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夭把四個燒硬了的大泥蛋從火堆裡扒拉出來,稍微晾了一會,找了一塊趁手的石頭剛想敲,梅庭深把石頭接過去,“我來,別傷了你的手。” 隨著砰砰的敲擊聲,泥蛋碎了,泥塊掉下來,露出了包裹雞的紫蘇葉,外面的幾層已經烤乾了,一層一層剝開,一陣濃烈的香味瀰漫開來。 這些蘿蔔頭兵們包括梅庭深在內,其實誰都沒想到,把雞裹上泥烤出來會這麼香,他們都吃過在野外烤的野雞,野雞肉本來就柴,一烤更幹,嚼著很累牙,趕不上烤兔子,也趕不上烤魚。 沒想到這一開啟包裹的葉子就是這麼霸道的香味,就是肉再硬也得來一塊。 四個泥蛋都敲開後,四隻香味四溢的叫花雞就完美的呈現出來了,因為包裹著泥和紫蘇葉,所以雞的外皮飽滿,嫩而不幹,泛著盈盈的油光,感覺皮的下面都是香香的油脂。 梅庭深依舊是分成小塊,看著切開的肉嫩嫩的流著汁水,孩子們的口水都流下來了,沒有一個人說肚子飽了吃不下了。 隨著桃夭夭的一聲,“開動”,蘿蔔頭兵們,一人抄起一塊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梅庭深也被香味饞到了,他拿起一塊雞身上最不好吃的雞胸部位,咬了一口,皮香酥軟嫩,肉瘦而不柴,滿嘴都是雞肉滑嫩鮮美的味道,還有豐富的汁水在口腔中爆開,這是雞肉中原本的汁水,因為被泥和葉子包裹著,一點都沒有流失,所以會異常的鮮,異常的嫩。 梅庭深笑著對桃夭夭說:“夭夭,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我今天可真是學到了,我的夭夭姐可真是個大寶藏。” 這回出任務在大山裡沒吃沒喝的時候,不用吃幹不拉幾的烤雞了,這叫花雞是最好的選擇。 “姐姐,姐姐,我還想再吃一塊兒。”小剛的一個雞腿已經下肚了,意猶未盡。 桃夭夭看看她那凸起的小肚子,在衣服下面都不容忽視了,今天再把人家孩子給撐壞了,可就罪過了。 “每人吃一塊,誰都不能多吃,剩下的姨姨要送給沒來的人嚐嚐。”蘿蔔頭兵們也不能再吃了,今天都吃的不少了。 桃夭夭把剩下的幾塊雞肉用帶來的油紙包好,放入布袋裡,家裡還有餓肚子的西紅柿呢。 “走了,我帶你們去洗手。”梅庭深把小剛和蘿蔔頭兵們都領走了。桃夭夭收拾東西,把他們來過的痕跡掩藏起來,這是她教給蘿蔔頭兵們的一種習慣,不破壞原有的環境。 這一次洗手好像用了太久的時間,桃夭夭正納悶怎麼還沒有回來,以為遇到了什麼麻煩,要去找找的時候,就聽見有歌聲傳來,越來越近,是她從來沒聽過的曲調和歌詞。 “就這樣慢慢的等你長大,嫁給我好嗎? 春天的山桃花,開滿我們的家, 你是最爛漫那一朵,嫁給我好嗎? 我們在樹下,說最浪漫的情話, 你笑得比花美,嫁給我好嗎? 今天的夕陽下,快點給我你的回答, 帶著你的承諾,明天去走天涯。 ...... 快點給我你的回答,我要去走天涯......” 桃夭夭轉頭,是她的蘿蔔頭兵在唱歌,每人手裡捧著一束淡藍色的野菊花,梅庭深單膝跪下,手裡拿著一枚古香古色的戒指。 自從桃夭夭和他說了求婚要有的系列東西之後,他想起來他看過的那些禁書,在歐洲小說中看到過這樣的橋段,原來她的夭夭姐喜歡這樣的儀式啊。 戒指是他家祖傳的老東西,歌是他自己寫的,蘿蔔頭兵們是在桃夭夭烤兔子時匆忙培訓的,剛才有突擊排練了一下,花是所有人一起採的,除了小剛,他說什麼都不配合,只答應不搗亂。 “夭夭,喜歡這首音樂嗎?是我為你寫的,讓你的這些蘿蔔頭兵做我們的見證,好不好,這野菊花的花語是沉默專一的愛,我已經愛你很久,唯一缺少的是燭光,看,夭夭,這夕陽,這晚霞,比燭光更絢爛。” “嫁給我好嗎,夭夭。” “快點給我你的回答,我要去走天涯......”蘿蔔頭兵們又唱了起來,桃夭夭的眼中已經盈滿了淚水。 “好,我答應你。”要說以前她對梅庭深多少還是有些調戲的成分,覺得閒著也是閒著,有著送上門的帥哥不撩白不撩的渣女心裡,現在,她認真了,這個男人為她做的一切,在潛移默化中影響了她的情感,她想和這個心裡眼裡只有她的男人在這個小世界裡相伴著走下去了。 梅庭深此刻是喜極而泣,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開心處。他想了一百句一千句說服桃夭夭的話,都沒用上,他的手抖得開啟盒子都用了很長的時間,惹得在一邊看戲的小剛嗤之以鼻。 梅庭深把戒指套到桃夭夭的左手中指上,得意忘形了,拉著她的手親了一口, “啊,羞羞,羞羞,”蘿蔔頭兵們跳著喊著,然後把手裡的野菊花都放進桃夭夭的懷裡。 桃夭夭也被這些搗蛋兵弄得很不好意思,把梅庭深拉起來就轉過頭。整理好自己懷裡的花,放進揹簍裡。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