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只是因為他沒有珍惜她、沒有保護好她,讓她在方家受了這樣天大的委屈和折磨,所以她才對他死了心,冷淡了下來。
直到周澈的出現,他才發現原來一直都是他想錯了。
他忘不了自己當日在雲州收到奴僕們寄來那封信時候的心情,更忘不了這一路風塵僕僕地從雲州趕回京中的心情。
想和她當面對峙,想從她口中問出一句“為什麼”。
知道她和旁人有了私情,恨的不是她的不貞,而是她的欺騙。
——倘若她只是因為一時不在他的身邊,在京中被別的男人哄騙了去,又或者是她自己情慾所需,就是缺一個男人陪著她,固然他會暴怒難忍,但是隻要稍稍懲治了她,他自己想辦法料理了那個男人,這件事並不是不可以翻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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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當日得知她在蜀地曾經和別人私定了終身,還準備嫁給別的男人的時候,雖然憤怒不快,可是實則並未因此有半分的遷怒於她。
可是偏偏,偏偏這一回她找的那個人,是和她自幼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讓他心頭如何不恨!
只要一想到這些年來,她在他身邊的那些時光裡,看似溫柔似水、處處對他小心逢迎,可是心裡其實一直在想著別的男人,他便恨到想殺人。
這個問題丟出來之後,妙寶仍舊沒有回答。
她很早之前在心裡就想過了答案。
有的人,你和他在一起是不配談什麼真心和情愛的,因為你根本就不配。
當年她就是犯過了這個傻,對他動過真心,想要和他相守一生,一輩子待在他身邊,侍奉他,侍奉他的正妻,侍奉他的父母、子女。
然後呢?
這份真心又給她換來了什麼?
一開始身份就不平等,不過是為利所需,她才爬上他的床,又去談什麼真心!
她這輩子經歷過的那麼多男人裡面,只有周澈和她是有過真心的,她只和周澈的地位是平等的,可以在那個男人面前挺直自己的脊背,不用揹負半分的壓力。
即便周澈面對瑤瑤的事情有過猶豫,即便……
妙寶閉了閉眸,胡亂擦了一把自己身上濺到他的血液,趁著他一時不察,從他身下起身,披衣欲走。
一副根本就不想面對他的樣子。
有時,不想回答也是一種回答。
但她這一日到底沒有離開這間包廂,很快又被身後的人拽了回來,再一次重重跌倒在軟榻上。
他欺身而上,不容她半分拒絕。
妙寶渾渾噩噩地任由他粗暴索取,並無掙扎反抗的力氣。
他對她不客氣,聲聲數落她的不貞和欺騙。
到最後他在慾望的巔峰之時口不擇言,開始斥責她水性楊花、生性浪蕩。
妙寶霍然睜開了眼睛,眸中是一片隱忍著的清明。
從頭到尾她就沒有淪陷進去半分。
“我自然是水性楊花的賤婦了。——將軍多年前不就知道了麼?”
她受痛,唇邊掀起淬了毒的笑意,“我若不是水性楊花,那年也不至於和你這種人廝混到一起。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同床共枕麼?醒來之後我對你說,我是仰慕將軍所以才心甘情願侍奉將軍的,你不會真的信了吧?”
妙寶雲淡風輕地笑了笑,“虧你也真敢信。我不過是為了救下瑤瑤的一條命,所以才病急亂投醫罷了。那晚不管躺在床上的那個男人是誰,我都會爬上那張床。與你沒有半文錢的關係。”
“我這個人,生來下賤,如何談不上一句水性楊花呢?從前在你那小小的方家,我見到的男人不多,所以就只能和你府中的家奴私通一番,共尋雲雨之樂。
如今我到了這偌大的京城來,見到的男人還不知凡幾,哪一個不比你強些?我自然要去尋我自己的快活之事了。”
……
那一瞬間是千萬把尖刃刺進心口,讓他心痛到再難說出半句話來。
他這麼多年的堅持和苦苦找尋,失去她的這些歲月裡他的日夜難安,他為了找回她所做過的一切傻事,在她眼裡,原來都是笑話!
興致敗盡,他草草收場,結束了這場難堪的情事。
後來也說不清兩人是如何回到府中。
妙寶那裡受了傷,痛苦得有些難忍,晚膳都沒有吃過一口就胡亂睡下。
方上凜從僕從們那裡知道了妙寶今日出門,並不是和旁的男人私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