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明說:“怕什麼,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打不過一隻妖狼?” 但這話並沒有鼓舞到這些學生,他們知道黑狼的厲害,連體型十倍於它的羆熊都沒拿過在它這兒討到好去。 “什麼妖狼,這可是十二星宿之一的木狼星君,奎木狼大人。”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馴獸場內傳來,接著,一個蒼老瘦小的人影走出來,正是永垣上仙。 永垣向黑狼拱手作揖道:“大人也不要嚇唬這些小孩了。” 說著只見黑狼身形一變,竟化成一個身形魁梧的男子,狼須化成髭髯,嘴鼻拱起,牙長得參差不齊,導致嘴巴有些包不住,模樣有些古怪,又有些好笑。 奎木狼笑著也拜了拜永垣:“多謝永垣上仙相助,奎木狼慚愧,捉來在羆熊精,一個沒看住,差點叫它給跑了。” 永垣謙遜一笑:“應該的。” “唉,”奎木狼故意長嘆一聲,蹲下身拔了跟熊毛,那熊毛質硬,居然被他用來剔牙,一邊剔一邊說道:“我不是嚇唬這些學生,就是替您稍稍給他們些教訓而已,別仗著自己的出身,無半點實績,還敢在此耀武揚威。” 奎木狼揉了揉鼻子,發出呼嚕嚕的聲響,接著大大咧咧地提了提褲子,整理一下衣衫,又隨意向永垣拱了供手,隨即揚長而去,還丟下一句話:“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咯。”說得學生們都有些尷尬,覺得臉上無光。 我小聲對南宮明說:“這木狼星君好生奇怪,別的妖仙都巴不得掩藏自己的真身,他倒是不在意。” 南宮明說:“你不知道,凡事妖族,顯出真身才能將自身修為發揮到最大,奎木狼大人也是擔心會傷到我們,這才使出全力的吧。” 他看來我一眼,又說:“況且這本就沒什麼,出身不代表一切,天庭多的是下界修煉飛昇上來的,其中有不少都擔任重要的神職,木狼星君擁抱本我,也算是一個性情中人。” 我知道南宮明是在安慰我,怕我因為鯉魚精的身份介懷,但我其實並沒有太在意,此刻滿心想的都是怎麼能夠湊齊煉製真元丹所需的材料。 這時馴獸場的一名獄卒牽著一隻異獸走來,將手中的韁繩交給永垣,永垣點頭致謝。 那異獸長相似鹿,渾身無毛,卻覆蓋著一層類似魚鱗的東西,身側長著雙翼,尾巴很短,耷拉在身後。 白雅潔輕聲自言自語:“金猊獸。” 永垣聽到了,說:“沒錯,這正是金猊獸。” “金猊獸聰慧敏捷,身上的鱗片堅硬無比,刀槍不入,普通的兵刃傷不了它,它還有翅膀,是四腳獸中為數不多會飛的,最關鍵的是,金猊獸極為忠誠,一生只認一個主人,若主人故去,那它怕是也活不久了...” “所以金猊獸很合養做靈獸,若能得金猊獸的青眼,認你為主,那可是大大的幸事,不過金猊獸很謹慎,眼光也很高,輕易不會投誠效忠。” 我明顯感到身旁的南宮明有些興奮,腳步不自覺地向前走了一步。 永垣又說:“金猊獸以坨鼠為食,那邊有一車坨鼠肉,你們可以試著給它餵食,與它親近親近。” “不過這隻金猊獸左後腿有傷,你們要小心一點,它是在朔亙山被發現的,發現之時好像剛跟什麼東西打了一架,奄奄一息,救回來之後,它也一直對這裡的環境很牴觸。” 南宮明正要自告奮勇,卻被苡安截了胡。 “我來!”她趾高氣揚地走上前,一臉嫌惡地拎起一隻坨鼠,丟到金猊獸面前,用一種居高臨下的語氣說:“吃吧。” 誰知金猊獸看也不看,爪子一揮,就把地上的坨鼠拍到一旁。 胖仙君一看,他諂媚的機會又來了,於是還沒等苡安發作,先走到金猊獸面前大呼小叫:“你這畜生真是不知好歹,瓊華仙子親手給你餵食,那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敢推拒?” 站在一旁的永垣上仙連忙阻止:“不可,金猊獸性子剛烈,切不可激怒它。” 苡安哪裡肯聽,只覺得丟了面子,傲慢地說道:“哼,本仙子也並非是看上你了,當我的靈獸你還不夠格,哪比得上青鸞鳥,況且我們北溟仙族就沒有讓小輩自己找靈獸的先例,只是你區區一頭妖獸,竟對我如此無禮,我今天非要給你一點教訓不可。”說罷手腕一翻,手鐲化成光刃,就要劈向金猊獸,金猊獸也不甘示弱,抬起前蹄,展開翅膀撲向苡安和胖仙君。 苡安的光刃雖是北溟至寶,但她到底年輕,靈力尚淺,不能發揮其最大威力,反被一陣勁風掀翻在地,塵土飛揚,劈頭蓋臉撒了一身。 這對苡安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她怒喝道:“畜生!”隨即舉起光刃刺向金猊獸,金猊獸也不甘示弱,張開血盆大口,撕咬而去。 “住手!”關鍵時刻,南宮明飛身擋在苡安和金猊獸中間。 苡安收不住攻勢,眼看就要刺中南宮明,這時一個倩影翩然而出。 是白雅潔,只見她的袖中射出兩道白綾,拍在苡安臉上,那白綾看似柔韌無力,誰承想居然有這樣的力道,竟將苡安打翻在地,白雅潔雙臂一揮,乾淨利落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