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姨娘本來取好了銀票,小心翼翼地回到了夏家。 打算等明日就去獄中探望自己的二哥,將銀票交給自己的二哥,讓他到時候將功贖罪。 想到此處,蓉姨娘特意叫來了自己的女兒夏可蓮。夏可蓮躲在家中養傷了大半個月,終於是能夠行走無礙,不再一瘸一拐了。 蓉姨娘撫摸著自己女兒烏黑的頭髮,看著那張跟自己相似的瓜子臉,一臉疼愛道: “可蓮,待到為娘過兩日將銀子給了三皇子府上的那位嬤嬤,便可以安排你跟三皇子來一場偶遇。” 夏可蓮頓時喜上眉梢,她沒想到,自己躲在家裡當縮頭烏龜當了半個月,竟然有機會能攀上三皇子。 一想到自己將來成了三皇子的女人,夏可蓮就算是縣主又如何,照樣是要給自己當洗腳婢,給自己提鞋。 想到此處,夏可蓮忍不住笑出聲來,拉著蓉姨娘的手撒嬌道:“多謝孃親~” 又不免擔心道:“娘,你到時候到了莊子上,我可怎麼辦?” 蓉姨娘點了點她的頭道:“你個小沒良心的,這才記起娘了?” 當下又不無得意道:“你放心,娘肯定去不了莊子。” 夏可蓮則是滿心歡喜地想著自己究竟是要穿什麼衣服,戴什麼頭飾,才能博得三皇子的喜愛。 為了以防萬一,臨睡前,蓉姨娘還特意將銀票塞到了自己的枕頭套裡,這才安然入眠。 豈料,她睡了一覺醒來,枕頭中的銀票竟不翼而飛。 這可是整整七千兩銀票,是她全部的身家,蓉姨娘氣得頓時要暈過去。 她在屋內四處尋找,翻遍了整個屋子,卻連銀票的邊角都看不到。 她逼問正在院中灑掃的小丫鬟,小丫鬟卻說自己沒有進過房間,也沒有見到旁人。 蓉姨娘氣急敗壞,狠狠地拔下頭上的簪子,扎的小丫鬟胳膊、臉上都是血。 只是,勿論她如何氣憤,那七千兩銀票,就是找不到了。 關鍵她還沒法聲張或者報官,畢竟她說不清自己到底是哪裡來的七千兩銀子。 小丫鬟被蓉姨娘欺負了,哭著跑到夏可鈺面前告狀,說什麼也要出府。 這個小丫鬟名喚緋紅,是個家生子,並沒有籤賣身契。家裡人給尋了個清閒的差事,豈料一向會做人的蓉姨娘,竟然如此惡毒。 夏可鈺自然知道蓉姨娘是為什麼將氣撒給小丫鬟,畢竟那七千兩銀子還在自己房內的匣子裡躺得好好的。 她當下帶著小丫鬟前去找夏老太太: “祖母,您瞧,這小丫鬟的臉上、胳膊上被蓉姨娘給扎的。” 夏老夫人吃齋唸佛了半輩子,見到小姑娘臉上好幾道血痕,差點毀容,手臂上也是傷痕累累,心疼道: “可憐見的,還是個孩子,下手太狠了。” 夏可鈺見狀,不失時機地提議道: “祖母,我瞧著蓉姨娘怕是受了刺激,這個性子有些奇怪,不如還是送莊子上好,萬一哪一天發瘋,傷到了茂兒,可就不好了。” 夏老太太最是看重自己的這個孫兒,當下嘆了口氣,又道了聲“阿彌陀佛”,這才道:“是該讓她出去好好養養心。” 說著,便命令府上的人前去,即刻押送蓉姨娘去夏家的莊子。 夏可鈺極為滿意,當下讓青芽去拿藥膏,給小丫鬟緋紅塗抹傷口。 就算是趕走蓉姨娘,這個口也不能由她來開。 夏老太太見到小丫鬟離開,這才開口道: “可鈺,此事多給小丫鬟點銀子,得封住她的口。你父親剛升官,我們夏家可不能傳出什麼苛待下人的名聲來。” 夏可鈺點頭道:“可鈺省的。” 夏老夫人越看這個大孫女是越滿意,誇讚道:“還是你識大體。” 夏可鈺正有一搭沒一搭地陪著夏老夫人聊天,便見下人來稟,吞吞吐吐道:“老太太......蓉姨娘她不願意離開......” 夏老太太頓時有些不高興了,下令道:“她不願意走,你們不會用點手段?她又不是什麼正經的主子,還怕她不成?” 下人忙小心道:“小的們不敢,蓉姨娘說自己......懷了身孕.....”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皆是一驚。 夏可鈺仔細回憶前世,並沒有聽到過蓉姨娘有孕的任何訊息。怎麼這一世,本來要被送去莊子上的蓉姨娘,恰巧在這時候懷孕了? 不用想也知道,此事必然有蹊蹺。 夏老太太聽到這訊息,則是滿臉歡喜道:“阿尼陀佛,祖宗保佑,我夏家又添丁了。” 有了孩子可是大喜之事,夏老夫人自然是不願意將蓉姨娘送到莊子上去。 當下命令下人道:“快將蓉姨娘搬回到原來的房間裡去,令下人仔細照顧著。” 夏可鈺自然知道夏老太太將子嗣看作是最重要的,當下故作欣喜地提議道: “可鈺覺得,蓉姨娘既然懷孕了,還是得請大夫來好好看看。原來的劉大夫不在了,也得請個靠得住的大夫來時常請脈。” 她敢肯定蓉姨娘一定沒有懷孕,所以才提出要找個大夫來診脈。 夏老太太不知道夏可鈺的想法,當下點頭道:“可鈺說的在理,確實是需要再找一位熟悉的大夫。” 夏可鈺見狀,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