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鬧的火車站,沈君山剛剛被家人接到,就聽到了那邊的叫嚷聲。 “小妹,看這裡啊,二哥在這裡。”雲寶穿著一身西裝在原地又蹦又跳的。 看了他這個樣子,雲曇直扶額。 沈君山被兩人的動靜吸引。 這姑娘應該和他一樣,也是留學回來的。 只是應該不是英國。 只見她上身穿著白色法式襯衫,下身是一條焦糖色的長裙。 頭上還戴著一頂白色帽子,看不清楚神情。 只是聲音倒是好聽。 “二哥,別跳了,別跳了,我早就看到你了。你以後來接我的時候還是小聲一點吧,別人都在看我們呢。”雲曇嗔道。 “看就看唄,又不會少塊肉。”雲寶不以為然。 “快走,二哥今天可是開的新車。” 雲寶帶著雲曇走遠了。 沈君山默默看著兩人的方向,一時愣了神,他竟有些好奇,那姑娘到底長什麼樣子? “二少爺。”家裡僕人的聲音讓他回過了神。 “走吧。”沈君山說道。 他這次回來就是為了進入烈火軍校的。不該為旁的事付出太多的精力。 “主人,我的演技怎麼樣?”車上雲寶問道。 “你還有演技嗎?”雲曇笑道。 “只怕我不在的日子,你早就玩野了。”雲曇是真的去留學了,她想看看這個時期國外和國內的差距。 同時也是為了學一些東西。她在國外學的是醫學。 至於雲寶和小西,則是在國內開起了百貨大樓。 小西如今已經是上海商業副會長了。 雲曇這次回來,也是為了去烈火軍校。 只是不是以學員的身份,而是以校醫和老師的身份。 烈火軍校的學生,既然是預備役軍人,自然是要學會如何處理傷口和急救的。 雲曇進入烈火軍校,說容易也不容易,說難也不難。 總之還要多虧了小西這個上海商會副會長,在其中為她周旋。 由於雲曇第二日就要去烈火軍校報到,所以小西提前給她準備了一輛適合她開的車。 “沒想到大哥還有這能力。”雲曇看著被改造後的小汽車說道。 “你謬讚了。”小西平靜道。 “悶騷。”雲寶在一旁說道。 “明明心裡就樂開花了,面上還是一本正經。” “對了,主人,你怎麼到家之後就不叫我二哥了?”雲寶問道。 他是孩子心性,最愛在這種事上佔便宜了。 “好好好,二哥二哥。”雲曇叫道。 “嘿嘿嘿。”雲寶忍不住笑道。 “你明日只管放心去學校,一切都有我呢。”小西在一旁說道。 他指的是私底下建立工廠的事情。這些工廠表面看上去是為了給百貨大樓提供貨物,實際上,卻是為了槍支彈藥做準備。 如今距離1921年已經不遠了,他們要為黨準備夠足夠的東西。 “如此就多謝大哥了。”雲曇道。 這一世,他們的父親是一個上海商人,這是早年去世,留下一個爛攤子給兄妹三人。 當然,這一切都是三人編造的。 而云寶,這一世叫雲書寶,小西叫雲望西,至於雲曇,就還是雲曇。 雲父留下的爛攤子被雲望西接手。經歷了四年時間,成為了今天的百貨大樓。 而云望西也成功坐上了,上海商會副會長的位置。至於為什麼不是正會長?當然是因為雲望西不想當出頭鳥了。 第二天,雲曇便開著小車去了學校。 等她到時一眾學生已經到了學校門口。 只是現場卻是一片混亂。是因為沈君山和李文忠打了起來。 “做什麼都給我住手。”教官也在沈君山制服李文忠之後趕了過來。 雲曇也在此時下車。 “是這小子先動的手。”雲曇指著李文忠說道。 “你懲罰雙倍!”郭教官對李文忠說道。 聽了這話,李文忠不服氣的看了雲曇一眼。這女人多管什麼閒事? 雲曇卻只是一笑,開著自己的汽車進了學校。 “是她。”沈君山暗道。只是她一個姑娘家,怎麼會來這裡? 可他還來不及多想,就聽到耳邊教官的聲音。 “參與打架的都給我站出來。” …… 雲曇找到地方停好車後,就進了校醫室。 “你就是新來的校醫吧?你是在哪裡留學呀?”校醫問道。 “你好,我叫雲曇,剛從法國留學回來。” “哦,法國?我叫金池。”校醫點頭道。 “學校裡面是兩班倒,分為白班和夜班。你看該怎麼選?”校醫本想著雲曇一個小姑娘,還是別讓她值夜班好了。 “我們輪流來吧,每人五天,夜班五天白班五天。”雲曇道。 “那就這麼安排吧。”校醫道。雖然他面上平靜心裡卻是高興的,他以為自己只能值夜班了。 “那這周我先值夜班吧,下週換你來。”校醫想著自己總該有點紳士風度的。 “好啊。”雲曇道。 只是她除了是校醫外,每週還有幾堂課要給這些學生上。不過這些課程都在下午,倒是不耽擱她值夜班的時候補覺。 今天只是第一天,雲曇只是來了解情況的。 所以她看完醫務室後就準備到學校裡面去逛逛。 雲曇剛走到學校裡,就看到抱著行李狂奔的一眾學生。 其中,李文忠居然還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