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已經起身,拱手對著皇帝行禮道: “陛下恕罪,景渙不過是擔心無知婦人,辱沒國體,讓外邦使節看了笑話。” 夏可鈺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終於是有印象了。此人正是原身的前未婚夫——衛景渙。 夏可鈺一直沒有見過此人,想不到這次他自己竟然送上門來。 眼看此人衣著華麗,一張過於白皙的小白臉,三角眼配鷹鉤鼻,一副精明算計的樣子。 一雙桃花眼眼中含水,桃花旺盛。也就勝在長了一副好皮囊,要不然怎麼會籠絡得了五公主。 夏可鈺立馬對他有了看法:一個漂亮的繡花枕頭,還生了幾分惡毒又愚蠢的心思。 當下斜眼掃了那人一眼,淡淡地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位老熟人。” 她可以咬重了“老熟人”三個字。 夏可鈺知道,就算她什麼都不說,也會有人在背後議論她同衛景渙退婚這件事。 更不要說衛景渙公然當著京中眾人的面打她的臉,此事必然會成為京中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還不如她自己主動戳破,掌握主動權。 隨即不待衛景渙回覆,繼續道:“說起來,我還得感謝衛公子。” 此話更是驚世駭俗,讓在場人滿臉疑惑,不知她為何會這樣說話。 一旁的夏逢原驚得是滿頭大汗,不知自己這個女兒會說出什麼樣的話。 眾人不敢問,龍椅上的皇帝主動好奇發問道:“哦,這是為何?” 夏可鈺嫣然一笑,笑容顯得人畜無害,道: “若不是臣女主動同衛公子退了婚,哪裡會有機會得到陛下的青睞,被陛下封為縣主。離開了晦氣的人,臣女覺得自己的運氣是一日日好了起來,可謂是否極泰來。” 此話如此直白,直接就說衛景渙是個晦氣的人,氣得衛景渙啞聲,指著夏可鈺氣憤道: “你!” 夏可鈺一臉坦然,本來二人就撕破了臉。衛景渙出來刁難她,她可不會給他留面子。 龍椅上的皇帝聞聲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皇帝笑了,衛景渙就算再心有不滿,也只能嚥了下去。調轉話題道: “陛下明鑑,臣只是為了我大鄭國考慮,怕陛下被此女矇騙。” 這麼一打岔,皇帝也終於是迴歸正題,詢問道: “永安縣主,你是真有辦法救活此物?” 夏可鈺見狀,並不急著回答,反而是道: “臣女想求陛下恩典,恕臣女無罪,臣女願意盡力一試。” 其實她已經看出,這隻可憐的白貂並沒有死。 它只是因為長途跋涉,缺少水。加上被黑布矇住了視線,一時適應不了,見光的同時就嚇得奄奄一息了。 皇帝無奈地搖頭笑道: “永安縣主,你呀,可真是個機靈鬼,還跟寡人討價還價。” 一旁的衛景渙有些不滿了,急切道: “陛下明鑑,照臣看,此女不過是巧言令色,想要譁眾取寵罷了,她根本不知道如何救治此貂。” 一直在底下默不作聲的夏可蓮也不忘在這個時候出來踩自己這個嫡姐一腳,故作關懷道: “姐姐,你從來沒有救治過這些畜生,可千萬別逞能。陛下會原諒你的。” 三言兩語,就是想要讓眾人覺得夏可鈺根本不懂如何救治這隻白貂。 夏可鈺實在是佩服自己這個庶妹見縫插針給自己倒油的能力,當下也裝出關切的樣子,搖頭道: “妹妹,我勸你還是少說兩句。上次你說話得罪了貴妃娘娘,捱了板子,身上的傷才剛剛好,可得小心些。” 這可是戳中了夏可蓮的痛點,加上寧貴妃還在主位上,她頓時默不作聲,裝作啞巴了。 寧貴妃一直在一旁看戲。畢竟她深知伴君如伴虎,皇帝方才盛怒,她自然要明哲保身。 如今被夏可鈺點到,知道自己也不好袖手旁觀。 夏可鈺刁難衛景渙,她自己的女兒卻傾心於衛景渙。此番女兒想要不和親,還是得嫁給衛景渙。 於情於理,她決定出手幫衛景渙一把。 當下故作溫柔地對皇帝道: “陛下,臣妾覺得衛公子說的有點道理,總不能隨便什麼人都可以來求陛下恩典,愚弄陛下不成?” 此話一出,座位上的範姝瑤為自己的女兒捏了把汗。宮裡頭明爭暗鬥,她不希望女兒被牽連。 皇帝見狀,問道:“那依愛妃看,該如何?” 寧貴妃這個時候又變得聰明瞭,不肯自己來做這個惡人,反而是和顏悅色地對著衛景渙問道: “衛公子覺得呢?” 衛景渙不無得意道: “依臣看,此女若是能救治此貂還好,若是救治不了,陛下可得治她一個欺君之罪。” 夏可鈺見狀,冷笑一聲道: “我覺得可以。衛公子如此咄咄逼人,恨不得置我於死地。我若是不答應,只怕衛公子要失望了。” 隨即眯眼掃了眼衛景渙道:“衛公子要不要跟我賭一把?看看我到底能不能治好此貂?”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