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是,桃夭夭帶著她的隨身小包,拿著梅庭深的唯一的包,剩下的都是梅庭深提著,他把自己掛的像棵聖誕樹一樣的上了車。 桃夭夭想著他身上的傷,其實是想和他均分拿著的,奈何梅庭深直男精神附體,說什麼也不同意,說是有他在,就不能讓他的夭夭姐受累,他天生不就是來給她拎包的嗎? 行吧,有錢難買人家願意。 不過,桃夭夭也給他又看了看,這段時間的好醫好藥,加上他本就體質逆天,身體基本上也已經恢復了,只是還沒有達到巔峰值而已,拿幾個包還是不成問題的。 不過到上了車之後,這梅庭深就開始變身小奶狗了。 軟臥包廂四個人,兩個上鋪到開車也沒人來,關上門一個包廂就他們兩個人,梅庭深開始不做人了。 “夭夭姐,人家的手好疼,你給揉揉唄。” “夭夭姐,人家的背上的傷口好疼,你給按按唄。” “夭夭姐,人家肚子餓了,給點零食吃唄。” 梅庭深好久沒來這一出了,桃夭夭開始覺得好玩,還願意慣著他,一一滿足了他的願望,這下可好了,一發不可收拾了。 一個小時後,梅庭深躺在床上拉著桃夭夭的手,夾著嗓子再喊夭夭姐的時候,桃夭夭不耐煩的說:“好好說話。” 梅庭深知道他夭夭姐此時已經忍到極限了,見好就收,趕緊換了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夭夭姐,我困了,想睡覺。” “那就睡。”桃夭夭白了他一眼,早該睡了,桃夭夭的假期到了,為了能和桃夭夭一起走,他這幾天都是不眠不休的趕工作。 果然,不作妖之後,整個人就沉靜下來,只一會兒呼吸綿長,睡著了。 桃夭夭沒有什麼睏意,拿出五老給她安排的功課,認認真真的學了起來。 包廂裡,一個補眠,一個學習,倒也分外和諧。 桃夭夭看一會兒書,眼睛疲勞了,就看一會兒梅庭深的睡顏,長得好看的人,就是睡著了也好看,梅庭深睡著之後,身上散發的那種凌厲之氣完全不見了,不是那種在桃夭夭面前刻意表現出來的柔軟,是因為年齡關係自然而然流露出的那種奶呼呼的感覺,說起來,他也不過才十九歲。 論起來他從十歲開始出任務,已經工作這麼多年了,所以行走間他身上自帶那種殺伐之氣,如果不刻意收斂,還是很能起震懾作用的。 此刻睡著了,身上顯現的卻是十九歲大男孩的奶萌之氣,如果不是怕把他給鼓搗醒了,桃夭夭真想去擼上幾把。 桃夭夭現在突然就有點明白,有些時候,梅庭深刻意在她面前做出的各種撒嬌賣乖,可能就是他潛意識裡的真情流露,他還是一個孩子呢,平時都帶著面具,在最喜歡的人面前,下意識的就放下了所有的防備,就想像孩子一樣被寵一會兒。 這樣想著,心就變得稀軟稀軟的,以後如果梅庭深想撒嬌,她一定由著他多撒一會兒,她就寵著他,使勁的寵著。 愜意的時光總是不被允許享受太久,車過了一個大站後不長時間,包廂的門被推開了,進來兩個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年輕的二十出頭,穿著一套翠綠色的列寧套裙,外面搭配著一件紅色的呢子大衣,那趾高氣揚的樣子就像開屏的孔雀。 年老的四十歲出頭,穿著同款的棗紅色呢子大衣,裡面是紫色的羊毛衫,搭配天藍色的褲子,臉上因為常年總是倨傲和目中無人的表情,所以線條都是耷拉的,顯得格外刻薄,不好相處。 那年輕的走進包廂,先是看了看桃夭夭,看到了桃夭夭出色的容貌,心中頓時升起莫名的不喜,長成這樣,肯定不是個正經人。又看看還睡著的梅庭深,雖然是閉著眼睛的,可是這深邃的線條優美的五官,還是讓她的心如小鹿 般亂撞。 花孔雀往桃夭夭面前走了幾步,用下巴對著桃夭夭:“你,去睡上床。” “把你用過的床單和枕頭拿上去,把上面沒用的換下來。” 桃夭夭覺得這人莫不是生了什麼大病,還是精神病院跑出來的,聽聽這都是說的什麼話。她以為自己是誰?就是梅庭深他大伯,也不會這樣和別人說話吧。是肯定不會,人家是有素質的人,怎麼可能這樣。 桃夭夭覺得她和這花孔雀多說一個字都是浪費,是拉低自己的檔次,她輕啟朱唇吐出一個字:“滾!”眼皮都沒抬,呼吸的頻率都沒變,繼續看自己手裡的書。 那花孔雀覺得自己被冒犯到了,“怎麼會有你這種人,這麼沒禮貌,張嘴就罵人,愛護老人不知道嗎?” 梅庭深這時候已經醒了,其實剛才門一開,以他敏銳的感官就感知到了,只是想看個夭夭姐的熱鬧,才沒睜眼睛。現在有人欺負他夭夭姐了,那還得了,他騰的從床上一躍而下。 渾身散發出凌厲的氣勢,目光炯炯的看向花孔雀:“車票呢?拿來我看看。” 那花孔雀怎麼可能乖乖的拿出車票,在這女人面前她可不能丟份兒,還扯出一抹自以為溫柔的笑:“看車票幹什麼呀,咱們都是一路的。”聲音裡透出的膩,讓桃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