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金二哈和二狗一前一後跑過來圍著楚然轉圈,楚然溫柔地撫摸一下他們的狗頭。只過了兩天,這兩隻似乎已經開始友好相處了。 吳漾見他們母慈子孝難捨難分,認命地去廚房煮了兩碗泡麵出來。 吳漾一邊吸溜泡麵,一面轉轉脖子聳聳肩,一副可憐的模樣,“哎呀,給人當專職司機和廚師還真是有些累。” 楚然知道這大少爺肯定又是有什麼要求了。 楚然心裡發笑,面上平靜無波,“那就讓你勞力抵債吧,今晚的泡麵不用打欠條了。” 吳漾被噎了一下,長嘆一聲,“唉,世態炎涼,人情淡漠啊。” 楚然忍俊不禁,決定不再逗他,“那吳大少爺想要小女子如何報答您呢?” 吳漾臉上立即轉陰為喜,他衝著楚然粲然一笑,“我想喝酒。” 兩人跑到樓下的小超市買酒,楚然指揮吳漾搬了一箱啤酒,付過錢自己就在前面快速地走,幾乎要跑起來。 吳漾搬著箱子在後面吃力地跟,眼見楚然離自己越來越遠,背影就要消失在單元門裡,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弱弱地喊,“等等......” 進門就見楚然在樓梯口等他,一臉幸災樂禍,“這下你知道兩隻狗被你遛地有多累了吧?” 吳漾生無可戀,敢情她是給狗報仇呢? 面對5層樓梯,楚然還是向他伸出了援助之手。一起把酒搬到家,兩人又是一陣氣喘吁吁,情狀酷似他們腳底下的兩隻生物。 兩人休息片刻,將啤酒擺了滿桌。 吳漾瞪眼,“對了,只有酒麼,家裡有沒有牛排什麼的?幹喝?” 楚然像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眼,“當然沒有,再說了,誰家好人啤酒就牛排?” 吳漾覺得她可能說的有些道理,他平時不怎麼喝酒,偶爾喝一下也是喝紅酒,家裡的廚師通常給他搭配的就是牛排。 他虛心求教,“那喝啤酒應該吃什麼?” 楚然眼力閃過一絲吃貨的光芒,“那可多了去了,可以吃花生,鴨脖,薯片,各種零食都可以。” 吳漾了悟地點點頭,“哦,那我要吃。” 楚然一臉冷酷,“別吃了,多浪費,你剛才不是吃過麵了嗎?” 吳漾心有不甘,奈何人在屋簷下,也不敢反抗,他只能在心裡畫一個小圈圈詛咒楚然,守財奴。 於是兩人舉手碰杯,開始幹喝。 楚然的酒量奇差,才喝了兩杯就開始狂笑,接著又開始哭。吳漾有點不知所措,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沒想到楚然一下抱住吳漾的手臂,眼神中流露出無限的悲傷,“吳漾,你說我媽還能醒過來嗎?我怕等我攢夠了醫藥費,把她送到了國外她還是醒不過來,怎麼辦?” 楚然的淚水像雨滴一樣落在吳漾的手上,彷彿也一下一下砸在他的心上,他的心也變得壓抑酸澀起來。 原來她平日裡樣樣節省都是為了給母親攢出國的醫藥費? 吳漾很想告訴她,現在國內的醫學水平其實不比國外差,她不應該隨便聽信別人的話,希冀國外的醫學就能把她母親喚醒。 但是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有時候摧毀別人希望的不就是一句話嗎? 他想起那句老話,“家裡有病人,不得不信神。”心裡存著愛,才會永遠存住希望,人有的時候真的很擅長欺騙自己。 楚然哭了一會,又猛地向嘴裡灌了一口酒。這口酒喝地太急,她使勁拍拍自己的胸口,彷彿在極力壓制住胃裡的不適。 吳漾有些擔心她,輕柔地替她拍了拍背。 楚然緩過一口氣,忽然開始氣惱起來,拉著吳漾說起公司的倒黴事。 她醉了酒力氣極大,吳漾的手臂被她捏出了紅紅的印子,吳漾忍住疼痛並沒有將手臂抽回來,他這會是甘了心地充當起楚然的解壓神器來。 公司的事被楚然說地七零八落,但是吳漾還是大致聽出了事情的始末,聽到白玉的負責人負氣離開的時候,吳漾的神情瞬間冷了下去。 楚然把事情講完,心裡似乎輕鬆了許多,她有些自嘲似地問吳漾,“你說我倒黴了二十幾年,為什麼都沒有好轉的跡象?” 吳漾看著她通紅的眼,她的眼睫上還掛著淚,臉色緋紅,神色茫然迷離,一雙粉唇像剛出水的蓮瓣,清透飽滿。平時清新秀麗的小臉,此刻更增添了些許的嫵媚之色。 吳漾的心彷彿一下子脫離了他的控制,猛然劇烈地跳動起來。 正當他努力平復的間隙,楚然忽地眉頭一皺,猛地起身搖搖晃晃地向衛生間跑去,吳漾還沒來得及跟上,就聽到衛生間裡傳出一陣一陣撕心裂肺的嘔吐聲。 他此刻十分後悔,本來只是想趁著與她一起喝酒套一套她的話,看看她對玄玉知道多少,沒想到她的酒量竟如此之差。 後悔之餘他在想,楚然是不是也正需要這一場酒後的發洩呢? 吳漾將楚然從衛生間拖回來,楚然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吳漾給她漱了口就將她扶到沙發躺下,將蓋毯嚴嚴實實地裹在她的身上。擔心她睡得不舒服,又去房間拿了條毯子,鋪在她身下沙發補丁的地方。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