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漾抬眼看了看楚然,才問,“怎麼回事?” 歐陽雪道,“我......我不小心滑倒了,腳好疼,動不了。” 吳漾道,“不能動?那你叫個急救,去醫院吧。” 歐陽雪道,“吳漾哥哥,我一個人害怕,從前媽媽在的時候都是她陪我的,現在......”她說著又啜泣起來。 吳漾眉目漸漸變得冷硬,他還是剋制著舒了一口氣道,“我還有事,你要是不願去醫院,就在那裡等著,我叫家裡的醫生去看你。” 歐陽雪還在抽泣,“吳漾哥哥......” 吳漾說了聲“就這樣”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楚然本來正在一旁安靜地給金二哈順毛,見吳漾打完了電話,急著問道,“怎麼了,誰受傷了?” 吳漾將手機收起來,才抿了抿唇道,“是歐陽雪。” 楚然有些驚訝,“啊,她......她回來了?” 吳漾道,“嗯,前幾天回來的。” 楚然,“哦,你不去看看她嗎?” 吳漾見楚然垂著眼睛也不看他,腳上一下一下踢著路上的小石子。他將楚然輕輕一攬,問道,“生氣了?” 楚然任他摟著,低著頭不說話。 吳漾嘆了口氣,歪頭去看她的眼睛,“然然,我錯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楚然悶悶道,“吳漾,你總是這樣。” 吳漾道,“對不起,我是怕......” 楚然抬起眼望著吳漾道,“怕什麼?怕她傷害我,怕我介意你們的關係,怕我離開你?”她掙開吳漾的手臂,“你還是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可以保護好自己,也不相信我們之間的感情。” 吳漾忙的去拉楚然的手,“然然,我相信你,也信任我們的感情,只是不想這件事惹你心煩。” 楚然只覺得胸口堵了一口氣吐不出,歐陽雪讓她心不心煩她不知道,吳漾這樣瞞自己,她是真的很心煩。 這條路上幾乎沒有行人,吳漾乾脆扔了狗繩,雙手將楚然攬過抱在懷裡。 他撫著楚然的背,溫聲道,“這件事我不該瞞你的,我認你罵認你罰,你別這樣不說話,別不理我好嗎?” 見楚然還是沉默著,吳漾繼續道,“然然,要是這一次我不能從五年前回來,白玉和玄玉覺醒前的這些日子就是我們最珍貴的時光了,我們就不要吵架了好嗎?” 楚然的心頓頓地疼了一下,她本能地捂住吳漾的嘴,“不要瞎說,你會好好回來的。” 吳漾臉上掛起一抹笑容,“嗯,肯理我了嗎?” 楚然憤憤地看著他,“我才不想理你呢,誰讓你瞎說的。” 吳漾笑道,“那我不說了。” 楚然捶了下他的肩,“你還笑?我要好好想一想該怎麼罰你。” 吳漾道,“好,寶貝慢慢想,我認罰。” 楚然嘴角忍不住勾了勾,“這還差不多。” 吳漾見人被哄好了,才正色道,“然然,你知道我和歐陽雪之間什麼都沒有,那時候看清了她的真面目之後,我們也再不可能有什麼朋友情誼了。” 楚然忽然有些黯然,“學長,歐陽家與吳家的關係非同一般,有什麼事還是要和叔叔阿姨商量的。” 這丫頭心裡明明很在意這件事,卻還在擔心自己為了她傷了與父母間的感情。吳漾心裡柔軟得不行,點點頭道,“我明白的。” 他捏了捏楚然凍得有些紅的鼻尖,道,“冷了?我們回去吧。”說著便拉著楚然往回走。 楚然笑道,“學長,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吳漾挑了挑眉,不明所以。 楚然向他們身後一指,只見金二哈還不知道兩人已經聊完,正在用屁股對著他們,時不時回個頭,眼裡一片幽怨。 楚然道,“你把最乖的金二哈給忘了。” 吳漾走過去把繩子牽起來,象徵性地順了順金二哈的狗頭以示安慰,金二哈竟然立即開心了起來,屁顛屁顛地走在兩人前面帶路。 楚然翻了個白眼,這傢伙真是又慫又不值錢。 給吳漾打電話的時候,歐陽雪正坐在浴室冰冷的地板上。她想等吳漾趕來,看到的正是自己蒼白的臉色,摸到的是自己凍僵的面板。 沒想到她打了好幾個電話,好不容易等到那頭接通,吳漾卻讓她自己叫救護車。 被結束通話電話後,歐陽雪剛才那副楚楚可憐的表情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怨憤地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扶著浴缸慢慢站了起來。 雖然是真的崴了腳,她剛才卻是故意掌握了力道,所以並不嚴重。 她用浴巾將自己只穿了吊帶睡裙的身體裹起來,點燃一根香菸,走到有些昏暗的陽臺上抽著。 煙氣燻得她眯了眯眼,她心裡還在想著剛才電話裡吳漾那冰涼的語氣。 這個人比自己印象中還要冷上幾分,不過她倒是很願意挑戰一下,再冷,也不過是個男人罷了。 吳漾開車回家的時候才接到白楊的電話。 “阿漾,怎麼回事,那歐陽小姐都沒讓我進門,不過聽保鏢講,她好像也沒什麼事,能走能動。” 吳漾面無表情道,“好,我知道了。” 白楊,“阿漾,你不會是揹著楚然金屋藏嬌了吧?” 吳漾瞥了眼手機,“沒有,她是朋友家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