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天的父女對話,袁慎突然想下去見見她。
於是雲曇走著走著,就突然被人擋住了去路。
“郡主。”袁慎對她拱手。
“哦!”雲曇指著他道。
怎麼?她是忘了自己嗎?袁慎心中不由開始著急。
小沒良心的,自己那日還幫她說話了,雖然並沒有起到作用。
“原來是你啊,你那日還幫過我,還沒同你道謝呢。”雲曇像是想起來似的。
“舉手之勞,不必客氣。再說了,我也沒有幫上郡主。”
“哎呀,雖然沒有幫上忙,但是有這份心意就行了。走著,我請你吃飯呀。”雲曇不在意的擺擺手。
她居然要請自己吃飯嗎?就因為自己那日的一句話。
袁慎本想拒絕,畢竟他是親耳聽到過雲曇吃飽了出來的。
可是他又不想離開,只能默默跟在雲曇身側。
一行人穿過熱鬧的小吃街,朝遠處的酒樓走去。
“前面是啥情況?”雲曇指著酒樓外鬨鬧的人群問道。
“小的去看看。”小豆子自告奮勇。
“不必,我們一同去。”小豆子一個小姑娘擠進高大的人群中太過危險了。
她這些小跟班都是她父親手下的孩子,她不能讓他們有事。
他們沒了爹孃,已經夠可憐了。
“這位大哥,勞煩讓個道。”雲曇走近人群說道。
那人本還奇怪哪裡來的小屁孩兒?直到看到她身後的兩個護衛, 立馬規規矩矩讓了道。
雲曇一行人進去才看到是一個高大的漢子扯著一個小女孩兒。
掌櫃的正一臉為難的站在那裡。
“這是怎麼回事兒?”雲曇問道。
“哎呦小東家, 您來了。”掌櫃的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馬來到雲曇跟前。
一旁的袁慎默默驚訝,她竟是這酒樓的主子。
要知道這尚座酒樓可是全京城最受歡迎的酒樓。
裡面的菜餚和服務都是一流的。
“你是這裡的東家?”拉著女孩兒的漢子打量著雲曇。
這女娘雖然穿著富貴,身後也有護衛,可她才幾歲啊,應該是好糊弄的。
“正是。”雲曇點頭。“你為何拉著我們店的小跑堂啊?”
雲曇一眼就認出了女孩兒身上的衣服。
他們酒樓裡面都是統一的。
“是這樣的,我是這女孩兒的大伯,她父母遇害走了,所以我要帶她回去。”
“不是這樣的,東家,是他要賣了我們姐妹倆兒進窯子裡去。”
那女孩兒掙脫男人的手跪在雲曇面前。
“她說的可是真的。要知道隨意販賣人口可是犯法的,應該處以磔刑。”
雲曇的眼神一下子凌厲起來。
袁慎默默看著這一幕,只覺得這一刻的雲曇像是變了一個人,同宴會上古靈精怪的小女娘很是不同。
“是這丫頭說謊。”漢子指著女孩兒說道。
“是與不是,一查便知。你今日不能帶走她,待到日後查明真相再定奪。”
“管天管地,還管老子拉屎放屁。我今日就要帶走她 你管的著嗎?”
“放肆。”聽到這話,雲曇身後的護衛上來就是一個大耳刮子。
“這是長寧郡主。你敢在郡主面前大放厥詞!”
聽到這話,漢子捂著臉不敢多言。
“在場可有人能幫我報官啊?在下必有重謝。”雲曇問道。
“我,郡主,我,草民去。”一個蓬頭垢面的小乞兒鑽了出來。
“那就你去吧。”
“他一個乞兒,衙門會聽他的話嗎?”袁慎忍不住皺眉。
“會的。”
“我家中還有事,先走了。”那大漢轉身要走。
聽到這話, 兩個護衛上去攔住他。
“我們去裡面坐。”雲曇對袁慎說道。
聽到這話,不少百姓跟著走了進去。
哪怕是幾人共點一盤花生米,他們也要將這個瓜吃下去。
看他們這樣 ,掌櫃也不生氣,反倒是樂呵呵的上菜。
不一會兒,小乞兒果然帶著官差來了。
“掌櫃的,叫幾個人與他們同去。若是查清了真相,就派人來知會我一聲。”
“是,小東家。”
“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