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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壁畫

夜漓見衡武聽自己的話,又試探性地說了一句:“把他放下!” 衡武還是照辦了,眾妖具是驚奇不已。 唯有紫舞很是戒備,原來因為她有絕對的優勢,雙方合作,籌碼都在她手上,而她雖然不清楚夜漓的底細,但若這魔族衡武真聽她的話,那形勢就完全逆轉了。 夜漓聰慧,自然也想到了這一層,卻只不動聲色,並未有什麼反應,一方面她滿心只想快些出塔,是合作也好,威逼利誘也罷,與她都沒有什麼區別,所以可能的話,她並不想給紫舞施壓,再則說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衡武對她會言聽計從,所發的也都是簡單的號令,若真要他為自己爭鬥,有幾成把握他會服從,夜漓心裡並沒有底,而且她也不敢鼓動衡武殺戮,怕又引發了他的狂性。 “咳咳咳...”夜漓咳嗽兩聲,裝模作樣道:“如此甚好,那什麼,你便自行離去吧,藏好了別出來嚇唬人。” 衡武收了短戟,踉踉蹌蹌,步履蹣跚地拖著鐵鏈離開了。 待其遠去,紫舞盯著夜漓,看了半晌,問她:“你到底什麼來路?為什麼魔族會聽你的命令。” 夜漓聳肩:“我也不知道啊。” 紫舞冷笑:“你不知道?哼...”但也未再刨根問底。 夜漓也不以為意:“稍事休息,便開始找出去的路吧。” 她扶著鶴青坐到入口處,讓他靠在牆上休息,剛剛那場戰鬥,將龕室頂上的那些大白繭子打落了不少,有幾顆還差點砸在他們身上,很多繭子落在地上都摔破了,內裡的不明液體混合著殘破的肢體流了一地,散發著陣陣惡臭,聞之作嘔。 果然如夜漓在夢境中看到的,紫舞正是以此法蠶食同族,吸取妖力的,手段當真是殘忍至極。 “你...沒事吧。”這邊廂夜漓見鶴青受傷,滿心關懷卻又拉不下臉來。 倒是鶴青,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夜漓,她生的又是哪門子氣。 罷了罷了,夜漓自我安慰,跟鶴青這種不開竅的人有什麼好計較的,她低頭,看見鶴青腿上的胎記,又心疼起來。 都說胎記是前世留下的傷,如果是真的,那鶴青的前世究竟經歷了什麼,才會留下這樣的疤痕。 “我沒事。”鶴青低聲道:“你有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嗯。”夜漓點點頭。 “你也發現了?”他的聲音壓得更低了。 夜漓早就發現了,在這鎖妖塔中維持力量不消的,不止紫舞一個。 他們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出於一種本能的危機感,都各自凝神警惕起來。 “你們看這是什麼?”竹七一驚一乍道。 他所指的地方,正是鶴青被衡武掐住按在的那面牆上,碎了的石壁後面有一些奇怪的紋路。 紫舞走上前,細細探看,末了用一種不確定的語氣說:“這是...這是摩曷文。” 夜漓問:“摩曷文是什麼?” “摩曷文是岐虞國的古文字,但時間太久了,我當時在岐虞也沒有呆多長時間就被關進鎖妖塔,所以我也不能肯定。” 時英道:“應該還有。”說著,揮劍比劃了兩下,整面牆瞬間轟塌。 等飛揚的塵灰散去,卻發現圖案並沒有佔滿整面牆,只比方才多了一小塊。 不過整幅壁畫算是完整得展現了出來,經過時間日積月累得洗禮,上面的圖文都並不清晰。 那些殘缺的圖案中,有一副相對完整,這個比較好理解一點,一眼看上去,畫的就是岐虞的先民對著一棵巨樹跪拜,想必這就是傳說中的建木了。 這幅上面還有一些圖畫更為殘缺不全,只依稀辨認得是畫了一個人影坐在月亮之上,伸手將什麼東西遞給了下界的先民,這些先民朝著此人叩謝,歡騰,像是過年節似的。 但這封神登天,得道成仙的希望卻在這些愚智未蒙,尚未開化的凡人心中點起了一把火,下面幾幅畫表明瞭這些先民們圍繞建木的鬥爭蔓延,戰亂不斷且始終未絕,從牆上那模糊不清的印記都能看出,當時戰爭的慘烈。 夜漓對鶴青道:“怪不得你師弟說,若有人動鎖妖塔,或者有什麼東西從裡面跑出去,會引來天兵天將。” 鶴青思索片刻道:“我明白了,這些壁畫碑文原不在此,是鎖妖塔的建造者採石造塔,恰好用了這些帶有岐虞先民所寫所繪的石頭,才碰巧被我們看到了這段往事。” 夜漓點頭,又說:“但這也沒用啊,字又看不懂,圖上也沒說建木和通往天界的神山之路究竟在哪裡。”轉而又問專心致志盯著摩曷文一言不發好半天的紫舞:“看了這麼久,看出些什麼沒有?” 紫舞又看了很久方才說:“這上面皆是對建木的稱頌,只說高山之丘,有木,青葉紫莖,玄華黃實,名曰建木,四季不枯,草木所聚,鸞鳴鳳舞,百獸相群,除此以外,並無甚可用的資訊。” 夜漓又問:“那這個圖上坐在月亮之上的人是誰?上面沒寫嗎?”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