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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會議前的威風

一大股刺鼻的藥味把陳鴻景給嗆醒來,他低頭一看,發現自己又在一個大藥缸裡泡著。他輕輕轉動身體,還能靈活伸展,沒有半分傷筋動骨的疼痛感。他便想著站起身來,跳出藥缸。 “老老實實地待著,別亂跑。這缸藥水至少還要泡半炷香的時間,要是敢提前走,你莫不是要被徐夫子鞭策一頓。”高杼橄的聲音從缸底傳來。 陳鴻景靠近另一邊,伸出他的小腦袋,低頭一看,高杼橄那小子還不斷往底部加柴火,便問道:“高杼橄,這水溫也夠熱的了,你還加柴火,是想燙死我不成。還有,我身上也無傷無痛的,幹嘛要泡藥水。” “哎,對。你身上倒是無傷無痛。你可是直接被” 我跟你們倆說這件事的重點是,關於洪芝舜的復活。你們要把你們的嘴給封得死死的,絕口不提這件事。 顧田海夫子的話語突然浮現在腦海當中,高杼橄把剛想說的話,又咽了下去,轉而說道:“你可是直接被那老趙嚇暈過去好幾天了。那還不趕緊讓你泡個藥澡早點醒來啊。” 說是那麼說,陳鴻景還是老老實實地坐了回去,不泡這缸藥水是小事,浪費了這藥材錢是大事,要是被徐夫子得知後,那鞭子啪啪來幾下,自己現在沒傷都被弄出個傷來,那就是大事中的大事了。 他雙手抱頭,望向門外的屋簷,自己已經昏迷過去幾天嗎?他仔細地回想那天發生了什麼事,老趙那來勢洶洶地雙指襲向自己之外,雖說自己好像是被嚇暈過去了。但是,總感覺自己迷迷糊糊地站起來,跟自己這邊的夫子打了起來。那人好像是顧田海夫子。 “竹竿,我怎麼感覺我那時候站了起來,跟顧田海夫子打了一架。我還依稀記得我自己指著自己說什麼魂魄強一點,什麼弱一點之類的話。你當真沒聽到?” 高杼橄剛剛想放進火堆裡的那塊木頭停留了一會,很快又把那木頭丟進火堆中:“我跟胖子都被那李涉虎打暈過去,什麼都沒聽到。反正我跟胖子醒來之後,那老趙與面具男已經不在原地,校長也趕來了。” 陳鴻景又低頭望向高杼橄,確認了一眼,他還能幫自己不斷加柴火,就知道這貨此時好得很。他轉頭望向床褥那邊,發現範小息正把自己全身蓋起來,在自己床上扭來扭去。 陳鴻景眼都瞪大了:“死胖子,你自己沒床嗎?非要在我床上睡覺?”隨即抄起放在缸邊的毛巾,捲成一團丟向胖子。 只見那一人停止了扭動,把那被子一掀,失望地看向陳鴻景,陳鴻景看他反而是瞪了眼了,張大了嘴。而在缸底下加柴火的高杼橄在捂嘴竊笑。 “哎,還說是兄弟。這麼多年的兄弟情,連我都不認得了。早知道就在家裡多跟梁司恆說上幾句話,去那龍虎山尋鍾小凡暢談幾句。我幹嘛要來這甘草堂造孽啊,兄弟都不認得我了。我走,我走還不行嗎?哎,世態炎涼啊。” 說話之人,不是範小息,而是旺隘。 “旺隘哥,你怎麼來了?”陳鴻景驚喜道。 旺隘趕緊伸手阻道:“打住,打住。我可不敢跟陳少俠稱兄道弟呢。這床褥連碰都不給碰一下。想必打小就沒把我這兄弟放心裡了。透心涼,著實透心涼啊。” 陳鴻景一下子頭大起來,旺隘這人,是真的能作。哪怕是一件小事,來到他手上,便是能在臺上唱出一大段可歌可泣的大戲出來。記起孩童一事,梁司恆冤枉了旺隘偷吃了他糖果一事,後來查清竟是落在自己屋裡忘拿。 結果這件事的接下來幾天,每逢出來玩耍,旺隘都能在梁司恆耳旁嘮叨上幾句。嘮叨了幾天,梁司恆哭鬧著回去找父母,旺隘才把自己那小嘴巴子縫得嚴嚴實實,心裡卻高興死了。 要想讓旺隘閉嘴,最好的方式就是轉移大法,陳鴻景剛準備向高杼橄聊起其他話題。高杼橄卻好似跟陳鴻景心有靈犀一般,率先開口道:“胖子在他自己府裡修養,艾菱晶草也送到他府上了。再修養過幾天,到時候宋禹章夫子會上門,幫老羅療傷。還有,甘沐羽師姐回來了,不過,結果好像不是那麼好。據說,那之前村子裡死去的兩個村民,是甘沐羽師姐害死的。”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陳鴻景問道。 原本還在一旁碎碎唸的旺隘也立即閉上了嘴巴,繼續高杼橄說下去。 “老趙,真名,趙濟釋。是與當今京墨館館主趙軒弧為兩兄弟。至於為啥鬧成這個樣子,聽唐圖靈夫子說是他們那一輩的老黃曆了。而在甘沐羽師姐的身上,也找到了秋溯門孫邢明的魂魄,也通知了秋溯門那邊的人。此時也歸還給了王崟典。” “對了,王崟典和練月庭兩人也相安無恙了。”高杼橄把最後一根柴火丟進火堆裡,走往桌子旁坐了下來,喝了口茶水。 接下來,便安靜了下來。 “沒了?”陳鴻景問道。 “沒了,噢,對了。要是過幾天沒課的話,你就隨我一起前往胖子府邸,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吧。”高杼橄說道。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