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範姝瑤住在夏可鈺的縣主府,已經三日了。 “娘,喝點燕窩補補身子。”夏可鈺殷勤地端來了一碗燉好的燕窩遞給了範姝瑤。 範姝瑤本在看向窗外發呆,見狀,笑道:“你這縣主府的條件可太好了。娘跟著你享福了。” “誰教娘生了個好女兒。” 夏可鈺故意說些俏皮的話,想要逗範姝瑤。 “一會德茂下了學,我讓人直接將他接過來。夏家我也知會過了。”夏可鈺淡淡地道。 範姝瑤吞了口燕窩,誇讚道:“你做得很好。” 之前,夏可鈺特意向褚淵寫了一封信,說明自己想要讓他尋一個衙門的衙役,派到夏家去查明那灘血漬的真假。 這幾日,褚淵被派去京城外考察,對於夏家發生的一切,都不大清楚。 他一收到了信,就立馬回程。想著自己已經有好幾日沒有見到夏可鈺,連回家的心思都沒了,便直奔夏可鈺的縣主府而來。 老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古人誠不餘欺。 青芽一看到褚淵出現,嚇了一跳,還來不及告訴褚淵,他的那位丈母孃如今也住到了縣主府上。 便看到褚淵長手長腳,已經熟門熟路地往裡走去。 “小姐,有人來了。”青芽也不管不顧了,跟著後面,忙出聲警示道。 她這一說,屋內的兩人都往窗外看去。 範姝瑤是從沒見過褚淵的,畢竟提親的時候,褚淵也並沒有上門。 如今見到有人來了,還不管不顧地直接往女兒的閨房衝來,便疑惑地問道:“這是誰?” 範姝瑤一出聲,褚淵微微一驚,只是現在要走,只怕已經來不及了。 當下只得規規矩矩地拱手行禮,硬著頭皮道:“小婿不知岳母大人在此,唐突了。此番前來,是為了送些東西過來。” 多虧了他不管是去哪裡,都會記得給夏可鈺帶東西。 範姝瑤聞聲笑了。所謂,丈母孃看女婿,是越看越滿意,當下笑眯眯地道:“難為你還時時惦記得我家可鈺。” 正說著,範寅也從外走了進來,一眼便看到了院中的褚淵,當下冷笑一聲,小聲嫌棄道:“沒按好心。” 隨即光明正大地朝著範姝瑤行禮道:“姑母大人今日如何?侄兒來給你請安了。” 範姝瑤忙起身道:“寅兒來了。” 說著,樂呵呵地隨夏可鈺一同出來,打量著這位傳聞中得褚國公,見他眉眼清亮,是個正人君子,對於這個女婿是滿意極了。 自己女兒要託付終身的人,終究是她要把關看了,才覺得安心。 夏可鈺給褚淵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還是早點回去吧,今日不是個說話的好時候。 一旁的範姝瑤已經在拉家常了,褚淵家裡有幾口人,他年齡多大,最近在忙些什麼。 褚淵一一詳細回答,看上去規矩極了。 最後範姝瑤還想要留褚淵下來吃晚飯,倒是一旁的範寅冷哼一聲,擠兌道: “姑母,大可不必。這位楮國公的府上過來也就隔了一條街,不耽誤他回去吃飯。我瞧著天色也不早了,楮國公要不請~” 這便是急著送客了。 褚淵無奈,只得再次衝著範姝瑤行禮。這才退了出去。 之前本就有一個大舅哥阻撓,如今又多了一個丈母孃,日後他想要時時見到夏可鈺,可就不大方便了。 想到此處,褚淵少見地發愁了,看樣子,還是早點將人娶回去才安心。 於此同時,夏家的這樁醜事,在京城也漸漸傳來了。 楮國公府上 褚老太君同二房、三房的夫人小姐在一起用膳,並聽到二房的夫人在閒聊。 只是話頭說著,便提到了夏家的這件事: “我瞧著,這夏家似乎也不是什麼規矩人家,鬧出這主母謀害小妾子嗣這檔子事。” 旁邊三房的夫人不敢接話。 二房的夫人便繼續自言自語道:“一個底下的妹妹還出了那檔子的醜事,就怕把這小門小戶的習氣帶過來。” 褚老太君將飯碗往桌上一擱,沉聲道:“食不言,寢不語。” 二房的夫人立馬不說話了,心裡卻酸不溜溜地想,果然大房是老太君親生的,所以老太君處處都護著大房的。 那頭的夏家 夏逢原自從被範寅抽了那一鞭子後,就一直病蔫蔫地躺在床上。 夏可蓮知道了父親讓人送了田家五百兩銀子,讓田家來提親後,立馬便裝出一個大孝女的模樣,忙前忙後地伺候湯藥。 蓉姨娘也是三言兩語,將夏逢原伺候得是舒舒服服。 夏逢原便覺得,哪怕是沒了範姝瑤,這樣的日子也是不錯的。範姝瑤既然願意走,就讓她以後再也別回來。 這日,有同僚前來探病,話裡話外的意思是,有人想要向上參了夏逢原一筆,說他是寵妾滅妻。 這要是被人抓到了把柄,可是重罪,搞不好官職沒了。 嚇得夏逢原出了一身的冷汗,千恩萬謝地來送走了同僚。 便迎來了一位捕快帶著一個身形佝僂、白髮白鬚的老頭,老頭還揹著一個類似行醫的木箱。 “這位是?”夏逢原有些不明就裡,拱手道。 捕快見狀,介紹道:“這位是我們大理寺最好的一位仵作。” 此話一出,聽得夏逢原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