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漾兩眼一瞪,“哎,你說誰可愛呢?誰可愛?”他一邊說一邊對著楚然的腰側一通亂撓,楚然癢得受不了,一邊笑一邊求饒,“我錯了,我錯了......” 吳漾這才收回手,楚然擦擦眼中笑出的淚花,委屈地看著他嘟囔道,“明明就是很可愛嘛。” 從橋上向下望去,未城各個熱鬧的街角便盡收眼底,六皇子的及冠禮結束了,熱鬧卻並沒有比昨晚少一分。 想到昨晚,楚然皺了皺眉,“吳漾,京墨是不是......?” 楚然還未問完,吳漾便倏地將手指抵在她的唇上,“楚然,我答應要替京墨保密的,這件事你心裡知道就好。” 楚然瞭然地點點頭。 * 昨晚吳漾剛睡下,京墨便來到了他的夢中。 吳漾一臉沉重,“今日有何貴幹,六皇子殿下?” 京墨臉上一如既往地沒有什麼表情,“明日要去廣慈寺行及冠禮,需教你一些禮儀。” 吳漾面如死灰,將手向前一伸,“請吧。” 將一切交代完之後,京墨又道,“及冠禮之後我便會將你的啞穴解開,不過我要你許諾,絕不可將我的身份洩露出去,對任何人都不可說。” 吳漾想到自己來這裡的第一天,他從皇宮裡醒來,還以為自己又是在做夢,這次眼前卻沒有楚然,身邊都是不認識的人,著裝也頗為奇怪。於是他幾乎是看到一個人就逮住人家狂問一通,那許多貼身侍候都被他嚇呆了,以為六皇子腦子出了問題。 所幸很快他就覺得昏沉困頓,又沉沉睡去。 那是吳漾第一次在夢中見到京墨,那一次京墨給他講了講雁朝,講了講皇宮,還講了講他自己。教吳漾平日裡該如何行事,要他謹言慎行。 許是京墨覺得吳漾收斂過的效果還是甚微,有一次教完他如何運功發力後,便告訴他,等他醒來,如何在身上一點,便會神清氣爽,練起功來要輕鬆許多。 吳漾醒後依照他所說的方法,立即朝著自己的兩處穴道點了下去,他當即覺得喉間一滯,竟然說不出話來了。 他這才知道自己上了當,暗歎一句人世險惡,便自認倒黴,從此裝作喉嚨不適,不再言語。 所幸六皇子平日裡也不怎麼說話,他就這麼啞著過了幾天。 不能說話的日子實在是憋悶,吳漾此時聽到京墨要給他解開啞穴,心裡不由得明朗起來,況且他深知,除了自己,這裡的每個人都在承擔著自己的歷史宿命,這個秘密不應該從自己的嘴裡說出來,當即便爽快地應道,“放心,你的身份我自然不會與任何人說,不過其他人還好,為何連自己的未婚妻都要瞞著?” 京墨,“此事牽涉甚多,現下還不便與她說,日後我自會坦白。倒是你,不是也一直騙著自己的意中人,吳大公子?” 吳漾反被他說得一噎,“咳咳,我是一直沒找到機會說......” 他心中極度懊惱,自己當初為何什麼都與這人聊?其實想來也不怪他,自己白天做了一天啞巴,夜裡說話的慾望實在太強烈了。 京墨繼續道,“今日在戲樓的那位姑娘便是我的小師妹竹苓,你都跟了人家一路,想必已經知曉他們的宿處,及冠禮之後你便恢復京墨的身份去找他們吧。” 吳漾,“你都不問我為什麼跟蹤她?” 京墨挑了挑眉,“那位楚然姑娘與我師妹長相相似?” 吳漾點點頭,“然也,楚然和你小師妹的容貌簡直一模一樣,但你只猜對了一半,昨晚那位姑娘不是你的小師妹竹苓,而是楚然。” 京墨難得露出些許驚訝之色,“你是說楚然姑娘也穿梭過來了,那苓兒在哪?” 吳漾不答,只是面色深沉地看了京墨一眼。 京墨當即反應過來,“哦,她同我一樣,被困在這虛無之境裡了。” 吳漾,“你記不記得戲樓裡那位老人的話,玄玉和白玉結合可產生靈魂穿梭的能量,看情形,玄玉和白玉的主人是會同時穿梭的,不過我想不通為何楚然會穿梭到竹苓姑娘身上,難道竹苓姑娘也有一塊玉?” 京墨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瞬間便消逝了,那一點反常的情緒並未被吳漾察覺到。 吳漾頓了頓道,“而且我很好奇,原本我的相貌也與你的毫無二致,我們四個人的相遇是巧合還是個中有什麼機緣?” 京墨搖頭嘆道,“我也不知,也許只有再等有緣人為我們解答了。” * 既然是不方便說,楚然也就不再問京墨的事,轉而問,“這些天你在那裡怎麼過的?” 吳漾知道她指的是皇宮,便道,“從第一天起,京墨每天都來我夢中,告訴我身邊的人都是誰,該怎麼應對。唉,他每天晚上都不放過我,我夜夜夢裡還要學這學那”。 他笑了笑,“還好成果不錯,我演得好吧?” 楚然不忍心打擊他,心道,他演得簡直像是抽了風的京墨。 楚然扁了扁嘴,“你就知足吧,那竹苓小姑娘自始至終就和我見了一面,什麼都沒跟我說,你看,我連輕功都是自己一著急才解鎖的。不過也不怪她不喜歡我,在她心裡我可能已經成了危險的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