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楊道,“你又幹啥了?” 於是楚然真的好好想了想。對啊,她幹什麼了,惹得吳漾這麼生氣? 半晌她才苦惱地搖了搖頭,對白楊道,“也許是因為今天下雨了,他心情不好?” 白楊瞪了瞪眼,不置可否,繼續吃他的飯去了。 桌沿輕輕響了兩下,楚然回過頭,便聽吳漾淡淡道,“好好吃飯。”依舊是沒有看自己。 吳漾還從來沒有這樣與自己冷戰過,楚然不明所以,覺得胸口透不過氣,本來不怎麼好的胃口徹底沒了。 不知道是不是孕期激素不穩的作用,她的情緒一下子上來,心裡委屈得不行,鼻尖也開始泛酸。 她擱了筷子,道了聲“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便起身上了樓。 吳漾望著她的背影一直消失在樓梯口,也將餐具放下了。 吳母道,“兒子,你今天怎麼沒和然然一起上樓?”平時他們在家裡那可是形影不離,一刻都捨不得分開。 她望了望楚然的碗,飯菜滿滿一碗,像是沒動過的。 “啊呀,你是不是欺負她了,她都沒怎麼吃啊。她本來就吃不下,營養不良呢,你還氣她。” 吳母越說越急,“不行,我得上樓看看她。” 吳父不悅地瞪了吳漾一眼,也皺著眉對著吳母道,“你快去。” 然而還沒等吳母起身,屋裡的燈突然黑了。 耳朵內一陣鳴響,那聲音劇烈而尖銳,吳漾頭痛欲裂,他忍不住用手指狠狠地抵住太陽穴的位置。 同時他聽到桌邊其他人的呻吟聲。 但那痛也只是持續了一瞬,在燈又重新亮起來的時候,聲音和頭痛同時消失了。 眾人都被剛才那痛打擊得暈頭轉向,還未緩過神,吳漾已經迅速地離開餐廳,跌跌撞撞地向樓上跑去。 他不受控地大力將房門推了開,就發現楚然軟軟地躺在床上,雙眼緊閉,眼角還有一絲淚痕。 “然然!” 吳漾慌得六神無主,衝過去抱起楚然,叫著她的名字。 叫了幾聲後,楚然眉頭皺了皺,緩緩地睜開了眼,“吳漾?”她手指摸上吳漾的眼角,“你怎麼哭了?” 吳漾的眼淚還在淌,“然然,你怎麼了?” 楚然才想到自己剛才暈著,可能嚇到他了。她笑了笑,“哦,我剛才睡著了。” 吳漾眸子沉了沉,怎麼會是睡著,她一定是疼暈了的。那個強度自己都覺得難以忍受,她現在這個身體狀況怎麼受得了。 看楚然並沒大礙,吳漾才鬆了口氣。他撫上楚然的臉,看著她微紅的眼睛道,“剛剛哭了?” 楚然不答,轉而問他,“你還生不生氣?” 吳漾將她抱著,“對不起,然然,我不該跟你生氣的。” “可是今天回來我到處都找不到你,後來看到你的時候,你知道自己的臉色有多難看嗎?我是氣你一點都不顧及自己的身體。” “還有,下午你問了廖叔一些事情吧?你明明早就懷疑他和林澤有所勾結,甚至從二十年前就圖謀不軌,為什麼還要自己去試探他,刺激他?” “我現在想想都後怕,要是他像林澤一樣,狗急跳牆給你一拳呢?或者用什麼其他陰損的方法來傷害你?我想都不敢想。” “然然,有時候我真不希望你那麼勇敢,上次看你受傷,你知道我心裡有多疼嗎?我恨不得所有的疼都替你去受。” “可是你一點都不乖,永遠把自己的疼不當回事。” 聽他傾訴般地說出這一連串的話,楚然才知道他一晚上都在想什麼。 她握住吳漾的手,“我知道了。學長,我錯了,以後一定會注意的。” 她從吳漾的懷裡抬起頭,理了理吳漾的頭髮,才發現吳漾的額角青紫了一塊。她手指輕輕地碰了碰那裡,皺眉道,“這裡怎麼受傷了?疼嗎?” 吳漾才感覺到疼,“哦,剛才上樓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 那時候他腦袋還暈著,跑得又急,身體一晃,在扶手上狠狠地磕了一下。 楚然一邊下床找藥箱,一邊問,“跑那麼急幹什麼呢?” 吳漾看著她忙活,將剛才客廳突然熄燈的事情告訴了她。 “你是說大家都是耳鳴,然後頭痛了嗎?”楚然驚奇道。她還以為是自己情緒過於激動,哭得眼前發黑,哭到腦子抽疼,然後哭暈過去的呢。 她心裡隱隱有些不安,“那是怎麼回事?” 吳漾搖搖頭,“不知道,一會兒看下新聞,看看有沒有相關的報道。” 楚然給吳漾額頭上抹了點消腫的藥,又給他貼了個創可貼在那裡,貼好還在上面吹了吹。 吳漾感覺她的指尖涼涼的,劃過自己的面板有些癢。 “還疼不疼?”楚然問。 吳漾歪了歪頭,“很疼,你再給我吹吹。” 楚然於是又仰起頭,在那裡吹了兩下,“怎麼樣?” 吳漾輕笑,“還是疼,也許你親親我就好了。” 楚然看出他在逗自己,卻也是無比配合地親了親的他的唇,“好了吧?” 吳漾兩手抱住楚然的肩膀,“還是有點疼,能不能叫聲老公聽聽?” 楚然無奈叉腰,警告道,“吳漾?” 吳漾嘆了口氣,捂著自己的頭道,“哎,又疼又暈,然後老婆還不叫人,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