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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國師

一個男子從轎子上走下來,夜漓看得呆了,這世上竟有如此生得比女子還清秀的男人。 他薄唇,丹鳳眼,鼻樑高挺,五官的細節無不透露著俊美之相,也許是塞外常年日照較為強烈的關係,國師的膚色跟中原的男子相比不算太白,但也不黑,他長身玉立,儀表堂堂,可以用“腰堪細柳曼妙狀,過行還留海棠香”來形容。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因為生得過於精緻,他的容貌看上去陰柔多過陽剛,眉宇間透著幾分妖氣。 “諸位都請起吧。”國師一開口,聲音也是軟綿綿的,輕聲細語,讓人如沐春風,夜漓自忖,即便她恢復女身,嗓門可能也比他要大,實在是枉為女子。 國師款款走到公告欄邊上,看了一眼榜文,微笑道:“陛下為了臣的家事,特意張榜,下官深感隆恩。”說著還恭敬地鞠了一躬。 “他在朝誰鞠躬,他說的陛下是誰?”竹七無知地插嘴道:“他也來了嗎?我怎麼沒有看到?” 夜漓瞪了他一眼:“閉嘴。” 圍觀榜文的人數不少,但終究是看熱鬧的多,極少有人真的踴躍嘗試。 張榜的官兵向國師行禮,說道:“國師大人,我們一會兒就要擺臺登記了,大人可需座上觀。” “不必了,家事頗為棘手,若有人願意出手相助,我自是心懷感激,若無人亦不可勉強。” 嘖嘖嘖,玉質金相還如此通情達理,不以官威壓人,還真是一位皎皎君子,難怪在場的女子不管是未出閣的少女,還是盤髮束腰的少婦,都無不為之傾倒。 “呵呵,”夜漓輕輕地發出一聲嘲笑,大咧咧地舉手道:“我報名!” “我報名我報名...我來報名。”她一邊喊一邊擠開人群,走到榜文邊上,她走得急,腳崴了一下,又像是不知被誰推了一把,“哎喲”一聲,倒在國師身上。 旁邊的官兵緊張得刀都拔出來了,國師位高權重,若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被人襲擊,他們官銜不保是其次,搞不好小命都要丟了。 一個官兵喝道:“哪來的刁民,好大的膽子!” “哎呀呀!”夜漓假裝嚇破了膽,連忙跪地磕頭:“小民失禮,求大人饒命!” “沒關係,”國師十分溫和,他主動將夜漓扶起來,關切詢問道:“你沒事吧?” 夜漓低著頭,裝作不敢與他對視的樣子,一個勁得說:“沒事沒事,我沒事,沒傷著大人吧?” “沒有,”國師看著夜漓,目光澄澈清明:“你剛剛說,你要報名?” “嗯...”夜漓先是隨口答了一句,後想想回得不大恭敬,又故作拘謹地說:“回,回大人的話,小人不才,是一名術師,略通些五行相卜的法門,輾轉各處,雲遊四方,替人除妖驅邪已有數十載了。”夜漓故作拘謹,拱手答道。 “數十載?”官兵看她的樣子,至多也不過二十出頭,莫非這人是還沒出生就會除妖? 夜漓知道這些凡人心中所想,暗自嗤笑,看不起誰呢,我這還是往謙虛了說的。 國師的表情則有些耐人詢問,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夜漓。” “夜漓是吧?”官兵見好不容易來了個不怕死的,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手腳飛快得鋪好了紙:“你是哪裡人?籍貫何處?” “我是從中原來的。” “中原人?!”在場又是一片譁然,眾人本是圍在夜漓身邊的,現在突然整齊劃一地朝後退了一步,彷彿中原人是什麼蛇蟲鼠蟻、洪水猛獸。 “哦?”年輕國師似乎頗有興趣:“你說你是中原人?”他一揚眉,神色就更加風情萬種了。 官兵就很為難了:“大人...這...” “無妨,”國師擺了擺手,微笑道:“如果這位小兄弟真有心相助,那就登記造冊吧。” 夜漓聽罷,趕忙拜謝。 官兵喊:“還有人要報名嗎?” 有人起了個頭,自告奮勇之人也就多了起來,反正國師為人如此親厚,成或不成應該都不打緊,說不定還能白討些賞賜。 爭相報名的百姓將他們三個擠出人群,竹七問她:“你真的要去給那個什麼國師平什麼家宅嗎?你不過就是會驅個鬼,渡個魂而已,把自己說得神乎其神的,牛吹破了怎麼辦?” 夜漓朝竹七翻了個白眼,剛想罵他,話到嘴邊卻成了對鶴青的調侃:“怕什麼,我們這兒不還有一個仙門高徒在了麼。” 說著她看了鶴青一眼,卻看到他一本正經地板著個臉,沒有一絲笑意的那種。 除非氣急了,鶴青很少有這種疾言厲色的時候,夜漓有些心虛,反思了一下自己是哪裡得罪他了,想了半天沒想出來,鶴青又沒搭腔,她只好尷尬地自己把話接了下去:“我剛剛離得近,已經試探過了,這個國師身上沒有妖氣,也沒有被鬼俯身的痕跡,估計就是瞎疑神疑鬼,自己嚇自己罷了,應該沒什麼大事,我們就去看一眼,如果實在難辦,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就是了。”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