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本以為在屋內同一個戲子淫亂的是太子側妃沈清歡。誰能料到,峰迴路轉,在屋內的女子竟然是當今的五公主! 這個皇帝最為寵愛的女兒,當今的金枝玉葉,竟然被侍衛們衣裳不整地從寢宮裡抓了出來。 衛景渙也在眾人之中,當下看著五公主,覺得自己頭上那頂帽子綠油油的,丟盡了臉,一時是羞憤難當。 那戲子一聽到此女竟然是當今的公主,頓時嚇得差點魂飛魄散,連連磕頭道: “陛下饒命,在下不知此女是當今的公主,此女早已非處子,還是她主動的.......” 短短一行話,透露出的資訊是極多的,引起眾人無盡的遐想。 在場看戲的大臣宗婦小姐一個個頭低下去,生怕聽了這些皇家秘聞被滅口了。 “來人,此人胡言亂語,將此人拖下去,即刻處死!” 在場唯一有權發號施令的皇帝,以雷霆之怒,命人將這戲子處死。 侍衛們早已有了經驗,忙上前捂住此人的嘴,不敢叫他再多說。幾人七手八腳地將此人擒住,抬了下去。 五公主被嚇了一跳,卻還可憐楚楚地叫了聲:“父皇~” 夏可鈺簡直是要被五公主的愚蠢打敗了,明明這個時候,五公主閉嘴是最好的選擇。 果然,震怒之下的皇帝只冷冷地道:“閉嘴!” 五公主本想訴說自己是被人冤枉陷害的話,頓時咽在了喉嚨裡。 皇帝接著冷冷地掃了眾人一圈,看向地上的那個小宮女,發號施令道: “來人,此宮女疑神疑鬼,在後宮興風作浪,殺無赦。” 小宮女面如死灰,她早就料到了自己的命運,她被人威脅,必須闖入宮殿,帶著皇帝來到此處,否則她的全家人都死無葬身之地、 從那一刻起,她早就知道自己難逃一死。 轉眼之間,已是兩條人命。天子之怒,無外乎此。 眾人在後宮一時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皇帝皺起眉頭,看向自己身側方才點明五公主身側的那個常在,語氣中聽不出一絲波瀾: “林常在夜晚衝撞到了不乾不淨的東西,以致口不擇言,來人,送她回宮靜養。沒有寡人的命令,不許她出宮。” 林常在哭哭啼啼地求饒,卻還是被人拖走了。 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只是隨口一句,點出了五公主的身份,竟然被禁足了。她哪裡想到,就是她的那句話,打了皇家的臉面。 皇帝做完了這一切,一臉怒意地往外走去,就在眾人以為他要忽略了五公主之際,聽到皇帝冷淡的聲音傳來: “傳寡人旨意,先太后仙逝七年,五公主一派孝心,甘願入庵廟為先太后吃齋唸佛,抄寫經文。” 說著,甩袖離去。 五公主聞言,癱軟在地。 她的一輩子完了,她是金枝玉葉,應該被嬌養在富麗堂皇的紫禁城,她才不要被送到荒郊野嶺的寺廟,下半輩子同青燈古佛為伴。 眾人也忙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唯唯諾諾地離開。 就算皇帝什麼都沒說,但眾人也知道,連著兩條人命的警示,自然是示意眾人閉嘴。 不過防民之口,甚於防川。悠悠眾口,又怎麼能堵得住。 在回程的路上,眾人雖然嘴上不說,但眼神中,已經閃爍著雀躍的八卦之光。 只是,這眾人之中,當屬衛家的人臉色最臭。 畢竟,京中誰人不知,衛家之前為了巴結這位五公主,不惜同夏家的夏可鈺悔婚。 只是如今,夏可鈺貴為縣主,又成了楮國公的未婚妻,順風順水,貴不可言。 而衛家要娶的五公主卻同一個戲子糾纏在一起,聲名狼藉。就算她是皇家的公主,想要嫁一個身世清白的官宦人家,也是難上加難。 衛家如今可算騎到了老虎背上,想下也下不來了。 這娶了五公主,怕是日後在京中眾人面前都抬不起頭了;但這若是不娶五公主,肯定會得罪了皇家和寧家,到時候也必然是吃不了兜著走。 眾人看向衛家的人,尤其是看向衛景渙的眼神中,便多了幾分戲謔,甚至還有一絲說不出的同情。 夏可鈺幸災樂禍不已,恨不得親自跑過去,去問問衛景渙如今心裡頭是個什麼滋味。 叫他們三天兩頭不安好心,非要設計自己,如今可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活了大該。 五公主也好,衛景渙也罷,包括夏可蓮、蓉姨娘,這些人千方百計想要將自己拉入泥淖之中再踩上幾腳,。 如今一個個深陷麻煩,倒了大黴。 褚淵看著夏可鈺雖然也還在規規矩矩地走著,但是神情雀躍,一副小女兒的神態,越發覺得有趣。 夜色黝黑,皇宮暗啞,一片死寂。 趁著眾人都低頭往外走,在默默各想心事的時候,褚淵悄悄伸手,順勢牽住了夏可鈺軟糯糯的手。她的手軟若無骨,像握住了一團棉花一般柔軟。 夏可鈺正在興頭上,也沒太在意。 褚淵一顆心的越發歡喜,他的小娘子實在是標緻極了,又如此聰慧,實在是越看越好看,怎麼都看不厭。 等到眾人出了宮門之外,各自要坐馬車回府了,褚淵才戀戀不捨地鬆開了夏可鈺的手。 “那就改日再