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楚然又笑起來,吳漾這才發現她有一對不大明顯的虎牙,襯得她更加純真可愛。楚然攀著他的胳膊衝他傻呵呵地笑,“吳漾你好帥。” 吳漾驚地頭皮一麻,同時他真切地聞到了一股白酒的味道。 他連忙四處尋找那氣味的來源,最終鎖定了餐桌上那幾個東倒西歪的冰淇淋盒子。他隨手拿起來一個,發現那竟然是白玉生產的冰淇淋,裡面自然是有白玉酒的成分,大概是3,4度的樣子。 本來那冰淇淋很小,沒有到讓人醉酒的程度,奈何楚然吃了好幾盒,把各個口味的都嚐了一遍,她酒量又差得很,所以這幾個冰淇淋看上去倒比上次的那兩杯啤酒的殺傷力還要大。 吳漾著實被嚇了一跳,這麼多涼東西被她吃進肚子,腸胃怎麼受得了? 他眼神冷得可怕,想讓那冰淇淋停產的心都有了。 他想要去給楚然倒一杯溫水來喝,誰知剛站起身就又被楚然拉住了手臂,楚然笑嘻嘻地問他,“吳漾,你去哪?” 吳漾忍俊不禁,他嘆口氣,“我去給你倒點水喝好不好?” 楚然眉頭一皺,“不好”,她聲音比平時大了不少,臉上作出一個很兇的表情,像一個正在發脾氣的孩子,但很快她又傻笑兩聲變了臉,“我不要喝水。” 吳漾,“......”他笑著搖搖頭,酒鬼真是惹不起。 酒鬼的力氣都很大,楚然一直緊緊地扒著吳漾的手臂,吳漾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地把手臂抽出來,又怕弄疼了她,最後只能放棄抵抗,任她攀著自己又哭又笑,把眼淚蹭在自己的身上。 兩人就這麼一動一靜地坐了一會兒,最後楚然終於折騰累了,枕著吳漾的手臂睡著了。 吳漾細細地打量著她的睡顏,伸出手輕柔地幫她把臉上的頭髮拈到耳後,又忍不住小心地摸了摸她的臉。 楚然身上的酒氣縈繞在他的鼻尖,吳漾覺得自己也像是醉了。 他情不自禁地看著楚然,看她清秀的眉眼,看她高挺的鼻樑,看她那小巧的臉龐,看那粉紅飽滿的唇。呼吸彷彿都凝滯住了,他盯住那唇一點一點地湊過去...... 耳邊忽然響起一陣吵鬧的手機鈴聲,吳漾驀地嚇了一跳,他猛地頓住,一下子遠離了那近在咫尺的嘴唇。 他輕輕地把自己的手臂抽出來,那條手臂被楚然壓了許久,本來已經沒有了知覺,此刻血液又迴圈回來,頓時又麻又疼。 吵人的鈴聲還在繼續,吳漾一邊甩著發麻的手臂一邊找到自己的手機,螢幕上顯示著來自李淳的語音呼叫。 吳漾有些煩躁,他粗暴地按下接聽,“大爺?” 李淳被叫得一愣,還以為自己打錯了,他又快速地確認了一遍才不得不自報家門,“什麼?少爺,我是李淳。” 吳漾挑了挑眉,“哦,什麼事?” 李淳似乎有點喘,“你現在方便嗎?我在502門外,剛才你落了一份檔案沒簽字......” 吳漾揉了揉眉心,他大步走到門前開啟門,從李淳的手中拿過檔案快速地簽了字,又把檔案塞回到他身上,繼而又把門關上了,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 李淳堪堪接住即將掉落的檔案,他被自家少爺剛才的辦公速度震驚了,都沒想起來自己這是遭到了嫌棄並且吃了半個閉門羹。然而吳漾並沒有給他當面誇讚的機會,他只好對著門板嘆息一聲又繼續下他的樓梯去了。 吳漾這次早早地將楚然送回了她自己的房間去睡,自己則去衛生間衝了個涼水澡,他那全身的燥熱感才終於得以平息。 他默默收拾了餐桌上的殘羹冷炙,又嫌棄地穿上楚然那印有櫻桃小丸子的圍裙,將那滿是油漬的鍋和碗筷洗了個乾淨。 自從住到這裡,他便成了家裡的專職洗碗工,因為楚然要做飯,洗碗的事情理當由他來做。有時候看到楚然一身疲憊地下班回來,他都想連做飯的任務都承擔過來,可惜做飯這事不比洗碗,那功夫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練成的。 吳漾熟練地將洗淨的盤子和碗整齊地碼放在瀝水架上,才終於又嫌棄地將那小丸子從身上摘了下來。 當他把圍裙掛回廚房門後的時候,才發現旁邊的掛鉤上不知什麼時候掛了一個更大號的男士圍裙,他心中一暖,楚然平時雖然總是喜歡和他開玩笑,常常懟地他說不出話來,其實自己的喜好她都看在眼裡,這樣的小細節都被她照顧到了。 吳漾將那個新圍裙展開,看到上面印的那兩塊胸肌和八塊腹肌的時候,剛才那點感動瞬間化作青煙從他的七竅冒了出去,他臉色鐵青地抽了抽嘴角,心道這就是學設計的人的審美? 吳漾習慣早睡早起,但是現在他毫無睡意,只好又坐到書桌旁研究起爺爺留給他的古董書來。 他爺爺的那些書都有些年頭了,紙頁大多都泛了黃,一水的文言文,記載的都是些古時候的民間異聞傳說,修習道法之類,還有專治疑難雜症的偏方甚至種植蔬菜瓜果的小技巧,涵蓋眾多門類,內容不可謂不詳實。 這些東西正經歷史書裡從來都不可能提及,所以真實度也就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