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此計只能救他們一次,洛梓弈將九嬰隔絕在神殿外,隨後也將鶴青等幾個趕出了自己所佈的結界。 不過好在洛梓奕一離開,石壁上就只剩下藤女和夜漓了。 夜漓低頭看了看懷中,符咒還剩下七八張,畫的是什麼符就不得而知了,心中盤算以此對付藤女有幾分勝算。 “喂,”夜漓故意套近乎,湊到藤女身邊問:“你為什麼那麼聽洛梓弈的話?” 藤女轉過頭,眨著無辜的大眼看著她,似乎有些聽不懂她的話。 “就算是他親自度的你,你也沒必要這麼乖,什麼都聽他的吧?”夜漓老謀深算,循循善誘。 藤女比較特殊,她本身是妖,所以能借水而生,身上又俯了凡人的亡魂,二者互相糾纏,相輔相依,早就融為一體了,又不能生生將魂魄一分為二,只能一起超度了,但必須同時降服二者,若有一方不願,都是玉石俱焚的下場。 夜漓看這藤女過去在鎖妖塔最兇險的底層稱霸,現在卻溫馴乖順得像只兔子,意味深長地睨著眼,試探地問道:“你…不會是喜歡上洛梓弈吧?” 藤女那灰撲撲面帶菜色的臉上泛出一抹殷紅,撅著嘴鼓起腮幫子。 夜漓的笑容僵在嘴邊,她居然害羞了... “那可不好辦了,”夜漓猜中了藤女的心事,甚是得意,故意拖長了語調說:“鬼王大人最討厭愛慕他的女鬼了,若是被他知道了,是要被打發去洗淨黃泉的,那地方又陰又冷,暗無天日,根本不是鬼呆的。” 藤女又嘟了嘟嘴,樣子似乎還有些委屈,這哪是什麼殘忍嗜殺的妖靈,分明就是懷春少女啊!若不是知道她的手段,這小模樣還真叫人心神憐愛... 有眉目了,夜漓心中暗喜。 她再接再厲,繼續說道:“吶,這樣吧,我們來做個交易,你把我放了,這事兒就是我們兩之間的一個小秘密,我保證誰都不說,如何?” 過了一會兒,只聽石崖上“嘭”地一聲,一個著了火的人影從上面掉下來,落到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將身上的火撲滅。 他奶奶的,夜漓簡直要罵娘了,為了做戲做全套,不被洛梓弈察覺,她點著了爆破符,假裝是她偷襲炸斷藤女的樹藤才逃脫的,誰知點燃爆破符的地方離她太近,差點把自己都炸開了花。 “夜漓,”鶴青趕忙跑過來,看著被燒得焦漆漆,黑擦擦的夜漓焦急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夜漓抹了抹臉,手中忽然變出一把匕首。 “這是什麼?”鶴青從沒見過她使這般武器,不禁問道。 “這是我自己的魂器,”夜漓說:“不稱手,平時我都可嫌棄了,從來不用,關鍵時候有比沒有好吧。” 像夜漓這種位階的鬼使,通常都會鍛造自己的魂器,畢竟不是誰都能得鬼王賞賜的,但夜漓比較特殊,她的魂器是隨身帶來的,可能是前世她死的時候就帶著它吧。 不過洛梓奕不喜歡她用自己的魂器,每次看她拿出來都沒有好臉色,夜漓自己用著也並不得心應手,久而久之也就漸漸棄之不用了。 “你呢?你沒事吧?”她見鶴青嘴唇蒼白,面無血色,應該是失多了血,有些虛弱。 “我沒事。”鶴青勉強笑道。 衡武和時英從九嬰的軀體上跳將下來,翻身落地,四個並排站在一起。 夜漓反握匕首,嚴陣以待,打算速戰速決。 “眼睛,”夜漓說:“我們任何一個要單獨對付九嬰都有些困難,一齊行動又難保不被一網打盡,好在九嬰蠢笨,如果瞄準眼睛,把它弄瞎了先,再慢慢整治,說不定還有希望。” 剩下幾個微微一點頭,身形一閃原地消失,抬頭一看均已騰在半空,各自行動。 時英與衡武率先得手,沒過多久便聽九嬰慘叫數聲,其中兩個頭的眼中流出血淚。 那邊夜漓與鶴青就沒有那麼順利了,畢竟他們的修為被封,無法施展,特別是時英與衡武擊中目標之後,九嬰暴怒不止,發狂嘶吼,那聲音翻山倒海,簡直能把整個地宮都給掀了,氣急了還伸手在半空中亂抓,夜漓與鶴青幾次都好險死裡逃生,差一點就被碾碎了。 不得已,他們只能改變策略,先聯手對付了九嬰其中一個頭。 轉眼間,衡武騰空躍起,跳到九嬰的頭頂上,短戟從太陽穴劈下去,九嬰本就血流滿面的臉這下更不能看了,它又仰天狂嘯一聲,伸手撓頭,但它目不能視,抓不住衡武,只能瘋狂地甩著腦袋,想把他弄下來,九嬰一分心,就給了鶴青與時英機會,二者各自從九嬰粗壯的脖頸兩側將劍插入,這個腦袋抽搐了幾下,便失去了生氣,耷拉下來。 另一邊,又是一聲爆破聲響起,夜漓故技重施,趁九嬰在對付其餘三個,注意力不在她身上的時候,用剩下的爆破符毀了它的一對招子。 鶴青馬上就發現了九嬰的一個弱點,就是它的九個頭都有各自的意識,但卻連在同一個身子上,無法分開行動,尤其是它發起狂來,九頭只會互相牽扯。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