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稷多少有些膽怯,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外面寒風刺骨,房間裡面卻溫暖如春。 推開門,只見房間並不大,但很乾淨也很古樸,牆壁上有一些書櫃,擺放著一些青銅器跟插花,裡面有一張床,木製地板上鋪著地毯。偌大的銅爐燒得正旺。 而在地毯上面的軟榻上,跪坐著一個身穿春裝的中年婦人,此女便是董太后。雖然年過四十,但氣質高貴,不胖不瘦,身材也可以,雖然談不上多麼漂亮,倒也不顯老,尤其那一對C罩杯還是挺明顯的。 劉稷正準備拜見行禮,哪知太后先開口,說道:“子賢,你來了,坐!” 劉稷拱手說道:“臣不知娘娘深夜召見有何事,但娘娘有召,臣不得不來。” 太后有些臉紅,或許也是第一次這樣,多少有些尷尬。 “子賢,外面寒冷,你身上都溼了,把盔甲脫了吧,哀家想跟你聊聊。” 劉稷也不再客氣,脫掉外套盔甲,來到太后面前,跪坐榻上,倆人中間就隔著一個小茶几。 太后拿起酒壺給劉稷倒了一杯,說道:“外面天氣寒冷,喝杯酒暖暖身子吧,這是熱的。” 劉稷說道:“娘娘客氣了,臣自己來便可,劉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酒有些燙,還好沒到下不了嘴的地步。” 太后雙眼看著劉稷喝酒,並不說話。劉稷自己給自己又倒滿了一杯,又一飲而盡。 “你慢點,這酒烈。” 劉稷笑道:“不瞞您說,這樣的酒,臣已是多年未喝過了,俗話說酒不醉人人自醉,臣喝酒只是看心情。” 太后笑問,:“那你今天心情如何?你機智聰慧,知道哀家為何叫你來嗎?” 劉稷雙眼看向太后,說道:“坦白講,我來洛陽之後心情就沒好過,原本在淮南,也混得個逍遙自在,但人生在世總得有些追求,都說學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劉稷並非聖人,也為名利所困,故而來洛陽碰碰運氣,只好厚著臉皮去找劉寬討個差事。” 太后笑道:“你別妄自菲薄,你出身宗室,又一身才學,定然大有可為。” “娘娘說笑了,宗親身份,固然高貴,但大漢立國300多年,推恩令下,落破宗親多如牛毛。臣又算得了什麼?” 太后沒回答,只是雙眼看著劉稷,似乎要看透他的心思。 “娘娘,深宮九重,臣冒死前來,說實話,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了什麼?或許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在召喚吧。” 大後沉默了一會,:“哀家這兩年一直睡不好,老是失眠,所以特意召你來聊聊。” 劉稷說道:“娘娘,可否讓我把把脈,臣學過醫術,或許能找到些原因。” 太后沒說話,直接伸出了右手,雖然是中年女人的手了,或許是身居高位長期沒有幹活的原因,居然像少女一樣潔白如蔥,修長的指甲顯得格外搭配,這要是再抹點指甲油,那就更完美了。 劉稷按住太后的手腕,太后突然手抽回一下,不知道是害羞還是覺得劉稷手冷。隨後又主動伸直。 劉稷把脈,暗中數了一下太后脈搏跳動速度。 “娘娘,也沒什麼大礙,可能是神經有些焦慮,平時多運動運動,到處走走散散步,放鬆一下就好了,不要老悶在家裡。” “看來子賢真學過醫。” “子賢,你既然為名利而來洛陽,哀家雖不理政,倒也能在陛下那裡說的上幾句話,你想要個什麼官職,或許我能幫得上你。” 劉稷笑道:“具體做什麼官我也沒想過,若是有可能的話,我想去地方上任太守,或者是刺史,治理一方百姓,實在不行,哪怕是個縣令也好。” 太后說道:“沒出息,你才華出眾,小小縣令怎麼能滿足,天下官員多矣,但要想有所作為,還得留在洛陽中樞,如果有機會,哀家會向陛下舉薦你的,你也不必心急。” 劉稷笑道:“我倒不是心急,只是有些囊中羞澀,不瞞您說,我現在連個住的房子都沒有,還擠在軍營裡,身邊更是連個僕人都沒有,不怕您笑話,我回家還得自己做飯洗衣服。” “啊,你個大男人怎麼能幹這個?沒有房子這有何難,買個宅子就是,需要多少錢?哀家替你出了。” “這哪行,我一個大老爺們,怎麼能讓您給我買宅子呢?這成什麼了?我不成了您養的外宅了嗎?” 劉稷話一出口,倆人都相互對視一眼,隨即兩人便面帶笑意,似乎都有些讀懂了自己的意思。 “沒有,劉稷絕非如此粗淺莽漢,在我的心裡,年齡、財富、官職,與愛情都無關,事實上我對愛情有更深的瞭解。” “當愛情來臨時,和年齡無關,甚至我覺得跟什麼都無關了!她的一切缺點都變成了優點,或者變成了無關緊要,愛情本身是盲目的,是感性的,是一個人的主觀感受。正所謂鞋合不合腳只有自己知道,更別談什麼對與錯了。只是愛情褪去的時候,剩下的種種問題,有沒有承擔和麵對的能力與勇氣!”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