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明月洋洋得意道,“對啊,老楚都答應我了”,她挑釁道,“學長,你是不是有點羨慕我呀?” 吳漾沉著臉用食指對著郝明月遙遙地指了幾下,隨即掏出手機對著她“咔咔”就是一頓拍。 郝明月雙手捂住自己的臉,“你幹嘛?” 吳漾道,“馬上搬出去,不然我立刻把照片發給我哥。” 郝明月果然大驚失色,她跑到房間角落對鏡自照,看清自己後,嚇得差點叫出來。 她想到自己現在可能形象不佳,卻沒想到是這麼個鬼樣子。剛剛被她抓上去的溼發此刻又掉落下來,糊在兩腮,活脫脫一個乞丐的典型髮型。 因為經常熬夜,她的眼下一片青黑,臉色枯黃,唇色也有些蒼白。 郝明月咬了咬自己的嘴唇,雙手抱頭,要不是知道鏡子裡的人是自己,她可能已經開始咆哮了,“鬼啊。” 她開始羨慕起楚然來,怎麼她洗了澡不化妝就是美人,自己卻是這副形象?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不行,郝明月瘋狂搖頭,絕對不能讓淳哥看到她這個樣子。 “想好沒有?”吳漾舉著手機問。 郝明月討好般“嘿嘿”笑了兩聲,“那個......學長,我搬我搬,不過能不能等我收拾一下,化個妝,再拍一張給淳哥發過去?” 吳漾眯著眼道,“照片在我手裡,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討價還價?再說了,你都答應搬了,我為什麼還要幫你,你當我是紅娘嗎?” 郝明月被人捏著三寸,不敢再提要求,只好咬著後槽牙灰溜溜地滾去收拾行李了。 趕走了郝明月,吳漾頓時覺得心裡舒爽了很多。 床上的楚然沉沉地睡著,重啟的人生五年裡,楚然的腸胃養得不錯,每次喝了酒就老老實實的睡覺,並不耍酒瘋,實在是很乖。 吳漾俯身湊近了去看她。在酒精的作用下,楚然的小臉連同嘴唇都是紅紅的,吳漾忍不住在她的嘴角啄了一下,輕笑道,“可愛。” 吳漾撫了撫她的頭髮,輕輕嘆了一口氣。 他知道楚然這時雖然睡得安然,在餐廳喝酒的時候心裡卻一定鬱悶不安。 歐陽雪在電話裡對楚然說了什麼他不得而知,無論什麼話,單憑歐陽雪的三言兩語並不能讓楚然那麼在意。 要她不安的是那條新聞,還有新聞裡的那兩張照片,那樣的“豔”照任誰看了都不會覺得他還是清白的。 況且還有那個一直聯絡不到的自己。這幾個小時她究竟經歷了怎樣的心路歷程?吳漾想想都覺得心疼。 他將楚然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摩挲著,“然然,你會不會覺得我真的背叛了你?你還相信我麼?” 他能坦然地對自己的兄弟,甚至父母平靜地說出那晚的遭遇,在楚然面前,卻總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也許是礙於男人的面子,也許是受不了楚然心疼他的眼神,吳漾很慶幸楚然此刻並不清醒著,他才有機會看著她一字一字寫出自己的坦白和道歉。 當年他和楚然在校園相識之初,就是透過文字來交流的。吳漾想,這也算是他們之間的專屬浪漫了吧。 吳漾將寫好的信放在楚然的枕下,想著等楚清外出回來,他就離開。到時楚然醒來看了信,氣消了喚他,他再過來。 許是昨天吸入的藥量較大,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好,又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吳漾只覺身體疲乏得很。等著等著,竟然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睡在楚然的床上,身上被棉被裹得嚴嚴實實。 吳漾從床上坐起來,發現窗外紅霞漫天,已經是傍晚時候了。 難怪他覺得身上很舒服,這一覺睡得著實有些長。 楚然呢? 吳漾圍著客廳找了一圈,沒有發現楚然的影子。他回到房間,撩開枕頭,發現那封信依然靜靜地躺在那裡。 這信她沒有看到嗎? 吳漾有些懊惱,早知道這樣他就把信放在顯眼一點的地方了。 大門“嘎吱”響了一聲,吳漾張了張眼,忙得出去看。 只是進門的不是楚然,而是會完老友回家的楚清。 吳漾神色難免帶了些落寞,“楚姨,你回來了?” 楚清笑道,“小漾你在呢?”她將外套在門口掛好,走過來盯了吳漾一眼才問,“孩子,你和然然是不是吵架了?” 吳漾抿了抿唇,笑得感傷,“算是有一點誤會,還沒有解開。” 楚清拉著吳漾在沙發上坐下,“能不能跟我說說,到底怎麼了?” 吳漾道,“不知道我有沒有跟您提起過,小時候爺爺給我訂過一宗娃娃親?” 楚清點了下頭,“說過,我記得他家是一個複姓吧。” 吳漾有些訝異,“您竟然還記得,對,她叫歐陽雪,前幾天她回來了。” 楚清忽然皺了眉頭,喃喃道,“不可能......” 吳漾,“您說什麼?” 楚清很快恢復了方才的舒展神態,“哦,就是楚然他爸在世時很喜歡研究百家姓,這幾個常見的複姓他都專門調查過,那時安城好像沒有這個姓。” 吳漾道,“這確實有些奇怪。” 楚清擺擺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那時候網路還不發達,就算是實地調查,也難免有所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