的獨眼大漢大喊道。 可趙海川僅僅瞥了一眼對方,繼續對著呂旋說道:“老師,我們先換個地方再敘舊吧。” “聽你安排。” “你就是呂旋的那個弟子趙海川!沒想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 “聒噪!”趙海川懶得再聽對方囉嗦,隨手一揮捲起一重氣浪翻滾,摧枯拉朽地便將獨眼大漢包括其身前數人抹殺。 眾人見狀大驚失色,卻也不乏其中有人立即高聲吶喊:“長老,趙海川在這!” 唰唰唰 當即三道人影火急火燎地快步趕來。三人皆是蛻凡境的高手,可惜最強的也不過五品修為,其餘兩人僅僅三品。 “呂旋,你真是收了個好徒弟啊。居然敢來曲家御獸場鬧事!” “曲通辰,如今我修為已廢。況且那曲譜你們也得到了,為何不肯放我一條生路。” “呵,放你?待得家主將曲譜修行成功之日,便是你人頭落地之時。不過在此之前,你最好乖乖地待在這裡,哪都不要去。”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