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不還唸叨不喜歡自己抽的嗎,現在嘉時願意跟你換,還不偷著樂?”
被說的耳根冒熱氣,梁吉葵故作鎮定地把“道阻且長”遞過去,小聲道謝。
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丁嘉時沒有多言,只默默將籤紙對疊兩次,再小心翼翼地放到胸口前的口袋。
察覺到他的小動作,丁斯時挑眉:“這麼寶貝?”
丁嘉時扭頭,答道:“都說了,我喜歡這個籤,當然寶貝。”
不遠處的丁家父母沒有注意到兄弟倆這邊,反而興致勃勃地聊著,而他們話題的主人公,正是梁吉葵。
丁母感慨道:“可惜梁家就小葵這麼一個孩子,不然還真想把她討來跟嘉時定個娃娃親。”
沒料到話鋒陡然轉到這裡,丁父瞪她一眼:“這種話以後不要亂說了。”
丁母皺眉,有些不服氣:“怎麼就亂說了……”
父母交談的聲音逐漸遠去,丁嘉時又仰起頭,視線不受控制地飄向枝幹上繫了無數紅綢軟絲的梨樹。
風一吹,仿若仙境。
他苦笑,是啊,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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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完一圈神佛後,要準備打道回府了。
梁吉葵坐在後座上,沒兩分鐘就要拿出來新換來的籤紙看,笑得美滋滋,像個剛吃到新鮮乳酪的家鼠。
甚至還賤嗖嗖地把它往裴渡眼前晃悠一圈:“哥哥,你說‘否極泰來’和‘逢凶化吉’哪個更好?”
被她逗笑,裴渡為難她道:“哪個好我是不知道,但看得出來,你更喜歡‘逢凶化吉’,不然也不會不跟我換,而是同其他人換了。”
被指摘得心虛,梁吉葵用指尖撓了撓下巴:“那我不是不捨得換哥哥你這麼好的籤嗎?你想想,‘否極泰來’!多好的四個字啊!吉利著呢!”
“嘿,那你就捨得換人家嘉時的了?”
開車的梁爺爺也火速加入“□□大會”,且迅速抨擊起親孫女的所作所為。
不知道的還以為大小姐換的不是一紙觀音籤,而是兩個純情少男的一腔赤誠心。
被說得實在掛不住面,梁吉葵索性開始耍無賴:“那我換都換了,總不能現在掉頭還回去吧!”
沒一會兒,車內恢復安靜,只剩下車載廣播裡一逗一捧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