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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我每日都修習什麼?

所幸她爹沒有提問的習慣,頓了一下又繼續道,“你身上帶著白玉,當今世上,這個秘密只有爹和你兩個師叔師伯知道,江湖上覬覦白玉的大有人在,你要保護好這個秘密,萬萬不能被人發現,事情一旦暴露,不但你自己會招來殺身之禍,這世間也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 楚然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那裡果然有一枚硬硬的小東西,形狀跟玄玉很像,它叫白玉?這枚玉究竟藏著什麼秘密,世人都要爭搶? “我會派幾個師兄師姐陪你去,他們這些年都是出去遊歷過的,你在外面凡事跟他們打個商量,莫要走散了。” 楚然頷首,“爹,我記下了。” 她抬頭看向忘憂主的眼睛,發現老人的目光裡滿是擔憂,楚然忽然覺得他比初見時似乎蒼老了許多。 楚然心裡一陣酸楚,“放心吧爹,我已經長大了。” 忘憂主欣慰地點了點頭。 楚然瞥到矮桌前的古琴,像是想起了什麼,問道,“爹,京墨師兄......” 她原本是想問京墨是否與她一起下山,開了口才想到京墨經常外出,自己又不清楚狀況,便忙地止住了話頭。 誰知忘憂主嘆了口氣,沒有什麼力度地瞪了她一眼,“怎麼,你京墨師兄才下山一天就想他了?爹出門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日思夜盼的?” 楚然小臉一皺,著急道,“爹,我沒有。”她真沒有,她只是想吳漾了,見不到吳漾,看看那張一模一樣的臉也是好的。 忘憂主哄道,“好好,你下山的事情我會傳信給他,待他辦完蒼潼山的事,自然會去找你的。” 忘憂主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好像既開心又哀傷,“既然事情已經定下來了,以後你們的日子還長著呢。” 什麼事情定下來了?敢不敢把話講清楚一些啊爹,楚然一頭霧水,心中滿是惆悵。 忘憂主看她低著頭不說話,笑著問,“怎麼,有點捨不得爹了?” 楚然心裡又是一驚,您這又是從哪裡看出來的,爹? 第二天一早天還黑著楚然就被搖醒,開啟了她的下山遊歷之路。 楚然披著厚厚的斗篷,與白芷互相挽著慢慢走下石階。楚然打了個哈欠問,“師姐,咱們怎麼這麼早出發?” 白芷顯然也沒有睡醒,她面無表情地指指前面那個疾馳的背影,道,“問他,雞還未叫他便來敲門了。” 楚然見那人一手拿一本空白的冊子,另一手拿杆毛筆正在冊子上寫著什麼,天色還未全亮,許是實在看不清楚,那人的臉都快要貼在冊子上了。饒是上面忙著,他下盤仍然相當穩健,走路速度絲毫不受影響。 楚然深感佩服,叫道,“六曲師兄?” 那人兀自寫著,頭也沒抬,“小師妹,何事?” 楚然道,“你早上如何醒那麼早的?做噩夢了?” 六曲道,“非也,師兄我徹夜未睡。” 楚然看他那神采奕奕的樣子倒比自己這早早睡下的人精神還好,心道,下個山這麼激動麼? 楚然偶一回頭,見還有一人悄無聲息地跟在身後嚇了一跳,剛才一直迷糊著,還以為他們這一路是三人行。 那人一語不發,身材高大健碩,面容也相當冷峻,楚然看他鬍鬚上缺了一塊,憋住笑小聲地問白芷,“師姐,後頭那個是南藤師兄麼?” 白芷也笑了笑,道,“你也認出來了?咱們南藤師兄武藝卓群,力大無窮,在平輩的眾多習武弟子中武功排名第二,這次師父親點了他跟我們一道來的,有他在,旁人定不敢欺負我們。” 楚然想,難怪那南藤師兄雖然體格偏大,卻彷彿腳底生風,走路沒有一絲聲響。 她隨即疑惑道,“你說南藤師兄武力排名第二,那第一是誰,怎麼不來?” 白芷又對著楚然露出一個頗為有深意的笑容,“第一當然是我們的京墨小師弟了,咱們濟世派每日除去兩個時辰必須修習行醫之法,別的時間眾人都可依照自己的喜好研習其他類目,而京墨師弟難得在各個類目中皆是翹楚。” 楚然早就知道他們濟世派與世無爭,最為佛系,沒想到連弟子每日的修行都是順其自然,各憑所好。這流波仙山就像一所大學,裡面分了各個專業,每個專業都有一門相同的學校特色必修課,其他的課雖然也偶有交叉但著重點就各不相同了。 楚然心裡有些讚賞,這濟世派的治學理念還頗為現代化,大家各有所長,不受限制。 她又忍不住問白芷道,“那我呢?” 白芷,“什麼?” 楚然,“我是說我每日都修習什麼?擅長什麼?” 她見白芷眼神複雜,憋了半天都沒吐出一個字,頓時了悟,合著竹苓姑娘長到這麼大每日還只顧著調皮搗蛋? 她輕咳一聲,擺擺手,不再為難白芷,“咱們快點走吧師姐。” 一行人走了整整一天才到達山腳下,得虧是六曲天不亮就將他們叫醒,不然等到夜裡山上溫度降下來,他們非得凍成冰棒兒不可。 一艘大船正停泊在岸,楚然第一次看到這樣造型奇特的船,就像是一隻翱翔在海上的大木鳥。 那大鳥雕刻精細栩栩如生,連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