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蓮本來是準備高傲地在眾人面前炫耀一番,自己是如何得到了三皇子的喜愛。 豈料,被眾多貴女明裡暗裡一番諷刺。 夏可蓮也不是個軟柿子,她覺得只要自己得到了三皇子的認可,日後嫁進三皇子府上,便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這些所謂的貴女,全都是她的手下敗將。想到此處,她極盡高傲地昂起頭,不無炫耀道: “那日我是不慎衝撞了貴妃娘娘,不過三皇子已經答應我了,他會在貴妃面前替我說好話。” 她不提三皇子還好,一提三皇子,場上的幾個貴女的臉色越發難看。 尚書大人府上的小姐秦向薇抿嘴一笑道: “雖說夏二小姐同我一般同為庶女,但瞧著這行事做派,怕是辱沒了夏家的好名聲,也讓人看不上我們這些庶女出身。” 夏可蓮最討厭別人提她的出身,頓時滿臉陰雲密佈。 一旁太師府的孫女寧靈秀早就憋不住了,伶牙俐齒道: “未出閣的閨秀,同一個陌生男子單獨相處,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這女德、女言不知道學到了哪裡。” 氣得夏可蓮都漲紅了臉,饒是她自認口齒伶俐,但到底是比不上幾人同仇敵愾的輪番攻擊。 旁邊的眾人想要藉機攻擊夏可蓮沒有家教,但是礙於夏可鈺在場,到底是說話顧忌了一些。 夏可鈺也意識到了自己影響到了眾人的發揮,正想要找個理由離開,便聽到有下人來稟。 說是梁親王府上的人前來送禮。 夏可鈺立馬起身,笑眯眯地道:“諸位先聊著,恕不奉陪。” 梁親王府上抬了幾個大箱子過來,開啟一看,是許多的古董花瓶、字畫、珊瑚、屏風等擺件掛飾。 夏可鈺頓時喜笑顏開,一來這些東西並非凡品,並不是有錢就能買來的東西;二來有了這些東西,整個府上才顯得沒那麼空蕩: “替我謝謝你家主子,就說我忙完了這陣,親自上門去道謝。” 梁親王府上的人忙恭敬地應了下來。 等到夏可鈺回到宴席後,看到夏可蓮已經氣得是臉都白了,旁邊的貴女卻也是滿臉怒意。 看樣子也知道,剛進行了一場激烈的唇槍舌戰,誰也沒佔到上風。 “諸位,喝口茶潤潤嗓子,這是春季剛摘採的新茶,也叫明前茶。”夏可鈺還不忘平息戰火,慢條斯理地介紹道。 諸位貴女潤了潤嗓子,又迫不及待地開始了第二輪攻擊。 夏可蓮可是絲毫不怵,她最是擅長在男人面前裝可憐,至於在女人面前,不惜四處樹敵,也要獨佔鰲頭。 一旁的白瀟瀟聽得是目瞪口呆,她可是很少見識這一幕。 夏可鈺正津津有味地聽著諸位貴女對於夏可蓮極盡刻薄的辛辣挖苦,就差一把瓜子磕著了。 便聽到下人來稟:“啟稟縣主,右相家的姜小姐到了。”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皆是一愣,連方才還在鬥嘴的貴女們都停了下來,面面相覷。 畢竟這位右相家的閨秀姜淑雅,是出了名的低調,並不怎麼參加京中貴女的聚會。 尤其是她同太子訂婚後,更是深居簡出,就等著大婚之日。她來這裡做什麼? 夏可鈺聽到這個名字,也微微一愣。 一旁的白瀟瀟以為她是不知道此人,忙在一旁小聲提點道:“此女是當今太子的未婚妻,可鈺還是得小心接待。” “多謝。” 夏可鈺也終於回過神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自己忙起身,對著下人道:“快請~” 眾人也隨著夏可鈺起身,去接待這位太子的未婚妻,此女將來要入主東宮,直到成為整個大鄭國的皇后。 也難怪眾人提起此女時,如此小心翼翼。 “姜淑雅。” 夏可鈺走在最前面,在心中唸叨著這個名字。 她方才愣神,是因為從原身的記憶中,搜尋到了關於此女的一些不好的傳聞。 姜淑雅,右相家的掌上明珠,太子的未婚妻,才色雙絕。陛下欽定的婚約,二人已經訂過婚,就等著訂好了大婚日期,入主東宮呢。 但是,在原身的記憶中,此女可不是個安分的主。 前世,姜淑雅同自己青梅竹馬的表哥——大鴻臚少卿之子納蘭和,一直是曖昧不清,二人暗中苟且,甚至是珠胎暗結。 直到大婚前,二人被意外撞破了這樁醜聞,姜淑雅同納蘭和被處死自不必說。 太子也是因此顏面盡失,戴上了一頂綠帽子,成了整個京城的笑柄,淪為名副其實的冤大頭。 連皇帝都因此對太子極為不滿,嫌棄他丟臉,將他隨意地安排到了外地,才有了後續的一系列事情。 可以說,這個姜淑雅可是導致太子悲劇的重要來源之一。 楮國公是太子的親舅舅,看在楮國公的份上,夏可鈺決定好心幫這個倒黴的太子一把。 想通了這一層,夏可鈺臉上的笑意越盛,對著門口停住的馬車道:“是姜小姐來了嗎?可鈺實在是榮幸~” 馬車簾子掀起,一女子由侍女扶著,緩緩從馬車裡走了出來。 此女真可謂是花容月貌,一張嬌豔的銀月臉,朱唇粉面,顧盼流輝,那兩條柳葉眉卻顯得有些輕浮。 如何絕色,難怪能被皇帝選中,欽點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