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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不異

李星宇在本子上胡亂地寫著:

讓我喪失了行動力的原因,是擺在我面前的事情太多了,就像完成作業的時候,有數學作業,有語文,有英語,有物理,有化學等等,但是我不知道應該先完成哪個作業才好。我的人生沒有一個完整的立足點。我現在不知道努力的方向應該放在哪裡。我應該努力做一番事業出來才對,因為現在已經不是學習的時代了。我應該努力地開出第一單。還有,同時我還喜歡畫畫。好像事業沒有成,一切都成不了。

李星宇寫到這,停了筆,又想,下回當她和一個人不開心的時候,她要想到10個感恩那個人的理由,這樣就能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

這時魯晨發來訊息了。

“我昨天做了一個比較有啟發意義的夢。

主題是《心經》裡面的一句話:色不異空,空不異色。

夢見有一個人啟發我說,就像一個窗簾分為兩半,我抬眼望去,就看見一個簾子分為兩半,左邊右邊多少分得並不均勻。

後來那個人又啟發我什麼我有些記不清楚了,但是我記得我問了兩個問題。”李星宇對魯晨說。

“心經中的色,即客觀世界。空即道義理論。”魯晨插嘴說。

李星宇沒有回應魯晨,繼續把她的話敘述完整:“一個問題是既然分成兩半,那怎麼沒有像一張對摺那樣,均勻地分成等分的兩半呢?

第二個問題是,'不異'是不是'同一'的意思?而且這個問題我糾結了比較久。”

“不同即異。”魯晨說。

“後來在那個人的啟發下,我說我似乎明白了,就像是白天和黑夜相互交替一樣。然後那個人笑了。”李星宇說。

“是的。”魯晨說。

“然後我就醒了。醒了之後我就想,如果一個人處在一個很難熬的階段,如果能把自己的狀態一分為二,就如同白天和黑夜那樣兩種狀態相互交替,可能這件事情就沒有想象得那麼難以堅持了。

我又接著想,無論是積極的事物還是消極的事物,如果一分為二地去看,也許這個事物就會存在陰陽兩面。比如憤怒,它看起來像一團火焰,但是產生它的根源是從同一個源頭湧現的,找到火的源頭,就能找到水的源頭,就可以有效地剋制火焰。達到事物的平衡。不知道我的感悟和理解有沒有一點道理。”李星宇說。

“自然客觀世界與社會客觀世界有內在聯絡,但實質不同。你理解的不很正確。”魯晨說。

“莊子有云:'其一與天為徒,其不一與人為徒。天與人不相勝也,是之謂真人。'你的話有一半是有道理的,但是將二者看作實質上的不同,則謬論也。”李星宇說。

“二者有內在聯絡。不是對立的。”魯晨說。

“因為自然的本質與人類社會的本質,都是源自於道。所以我不贊同你說的本質不同。”李星宇說。

“道,即世界客觀規律,人是不能違背的。比如人,不論多健康,終有一死。這就是道。”魯晨說。

“我覺得本質是相比較而言的,沒有絕對的不同。比如說,火和水的本質。火更燙,水更涼快嗎?可是沸騰的水一定會把人燙傷,而在香上燃燒的火則不一定會那麼燙。它們處在不同的環境和條件下,它們的本質上的差別就沒有那麼明顯了。自然也同人一樣,終究會消亡。人類和自然並沒有本質的不同。只是短的看不見長的,就像唐明皇,既是開元盛世的創造者,也是安史之亂的創造者。明君和昏君是同一個人。變化的是環境、條件。”李星宇說。

“是的。但是曾經的恩愛夫妻,再次相遇時,感覺絕對不同!這是千真萬確的。”魯晨說。

“水落到一個面上一定會淋溼,但屬於路的地面一定會變幹還復屬於路,屬於海的面一定會仍然溼還復於海,這就叫隨。”李星宇說。

“暫不聊了。”魯晨說。

“水的本質不能夠淹沒整個世界,它也不屬於它的某一個落點,它是屬於整個世界的。”李星宇說。魯晨笑而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