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他們都外出為就近的災民提供食物。同時朝廷一邊繼續築堤開渠,搶修道路,一邊在各處搭建了許多臨時避難所以供無家可歸的百姓休息,給予他們最起碼的生活保障。 雨勢漸小以至停止,一切看起來都在變好。只是只有他們知道,前方很可能還有更大的考驗在等著這些大雁的百姓。 天晴的那一天,他們在睡夢中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三個人在廚房醒來,因為睡覺姿勢的原因,都有些腰痠背痛。楚然抓了抓吳漾的手,想問他這幾天都在幹嘛,被吳漾反手捏了捏,示意她先不要說話。 吳漾朝廚房門口揚了揚眉,楚然才發現有個人正立在那裡,表情非常幽怨。 白楊道,“祖宗們,你們醒了?” 李淳也看到了他,一邊揉著自己的肩膀一邊道,“小白,你怎麼在這?” 白楊,“別提了,我本來是渴醒了到這來找水喝的,好傢伙,一進門看到你們三個坐的坐,躺的躺,一點動靜都沒有,我還以為怎麼了呢?” 楚然問道,“誰躺著?” 白楊無奈地指了指李淳,“對了,最可怕的就是這哥,我進來的時候他是躺在地板上的,可是把我嚇了一跳。” 李淳牽了牽嘴角,“難怪醒來之後他覺得全身都疼,原來昏倒的時候自己摔到了地上。” 白楊嘆了口氣,繼續道,“後來我給你們檢查了身體,發現你們竟然一切正常,只是昏睡而已,才放了心。” 他眼睛瞪得溜圓,“你們猜怎麼著?我圍著廚房轉了一圈,才最終鎖定了罪魁禍首。” 楚然一副十分好奇的樣子,“哦?罪魁禍首在哪?”吳漾和李淳也頗有興致地等著白楊的答案。 白楊從門口走過來,義憤填膺地指了指爐上的小湯鍋,“就是它,這個什麼四物湯!我就說不讓咱哥看那什麼古醫書,那一看就不少年頭了。想學中醫去找個老師學不好嘛,再說我也會點,找我也行啊。這倒好,不知道他放錯了什麼藥材,這玩意看起來比安眠藥還猛。” 李淳有苦難言,只能搖頭不語。 吳漾和楚然卻忍不住在一旁偷笑。 沒想白楊也沒放過他們,“還有你們,他敢煮,你們就敢喝嗎?你們這是助長他這種瘋狂愚昧地自學行為。” 楚然又偷偷捂嘴笑了一會兒才道,“好了小白,你也別說淳哥了,消消氣,我們這不是沒事嗎?” 白楊“哼”道,“你還說呢,你們看起來是沒事,可我也不敢一直讓你們睡啊,畢竟叫也叫不醒。還好我藥箱裡帶著針,一人給了幾針,果然都醒了。” 楚然險些眼前一黑,原來他們幾個是被這廝扎醒的。 此時已經是深夜,折騰了一番,幾人終於能回到房間睡個好覺。 第二日,吳家客廳。 歐陽雪面對吳父吳母坐著,她眼皮紅腫,看起來像是哭過很久。 “林姨,那個新聞雖然最後被撤掉了,可大家仍然還在討論。有一次我出門吃飯,餐廳的人認出了我,竟然在我背後指指點點,說......”她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吳母一臉疼惜,“說什麼?” 歐陽雪眼淚頓時流了出來,“他們說吳漾哥哥得到了我,就不想和我在一起了,還說,還說吳家沒有什麼表示,就是預設了吳漾哥哥不用對我負責。” 吳母看了吳父一眼,又轉頭拍拍歐陽雪的後背,“孩子,你是在怪我和你吳叔沒有去看你嗎?” 歐陽雪抽泣著搖搖頭,“沒有的。” 吳母握了歐陽雪的手,“孩子,你也知道娃娃親是不被法律保護的,現在人們都認為作不得數。” 歐陽雪驀地僵住,還以為吳母要與她擺明立場,直接斷了她要嫁入吳家的念頭。 吳母卻又笑道,“但是你知道咱們吳家是個傳統的大家族,娃娃親這種事是一定要履行的。況且這也是你吳爺爺生前的意思,我們要是不顧及他的遺願,那就是不孝。你吳漾哥哥到現在都沒有定親,就是因為要等你回來啊。” “我們這幾天沒去找你,一是給你們操持訂婚的事走不開,一個是想給你個驚喜。希望你能理解我和你吳叔。” 歐陽雪的臉色這才和緩了,她害羞地笑了笑,“不會的林姨,我感謝還來不及。” 頓了頓,她又小心道,“吳漾哥哥他同意了?” 吳母道,“小雪,你也知道吳漾的脾氣,他不喜歡有人在他背後耍手段。就算是我們替你把婚事辦了,以後的日子還得你們自己過不是?” 歐陽雪又要哭出來,“林姨,我沒有......” 吳母忽然正色道,“吳漾說你給他下了藥,你老實說有沒有這回事?” 歐陽雪瘋狂地搖搖頭,委屈道,“我實在是冤枉,那天吳漾哥哥來找我的時候就很不對勁,我也有些懷疑的,可能他在外面不小心喝了什麼東西......” 吳母道,“好好,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不可能做出這事。那你告訴我,你們有沒有發生關係?” 歐陽雪低了頭,看上去十分羞赧。 還沒等她回答,吳母又道,“吳家傳統,吳家祖訓,婚前不得發生關係。若是違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