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秋穎狠狠的剜了桃夭夭一眼,桃夭夭回以粲然一笑。 二人錯身而過,走過梅庭深身邊時,他在桃夭夭耳邊小聲而快速的說,“等著我。” 他的唇離著桃夭夭很近,撥出的氣體噴在桃夭夭的耳朵上,桃夭夭的耳朵奇癢無比,迅速的發紅發熱,把她心裡弄得毛毛的,這個討厭鬼,這就吹口氣的事兒,咋還造成這樣嚴重的結果。 這是物理變化還是化學變化啊。 回到牛棚,正好蜂窩煤爐子上的水熱著呢,她簡單的擦洗了一番,才感覺那股燥熱褪去了。 西紅柿看她遲遲不熄燈上|床,可能有些納悶,從窩的出口探出個小腦袋看她,她伸手揉了揉它頭上順滑的紅毛,“西紅柿,一會兒可能會有不速之客前來,你就在窩裡不要出來啊。” 西紅柿細聲細氣的叫了一聲,好像是很不願意的樣子。 你不願意啊,其實俺也不願意,可是咱也擋不住他的腳啊,不知道怎麼的就被他賴上了,一時半會兒的,看來是甩不掉了。 桃夭夭坐在地上的凳子上,把下巴擱在炕沿上,眼睛和西紅柿在一個水平線上,和它碎碎唸的說著話。 西紅柿有時候細聲細氣的應一聲,有時用狹長的眼睛翻個白眼,多數的時候,它都是安靜的聽著,不置一詞。 在這個晚上,窗內,一燈如豆,一人一狐,有問有答,分外和諧,窗外,一人月下,星辰暗淡,更深露重,獨立中霄。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桃夭夭迷迷糊糊要睡了的時候,聽到有人扣窗三聲,短長短,桃夭夭無語望天,這是她和蘿蔔頭兵們約定的訊號,難為這他也知道,自己還有啥是他不知道的呢? 身高?體重?三圍?算了,這個估計他知道得更精確。 桃夭夭氣鼓鼓的去開門,開啟門也不看來人,扭頭就進屋,後面跟上來的人卻一把把她撈進懷裡,一手摟著她,一手背到身後把門關上插好。 “嚶嚶嚶,夭夭姐,想死我了,你怎麼都不想我,嚶嚶嚶......”桃夭夭想從他的懷裡掙脫,掙不開,抬手向腦後襲擊,想給他頭上來一個爆栗子,梅庭深閃身躲開。 “嚶嚶嚶,夭夭姐,這見面禮怎麼還換了,不打耳光了嗎?”梅庭深的語調中是無限的得瑟啊,得瑟得讓人生氣。 桃夭夭抬起腳向後跺去,想跺他的腳背,梅庭深向後一跳,利落的躲開了,可是摟著桃夭夭的手並沒有鬆開,桃夭夭整個就失去了重心,向後仰倒在他的懷裡。 “夭夭姐,兩下見面禮,我收完了,不許再打了哦。”他的夭夭姐真是與眾不同,每次見了面都是先來兩次襲擊,他好喜歡。 梅庭深看著仰躺在他懷裡的這一張小臉,這樣生動,因為生氣小嘴嘟著,粉紅的唇上泛著水光,彷彿是無盡的誘惑,他忍不住低下頭就親了上去。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桃夭夭軟倒在人家梅庭深的懷裡,讓人家親了又親,抱了又抱,為所欲為了唄。 窩裡的西紅柿看到這一幕,白眼都快飛到窩外去了,這個新主人是真沒出息啊,平時看著也還湊活啊,挺機靈的,現在發現是真的不太行,臨時還能換不? 算了,閉上眼睛睡覺,眼不見為淨吧。 梅庭深心裡美得都冒泡了,他已經掌握了怎麼才能讓他的夭夭姐變乖的秘訣,親她,親她,親她。 等著陶夭夭的大腦終於能思考了,她倚在梅庭深的懷裡問梅庭深,“不是說好了在京市等我嗎?怎麼又回來了?” “不放心,一做夢就夢見你被老鷹叼走了。”梅庭深撫摸著桃夭夭的髮絲,他覺得他就離開了這麼幾天的時間,他的夭夭姐就變得又漂亮了一些,這頭髮都比以前順滑了。 剛才他的手,他的手好像摸到了胸前有點,有點變化了,不過不太確定,一會兒找機會再偷偷的摸摸。 “我是一塊肉嗎?還能被老鷹叼走?”桃夭夭鼓著腮幫子問。 不是一塊肉,是兩塊肉。梅庭深差點脫口而出。如果他說出這句話,那就不是挨兩下打的問題了,估計會被追著打到天亮。 “我就是怕你被那個醜女人欺負,擔心得睡不著覺。”梅庭深一提起殷秋穎目光都幽深了幾分,敢如此的算計他的小夭夭,他定會把她的算計讓她自己全盤接受。 “那殷秋穎怎麼就答應和狗剩兒結婚了?”陶夭夭有些不解,她是書中的大女主,是京市的千金小姐,自恃身份高貴,之所以捨得讓桃夭夭去追求王浩然,證明王浩然其實也不是她認定的那一瓢水,只是這瓢水比較多,目前還沒有更多的一瓢,就先將就喝著而已。 她怎麼可能會輕易答應和狗剩兒這樣的爛人結婚呢? “狗剩兒把她買兇要對你用強的事都交代了,他老孃也交代了,而且人證物證都有,我對她說,她有兩種選擇,要麼和狗剩兒結婚,遭受她想要讓你遭受的一切,要麼吃花生米。我讓她死了和京市聯絡的心,因為花生米一定會先到。”他梅庭深的人,誰要動心思,誰就要付出血的代價。 桃夭夭高興了,在梅庭深的臉上很響的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